而此时的黎清浅已经快熟透了,活了两辈子,还真没谁跟她说过这种话,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好姐妹。只听宋凝烟还在那里大放厥词:“我家阿浅,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嫁给他,那都是他家烧了几辈子高香得来的福气。说白了,你俩就是谈恋爱初期的新手小白,再加上婚前焦虑症。”“我跟你说,到时候你就把他一把扑倒,体会一下霸王硬上弓的感觉,保证你什么都不焦虑了。你放心,我是你的恋爱军师,我不会坑你的。”
黎清浅这才想起来,对哦,除了那些晦涩难懂的医书,阿凝似乎还给自己送了些话本。
回想着上次和宋凝烟去长茗楼吃她的新菜品,黎清浅偶然问起过她,关于自己如何与沈长昀相处这件事。可话一问出口就后悔了,对方也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如何能给自己答案?
谁知身边的宋凝烟突然说出一句:“怂啥?喜欢就上啊?”
“上?哪儿?”黎清浅抬头一看,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
转头一看宋凝烟,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喝醉。
她正想出去唤宋凝烟的丫头进来,把阿凝送回定安侯府,却被对方一把拉住胳膊。
“嗝~”宋凝烟打了个酒嗝,顶着因醉酒而红扑扑的双颊,义正言辞道,“你就一把把他抵在墙上,然后一口亲下去,对他说,沈长昀,我黎清浅喜欢你,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了。现在,我要来夺走你的人和你的心……唔唔。”
如此大胆之发言,吓得黎清浅红着脸,一把捂住她正叭叭不停的小嘴,“阿凝,你说什么呢。”
宋凝烟却一把拍开她的手,“害啥羞嘛,你俩是早晚要睡在一张床上的小夫妻,害怕这个?”
而此时的黎清浅已经快熟透了,活了两辈子,还真没谁跟她说过这种话,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好姐妹。
只听宋凝烟还在那里大放厥词:“我家阿浅,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嫁给他,那都是他家烧了几辈子高香得来的福气。说白了,你俩就是谈恋爱初期的新手小白,再加上婚前焦虑症。”
“我跟你说,到时候你就把他一把扑倒,体会一下霸王硬上弓的感觉,保证你什么都不焦虑了。你放心,我是你的恋爱军师,我不会坑你的。”
黎清浅被她说得脸都快起火了,却还是不免好奇:“军师我能明白,但什么是谈恋爱和婚前焦虑症?”
宋凝烟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嗯,你俩现在这种心里有着对方,又有稳定的伴侣关系,就叫谈恋爱。婚前焦虑症,就是你这种情况,明明心里就很在意,却一直在内耗焦虑……”
她话还没说完,就靠在黎清浅的肩头睡着了。
黎清浅思索着她的话,却又听宋凝烟突然开口:“浅子!自信起来!”
她真的心累了,连忙将宋凝烟的丫头唤了进来,把肩头上的人送回去了。
……
“姑娘,姑娘?”云衣上前摇了摇出身的黎清浅,“四姑娘来了,正在外头候着。”
黎清浅连忙将话本藏在医书之下,“让她进来吧。”
“我要出府,可父亲出去上朝了,祖母又刚歇下,所以妹妹来找姐姐。”黎舒月微仰着头说道。
“哦,那你是要出去干嘛?”黎清浅有些心不在焉。
说到这个,黎舒月心中莫名地有些得意,“去找江郎。”
黎清浅握着笔记录的手一顿,“你又要去找他?”
黎舒月可是听说了她这一个月一直没去找过沈世子,这会儿还以为她的惊讶是因为她与沈长昀如今不睦,而自己即将去找江郎和好而嫉妒呢。
于是更加得意,“男人嘛,就算是偶尔沾花惹草的,只要能改,也不是什么大事。自从上次姐姐给我出了气之后,已经一个月没与他相见了,想来他也是迫不及待与妹妹和好。”
黎舒月这一个月算是想通了,这件事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呐。
黎清浅与自己水火不容,怎么会这么好心帮自己?
莫不是借着帮自己出气的名头,实则离间自己与江郎?
她果然如此,一边巴着沈长昀不放,一边又惦记着自己的江凛!
所以她今天来,不仅是要跟黎清浅知会一声出府,还是要来看看她的笑话。
黎舒月虽然嘴上说着是黎清浅替她出了气,此刻心里却一心只想着借着这件事恶心她。
而黎清浅则是对她的表现感到有些可笑。
迫不及待?若真是迫不及待,何不上门来道歉?
何至于黎舒月自己在黎府待了一个月后,又巴巴地上前去求和?
“你笑什么?”黎舒月瞪着她,莫不是嫉妒疯了,怒极反笑?
黎清浅却是在记录完后,对她摆摆手,“去吧,你知道府里的规矩的,酉时前必须回来。”
黎舒月高昂着头走了,黎清浅则是不由地笑出了声。
她大概已经猜到一会儿黎舒月会面临着什么了。
江凛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白月光凌灵,上次让心上人在自己面前丢了那么大一个脸,过后定是会好声好气地去哄她。
既然已经做出了金屋藏娇这等事,之后会发生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黎舒月方才眼中尽是对自己的嘲讽,想来也是顺便来恶心一下她吧?
既然对方想要恶心自己,那她也懒得出门阻止,那就让江凛和凌灵,替自己恶心回去吧。
“云衣云裳,我院里的事怎么还能传出去?”她不是已经把柳氏安插在她身边的人赶了出去吗?
云衣上前一步,道:“姑娘,是四姑娘身边的翠儿传的。说来也怪,这段时间翠儿总是往静影居跑,总打听姑娘您的饮食起居喜好,还经常给我们院里出主意来讨姑娘欢心。奴婢瞧着姑娘近来愁闷不已,便擅自做主罚了那说漏嘴的丫头半月例银,这两天翠儿再往这边跑,便是谁也没再敢搭理她了。”
云裳听后微微皱眉,“姑娘,要不要找个由头,把翠儿打发了?”
黎清浅摇摇头,“不行,翠儿是黎舒月的贴身丫鬟,自小跟着的,以后定是要作为陪嫁丫头跟去。若是此时给不出有力的理由就把人弄走,难免落人口舌。”
她又问云衣:“除了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其他人也往静影居跑过?”
云衣摇摇头,“其他人都是姑娘换过了一批的,都是咱们自己人,自是不敢随意打搅。只有翠儿往这边来。”
黎清浅听后,嘴角微微勾起,“看来她是在黎舒月手中受了委屈,想要另寻靠山呐。”
*
虽说酉时之前就得回府,可黎舒月却是未时不到就回来了。
出去了才一个时辰?
回来时,似乎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屋子里又砸又摔。
就连翠儿想要进去安慰她,也被轰了出来。
看来这是捉奸在床,又没吵赢,郁闷地回到自己屋子里发这通脾气呢。
远远地将一切看在眼里的黎清浅,转身便准备去催老太太喝今日第二道汤药了。
一边走,还一边同云衣云裳说:“你们两个小丫头,要不要同我做一场赌?”
云衣云裳皆是满脸坚定:“四姑娘素来心高气傲,此次在江公子那里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可能还会包容对方?”
定是要在柳氏回府之后,再去找她去给自己退亲。
可黎清浅却不这样认为,“她一定不会退亲的,她一定会忍下委屈,满脸笑意地嫁出去。”
毕竟“母仪天下”这四个字,实在太诱人了,足以让黎舒月无论现在受多大委屈,都会忍下去。
伺候完老太太的第二道汤药后,黎清浅便回到静影居继续琢磨那些话本。
她感觉自己现在差不多融会贯通,已经迫不及待要拿沈长昀练练手了。
直到她打算去找老太太吃晚饭,顺便晚饭后监督老小孩服完今日最后一道汤药时,黎正康才回来。
黎清浅是在去往松云居的路上碰上他的,“父亲安。”
“嗯,我来给你祖母问安,你同为父一道去松云居用晚膳。”
见他有些神色不安,黎清浅开口问道:“父亲今日回来得这样晚,可是朝堂之中碰见了什么事?”
他看了看黎清浅,对她身边的云衣说道:“你去金玉院,把四姑娘也一并叫来。”
得到黎清浅的点头后,云衣便匆匆忙忙去了。
可是在父女俩陪着老太太用膳时,云衣回来,一脸纠结地说:“四姑娘不愿来,她说,如今就算是天上的王母娘娘来请,她都不会离开金玉院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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