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团都不敢想,一个老人家,一个薄弱的年轻姑娘要是碰到了那些人,后果会怎么样。什么人呢。也就是那些思想极端的危险人物,他们四处分散,有的藏在深山老林里,有的藏在各大生产队,各大场子。偷奸耍滑的青年居多,他们会有自己的暗语,暗地里组队。小到偷盗、抢劫猥亵。各大兵团都在抓,但他们就像韭菜,割完一茬,下一茬又起。张连长腹部包着纱布,躺在木头做的简易担架上,被火速抬过来。
兵团战士们这语气、这态度,吓坏了陈高高和邓建明。
生怕自己和阿爷惹了了不得的事,陈高高结巴道:
“什么连、连长?我们想问一下你们、你们兵团有没有叫张、张延生的?”
邓建明回忆起几年前的经历,也有些情绪不稳,他勉强问道:
“什么审问?怎么会审问,是不是这人……”
这下子,双方都很懵逼。
兵团这边的几人原本还以为这两人是张连长的远房亲戚,或者是什么熟人。
大晚上的过来,指定是有什么急事吧。
毕竟邓建明来兵团看病也就一两次,把草药包交给病人就回去了。
因此兵团的人和邓建明并不熟。
可刚才的对话,这两人明显和张连长不熟啊。
中年兵团战士想到前几天张连长的事,联想到了事情关键,赶紧拉着陈高高和邓建明去团部(大茅草屋)见领导。
“快,你去叫房团,顺便把张连长抬过来。”
抬?!!
陈高高和邓建明整个人都不好了。
邓建明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问道:
“怎么还要抬啊?是、是牺、啊不对,是受重伤了吗?”
中年男人并不介意,他爽快道:
“吓着你们了吧,我们连长前天被一伙人袭击,小腹受了伤,动不了,对了你们是哪个生产队的人,之前老爷子过来,我和你打了个照面,也没仔细问。”
邓建明报了自己的名字。
陈高高老实道:“我们是五谷生产队的,我叫陈高高。”
双方通过姓名,聊了一会。
边上一个人青年见这两人身份没问题,才插话道:
“是啊,我们兵团去到县城那边路远,团里的大解放开在山路上比牛车还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伙人,袭击我们兵团的车。
这事吧,也不是我们连长的错啊,哎,上头刚好来人巡查,丢了…咳咳,蛮重要的东西,就要受处分了。”
中年男人沈大方喝了一句:“小黄,不能质疑领导的决定,这不是你我能讨论的。”
黄力连忙赔笑,住了嘴。
陈高高和邓建明对视一眼,心里有一丢丢忐忑。
这就是本能反应。
大晚上的,几个兵团战士背着枪,开着手电筒,面容严肃的走在身边,就跟押犯人似的。
不过内心却还算淡定。
两人又没干坏事,是做好事来了,对吧。
“就是这两人来找你们张连长?”
陈高高和邓建明刚走到茅草屋门口,一位穿着绿军装,气宇轩昂的国字脸男人走了过来。
五十岁左右,满身正气。
沈大方敬了个礼,喊了声房团,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叫房团长边听边用余光打量两人。
山区的夜晚湿气严重,温度低。
陈高高和邓建明一路走过来,头发和外衣都被雾水打湿了,脸上还沾了不少污垢。
可能是在山上走夜路没注意被野草灌木刮到的。
在房团看来,就是灰头土脸,狼狈得不行。
他听完之后,什么都没问,只上前对邓建明友好伸手,邓建明云里雾里的和他握了一好几下。
房团不好和陈高高握手,只好敬了个礼,请两人进茅草屋坐。
陈高高进了茅草屋,放下和她差不多高的大背篓,从里边掏出文件袋,双手交给房团:
“领导,这个是我和阿爷在山上找到的,后面被血迹和泥土沾糊了,好在前面有字,我们赶忙下山送过来。”
她不必说打没打开,因为房团已经看到了,腊封完整,丝毫没有打开的痕迹。
“好!好!在这里,我代表全团向你们表示感谢。”
房团说完,对邓建明和陈高高深深鞠了一个躬。
这架势,让邓建明和陈高高受宠若惊。
邓建明赶忙双手扶着房团起身,直说不必如此,这是每个公民应该做的。
房团红着眼道:
“不,你们受得起,夜里山路危机四伏,我们连队的采购连就是白天出去都被那些坏分子埋伏,更别说你们不惧艰险的连夜过来。”
他还特地问了下两人过来的路线,没想到居然是最危险的那条。
张连长就是在那条山路袭击的啊。
房团都不敢想,一个老人家,一个薄弱的年轻姑娘要是碰到了那些人,后果会怎么样。
什么人呢。
也就是那些思想极端的危险人物,他们四处分散,有的藏在深山老林里,有的藏在各大生产队,各大场子。
偷奸耍滑的青年居多,他们会有自己的暗语,暗地里组队。
小到偷盗、抢劫猥亵。
各大兵团都在抓,但他们就像韭菜,割完一茬,下一茬又起。
张连长腹部包着纱布,躺在木头做的简易担架上,被火速抬过来。
他是个火急火燎的性子,手上也不影响他的大嗓门:
“房团,房团,找到了吗?”
房团拿着文件袋上前,在他面前挥了挥。
张连长欣喜若狂,伸手想拿,确定是不是在做梦,就见房团将文件袋一撤,走到陈高高和邓建明身边:
“你啊,得谢谢我们伟大的人民群众……”
他慷慨激昂的说着,张连长捂着肚子想要起身答谢,邓建明条件反射的过去扶人,让人躺好,拉手摸脉。
“情绪别激动,影响我诊断。”
张连长:……
陈高高难得碰见一个病号,她挪了挪小短腿,没忍住拉起张连长另一条胳膊,有模有样的学着等邓阿爷摸脉。
张连长茫然:“不是,我还没说感谢词呢。”
邓建明和陈高高异口同声:“别说话!”
房团在旁边发出心酸又无奈的笑声。
他是县城团部的干部,前天带人下来视察。
没想到碰上了大事。
当天,张连长和连队指导员、炊事班长以及三个兵团战士开着老掉牙的大解放出去采买物资、庄稼农种、农机设备。
文件袋里装的全是钱票,差不多上万的数额。
要不陈高高一开始怎么会认错成油纸袋呢,关键是得用抱才行!
这是连队准备大干特干一场,参加明年的“农业大赛”。
车子开出连队,行驶了半个钟头,就被土路上埋藏的钉子扎漏气。
张连长等人下车检查的时候,就有十来个人包着头脸,露出眼睛,从路边高大茂盛的油棕树林冲出来。
这些人不光带有砍刀,还有火药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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