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安念冉躺在床上,感受着身边人沉稳的呼吸。好半天,她才轻轻开口:“你睡了吗?”“没有。”几乎是瞬间,就得到了他的回应,身体也被他往怀里搂了搂。听着傅承隽胸膛下稳健的心跳,安念冉莫名想起上辈子的事,眼眶也随之酸涩。“谢谢你……”闻言,傅承隽皱眉:“以前我让你受了委屈,现在做的也不过是我力所能及的事。”顿了顿,他语气轻了几分:“我不能经常陪在你身边,以后一切都要辛苦你自己。”
安念冉愣住。
而安岩又是宝贝似的抚着手上的书,像是终于得到了认可,声音有些发哑:“还是会有人叫我安老师的……”
听着父亲的话,她心酸之余不免对傅承隽的安排感到温暖。
这一天,他得跑多少地方才帮自己打听到译报员的事儿,还有帮忙父亲当小学老师的事儿。
当晚,安念冉多做了两个菜。
碍于傅承隽明天要归队,安岩也没有像昨天一样让他跟自己喝酒,只是一个劲说着谢谢。
夜渐深。
安念冉躺在床上,感受着身边人沉稳的呼吸。
好半天,她才轻轻开口:“你睡了吗?”
“没有。”
几乎是瞬间,就得到了他的回应,身体也被他往怀里搂了搂。
听着傅承隽胸膛下稳健的心跳,安念冉莫名想起上辈子的事,眼眶也随之酸涩。
“谢谢你……”
闻言,傅承隽皱眉:“以前我让你受了委屈,现在做的也不过是我力所能及的事。”
顿了顿,他语气轻了几分:“我不能经常陪在你身边,以后一切都要辛苦你自己。”
话语里,是轻而易举能感觉到的愧疚。
安念冉捏着手,欲言又止。
如果傅承隽知道上辈子自己犯过的错,他或许恨自己都来不及。
良久,她才捱着心头的紧涩开口:“承隽,你相信重生吗?”
“重生?”
“就是人死了以后,重新活过来,回到了很多年很多年以前。”
听了这个解释,傅承隽又恢复正经:“那都是封建迷信。”
安念冉失笑,她忘了自己丈夫是个军人,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怎么会相信这些。
可此时此刻,她很想把过去的事说出来,哪怕是被当成胡话。
“我之前做了个梦,梦里我信了江明华的话,趁着你回部队,收拾东西准备跟他私奔,没想到被妈撞见了,她哭着拉着我让我不要犯傻,但我却推了她……”
“她后退了几步摔了下去,脑袋撞在了石臼上,血流了一地,可我不仅没有救她,还跟着江明华跑了,你回去后,妈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死了,你很生气,恨不得立刻杀了我,最后你亲自把我抓了回去,送进了监牢……”
说着说着,安念冉声音沙哑起来,仿佛思绪又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时间。
听着这些话,傅承隽只觉心像是被拳头重重砸了一下。
明明是她的梦,可自己好像真的经历过,愤怒、不解和无奈接连涌上心。
半晌,他才从这些莫名的情绪中脱身,沉声说:“只是梦而已,早点睡吧。”
安念冉沉瓮的嗯了一声,眼角却已经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困意在淹没了混乱的意识。
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而身边已经空无一人,摸了摸傅承隽躺过的地方,冰冷一片。
安念冉脸上闪过抹失落,也只能起床穿好衣服。
出去时,却看见桌上放着两碗盘子碗盖住的卤子面。
是傅承隽做的。
落寞顿时一扫而空,她突然觉得,人生的幸福就是来自爱人的关心。
吃完了早饭,安念冉就出门去邮电局。
正打算去问问译报员的事儿,却发现同事们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劲。
她也没在意,直到小田拉住她,刻意压低声音问:“念冉,你真是因为在插队时乱搞男女关系,才被赶回沪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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