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尚书府的公子,被斩断了手指。想到这些,林氏就气不过。这个小贱蹄子回燕京后,一次次破坏她的计划。前堂的地上,还淌着鲜红的血,仆人们将血迹清理干净后,沈宓便扶着沈璃往清风院而去。沈璃身子虚弱,喝了一些沈宓开的药后,身子才好了一些。可终究还是心病难医。烛火下,沈璃看着沈宓目光中带着疑虑。慕容澈向来冷血,今日怎会在樊楼放过他和沈誉。
陆陆续续的一群人从平阳侯府进tຊ来。
沈誉被平阳侯踹了一脚后,整个人都瘫在地上。
他知道,属于他的噩梦才刚开始。
沈府前堂,又是那熟悉令人窒息的气息。
平阳侯面色铁青,一言不发。
沈府嬷嬷丫鬟们都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一下。
沈宓站在平阳侯身边,将自己衣裳领子往上提去,试图遮住被慕容澈咬下的痕迹。
沈老夫人被赵嬷嬷从房间里请了出来,见到瘫软在地上的沈誉时,也是没有给好脸色。
大家都等着这一场家罚。
沈誉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刚进来的沈璃,全身颤抖的爬到沈璃面前。
“姐,你护护我。”
“我错了,你求求爹爹,爹爹最听你的,阿姐。”
沈璃将他甩开,毫不留情走到沈宓面前。
樊楼的事情青禾已经告诉了她。
父亲在慕容澈面前,险些被斩断手指,怎会放过他。
此刻,大厅中,平阳侯面色冷峻,只看了管家一眼,便道:“将本侯鞭子拿出来。”
“是,老爷。”
看着管家下去拿鞭子,沈誉哀求道:“爹!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赌了,爹!”
“我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他吓得全身颤抖。
沈誉的胆子比沈枫小很多,
平阳侯瞥了他一眼,眼里的怒火藏也藏不住。
他冷声道:“睿王放了话,若是沈家人出现在燕京城的任何赌场,便是死路一条。”
“是为父教子无方,今日险些酿成大错!”
“若非你妹妹前去,你恐怕早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残废!”
“来人,拿鞭子来!”
平阳侯震怒,顿时让前堂里的人吓了一跳。
沈誉全身发抖,看着沈宓,颤抖道:“爹,你可以问妹妹,是周少玉出老千设计我。”
“是周少玉啊,爹!”
“爹,你别打我,我错了,求你了!”
‘啪!’
一声鞭响,响遍整个沈府前堂。
打在血肉上的声音,让前堂众人脊背发凉。
沈誉惨叫一声,紧接着就见后背之上出去一条深深的血痕,血红皮肉翻滚。
平阳侯依旧面不改色,“若非是你嗜赌,怎会遭人算计!”
“你个逆子,你要害死你老子!”
‘啪!’,又是响亮的一鞭狠狠打下,沈誉身上又打出一条血鞭出来。
沈宓站在堂中,看着眼前的一幕倒吸了口凉气。
此刻众人,无人敢上前劝阻。
她也从未见过,平阳侯怒成这般模样。
就在这时,几个人影从门外进来,紧接着就听到林氏的声音传来。
“老爷,老爷,你不能打呀。”
“他是你的儿子,你要打死誉儿吗?”
林氏哭哭啼啼的进来,扑到沈誉身旁,伸手护住他。
又是这熟悉的戏码,平阳侯也看烦了。
他怒道:“滚开!”
“每次都这样哭哭啼啼的护住这两个逆子,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被你惯的,如今惯成什么模样?”
“滚开!”
林氏拂袖抽泣:“老爷,誉儿年纪小他能懂什么?”
“你若将他打死,怎么和先夫人交代呀!”
平阳侯脸色发紫,拿着鞭子的手都气得发抖。
他冷笑道:“还好意思提静婉。”
“若是静婉知道,我将她的两个儿子,教养成这副模样,恐怕在天上都会埋怨老夫。”
“林氏,每次你都是拿静婉来护住这两个逆子,归根结底,都是在害他们!”
林氏身子一僵,神情惊恐的看着平阳侯,哭得愈发大声。
“老爷,你冤枉我呀,我只是心疼这两个孩子,怎能害他们。”
“滚开,惯子如杀子,他们今日所犯的错,你的责任最大!”
“当真是慈母多败儿,今日若非阿宓,我们平阳侯怕是爬也爬不起来了!”
林氏见平阳侯眼睛猩红,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身子打了个哆嗦,才从地上爬起来。
她捂着袖子,假意抽泣,垂眸下去的那一刻,眼里露出狡黠的笑。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鞭子声、惨叫声响遍整个沈府。
这一夜并未安宁。
沈誉被打得动弹不得,血肉模糊,让人抬回院子。
平阳侯的气依旧没有消。
林氏假意哭完后,眼底露出得意之色,她用袖子遮着面,透过缝隙向沈宓,都是这小贱蹄子,坏了她的好事。
今日,明明可以让沈誉断一只手,让他彻底成为一个废人。
也可以利用慕容澈杀了这小贱蹄子,没想到反而没得逞。
反倒是尚书府的公子,被斩断了手指。
想到这些,林氏就气不过。
这个小贱蹄子回燕京后,一次次破坏她的计划。
前堂的地上,还淌着鲜红的血,仆人们将血迹清理干净后,沈宓便扶着沈璃往清风院而去。
沈璃身子虚弱,喝了一些沈宓开的药后,身子才好了一些。
可终究还是心病难医。
烛火下,沈璃看着沈宓目光中带着疑虑。
慕容澈向来冷血,今日怎会在樊楼放过他和沈誉。
她笑道:“宓儿,今日在樊楼,睿王可有为难你?”
沈宓摇头,伸手给沈璃把脉,见她脉象平稳才将她手腕放下。
“阿姐,睿王并未为难我。”
沈璃叹气:“那就好,睿王实在太危险了,爹爹也曾说了,我们沈家女眷都要离睿王远一些,千万不,被这样危险的人物盯上。”
手中清茶轻抿一口,沈璃继续道:“说实在的,睿王生得好,政绩上比当今太子更出色。”
“在战事上也是屡战不败,立下无数战功,太上皇很是看重。”
“他九岁之前,恪守懂礼,儒雅博学,睿智过人,更是被满朝文武看成大燕的希望,也有人称他是整个大燕的气运之子。”
“太上皇对他这个孙子十分喜欢,甚至超过当时的太子。”
“也曾有意将皇位传给他,只是他当时年纪尚小,不然,如今便是大燕的君主了。”
“可惜,皇家权力斗争向来残忍。”
“当初还是太子的陛下,怎么能容忍太上皇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
“他对慕容澈因先皇后,便开始不喜。”
“父亲看出当时太子的心思,趁太上皇病重,出主意将年纪尚小的睿王送去离国为质子,至此慕容澈性情大变。”
“他回燕京后,便像换了一个人,从前他恪守懂礼的,如今却变成燕京人人害怕睿王。”
“当今陛下对他多有忌惮,就立景王为太子,让他们相互制衡,对他也颇有惭愧。”
“那么多年,睿王嚣张跋扈惯了,连当今陛下都不放在眼里,唯独敬重太上皇。”
“我们沈家人落在他手上,必定有去无回。”
沈璃转头看着沈宓。
“可阿姐没想到,今日你们能平安回来。”
沈宓缓缓坐下,给自己倒茶,故意岔开话题。
“阿姐,哥哥今夜被罚,估计以后不会再去赌了。”
“还有将来舅父就要回来,让沈誉跟在舅父身边,万不能再待在沈府内宅。”
“若是沈誉和沈枫,还不懂事,将来我们沈家只有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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