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笔:“居然还有密室!萧沉砚怎么知道的?这里从前不是你家吗?”青妩说着往内走:“上辈子我十岁就离京了,书房这地方我本就来的少,至于他……呵,估计是我哥带他进去过吧。”她大哥云铮和萧沉砚年纪相仿,当年感情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别说书房内的暗室了,府上有多少狗洞,怕是他都一清二楚。暗室不大,但一进去,青妩就感觉眼睛被刺了下,里面塞的满满当当的。判官笔:“好家伙!这么多金银珠宝,少说也有几十万两吧,人间当官这么来财?!”
那淡淡的暗香就在鼻尖涌动。
似对方就近在咫尺。
萧沉砚身体又朝前欺近了几分,青妩周身笼罩在幽冥灯的青幽鬼火中,抬眸与那双凤眼对视。
即便萧沉砚穿着夜行衣,以黑巾蒙面,青妩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来。
虽然幽冥灯亮着,萧沉砚不可能看见自己,但青妩总觉得,这男人好像察觉到了?
萧沉砚眸光微动,转身朝博古架而去。
判官笔:“他怎么也偷偷潜进来了?该不会也是来找云后行的罪证的吧?”
青妩盯着萧沉砚的背影,“谁知道呢。”
就见,萧沉砚在博古架前寻找着什么,显然是心有成算的。他蹲下身,手刚放在右下角一卷不起眼的竹简上时,外间响起低低的鸟鸣。
这是他与手下人的信号。
之前被引走的看守回来了。
萧沉砚嗅那缕淡淡香气,眸色幽沉,云清雾,若你也在这屋内,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指骨在竹简上叩击了三下,毫不犹豫,起身撤离。
等萧沉砚离开后,青妩径直走去博古架,握住那卷竹简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竹简竟无法挪动,她试着转了转。
机括转动的声音低低响起,博古架竟从中分开一个可容一人侧身进入的缝隙,显然里面有间暗室。
青妩嗤笑了声,果然是故意露馅儿给她看的啊,黑心肝的萧砚台。
判官笔:“居然还有密室!萧沉砚怎么知道的?这里从前不是你家吗?”
青妩说着往内走:“上辈子我十岁就离京了,书房这地方我本就来的少,至于他……呵,估计是我哥带他进去过吧。”
她大哥云铮和萧沉砚年纪相仿,当年感情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别说书房内的暗室了,府上有多少狗洞,怕是他都一清二楚。
暗室不大,但一进去,青妩就感觉眼睛被刺了下,里面塞的满满当当的。
判官笔:“好家伙!这么多金银珠宝,少说也有几十万两吧,人间当官这么来财?!”
“耗子进米缸,那还不吃个肚儿溜圆。”青妩嗤笑:“云后行可是户部尚书。”
她没管那些金银珠宝,径直朝暗室一角书桌而去,上面有个匣子,被上了好几把锁。
青妩掂了掂,看重量不像是金玉之物,她想也不想决定先把这匣子带走。
至于这些宝贝。
呵,等她回去用个五鬼搬运之术,一毛钱也不给云老狗留!
青妩一手抱着匣子,一手提灯,红唇微启,吹出一阵鬼雾,雾气弥漫而出,将书房外赶回来的守卫都迷得晕乎乎的。
她大喇喇的走出暗室离开书房,又朝鸡飞狗跳着的正厅方向睨了眼,这才离开尚书府。
这一趟回王府,她走的比较急,像是要赶在谁的前头。
回到鸢尾院后,她撤了施在绿翘红蕊身上的法术,两女打了个哈欠醒转过来,对于昏睡过去的事毫无察觉,只以为是眼睛一睁一闭。
青妩的声音从屋内响起:“备热水,我要沐浴。”
主子屋里的热水一直都是常备着的,不需要等多久,很快浴桶就被抬进侧屋,一桶桶热水加进来,青妩说热水不够,让两女再去烧一些来。
等两女离开后,她才粗暴打开匣子,查看完里面的东西后,找了个地方藏起来,然后脱了衣袍,泡进浴桶内。
判官笔:“那匣子内放的居然是账本?看上面的日期,好像和你要查的旧事没什么关系?”
“是没什么关系,不过足以要了云后行的狗命。”
这些账本都是云后行这些年来贪腐的证据。
难怪藏在暗室里,还上了这么多锁。
“萧沉砚夜探尚书府会不会就是找这个?”判官笔道:“话说你这么火急火燎赶回来做什么?”
青妩眯眼泡在热水里,一脸享受:“自然是等人上门来找我要东西咯~”
脚步声在外响起时,青妩掀开美目:来了。
甚至不等外面的人敲门,她率先开口:“进来。”
门外人似有短暂迟疑,还是推门进来。
萧沉砚听到声音是从侧室那边传来的,打帘进去,看到女子纤细沾着水珠的手从屏风后探出,“睡太久了,累得很,过来给我捏捏肩。”
萧沉砚当即背转身去,蹙了下眉,准备先出去,就听水声哗啦,像是有人从水里出来了。
惊讶声在后方响起:“王爷?”
“本王晚些再过来,你不必出来。”萧沉砚说着便要走。
一只手从后扯出他的衣袖,娇躯顺势贴近,在另一只手将要搂住他的腰时,萧沉砚骤然握住她的手腕。
偏头睨向她。
青妩披着件轻薄的寝衣,身上还湿漉漉的氤氲着水汽,笑容晃眼,带着惊喜:“王爷深夜来鸢尾院,是想我了吗?”
萧沉砚眸子黑沉,“王妃觉得呢?”
“我觉得王爷定是想我了。”青妩绕到他正面,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贴近了后,嗅到他身上翻腾的煞气。
美目中幽光一闪而过。
萧沉砚身上的这个夺命煞的确有些棘手,昨夜才帮他吸走了一部分煞气,现在竟又翻腾起来了。
许是水汽蒸腾的缘故,萧沉砚觉得怀中的女子香气浓烈。
他能笃定,这香气与他在尚书府书房闻到的一样,像是初雪的雪粒,又像是鸢尾盛放时的冷香。
嗅到这香气的一瞬,他身上翻腾起的阴冷煞气似都凝滞了。
令他绷紧的神经都不觉放松了下来,但这种放松只是瞬息,反令萧沉砚心里更多了探究。
白天时,自己身上的寒症被缓解,果真与她有关吗?
“王妃今夜一直在府上?”他没有推开青妩,反而顺势掐住她的腰。
那腰身纤细,他的手指,就落在她脊骨处,指缝间闪过寒芒,夹着一寸利刃,只需他一用力,就能刺入她的骨缝内。
垂眸间,就对上她那双似笑非笑狡黠若狐的眼。
“不然呢?”
“尚书府、书房。”萧沉砚点到即止。
青妩装傻,仿佛感觉不到危险:“嗯?我娘家怎么了?”
她身上弥漫出的香气像是攫人心神的钩子,萧沉砚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内似有一个无垠深渊在渴求着这份香气的靠近。
但他素来心性坚定,理性克制,越是清楚自己的渴望,身体的异常,便越是克制。
只是紧箍着青妩细腰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量。
青妩嘶了声,嗔道:“你掐疼我了。”
萧沉砚有些烦躁于身体的异常,他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也不耐烦陪着青妩继续演戏。
“云清雾,你要与本王一直这样演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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