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舟见她双手紧挨握着一节缰绳,便道,“双手需各持一缰,缰绳从小指绕出,握于拳心,拇指轻压于上,方才能握得紧。”南溪亭听着她的话动作,却掌握不好两缰的距离,沈延舟垂眸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模样,皓眉松了松,又多了几分耐心,伸手捏住她纤细瓷白的手腕引着握在了正确的位置。“抓紧,左脚先行,侧身而上。”南溪亭顺着他的话,毫不含糊的上了马背,虽说这是一头小马驹,但她本就身量不算高,从上往下看,她目之所及只有一侧马头和满是青绿的草地。
沈延舟双眸染上几许笑意。
他将红色骏马拴在一旁的桩子上,随后伸手抚了抚白色小马驹,“倒还算温顺,先上马。”
南溪亭此刻真如犹如一个乖乖巧巧的学子,握住沈延舟递到跟前的缰绳。
沈延舟见她双手紧挨握着一节缰绳,便道,“双手需各持一缰,缰绳从小指绕出,握于拳心,拇指轻压于上,方才能握得紧。”
南溪亭听着她的话动作,却掌握不好两缰的距离,沈延舟垂眸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模样,皓眉松了松,又多了几分耐心,伸手捏住她纤细瓷白的手腕引着握在了正确的位置。
“抓紧,左脚先行,侧身而上。”
南溪亭顺着他的话,毫不含糊的上了马背,虽说这是一头小马驹,但她本就身量不算高,从上往下看,她目之所及只有一侧马头和满是青绿的草地。
小马驹不安分的动了动,晃的南溪亭徒生紧张之感。
她从未骑过马,这还是她第一次上得马背。
沈延舟似有所觉,伸手拿住小马驹自头往下松弛着的缰绳一头,“别紧张,我带你走两圈,摔下来也有我接着呢。”
南溪亭点了点头,因着他的安抚,心中的紧张少了两分。
沈延舟牵着马儿慢慢朝前走,胯下小马驹十分温顺,被带着骑了两圈回来,南溪亭已经彻底适应了过来,心中的紧张消得一干二净。
她陡生两分信心,已经开始期待自己待会手拿缰绳,驰骋马场的模样。
沈延舟笑着,“双膝前屈,身子朝前微倾,试着轻夹马肚,缓步前进,两手握紧缰绳,若是想要转向,便往斜后轻拉。”
“不要着急,让马慢慢走。”
说完,沈延舟放开缰绳,示意着她自己骑两圈。
南溪亭认真听着,学着他的方法,手脚并用,她本不是胆小之人,沈延舟又细心教导,她领悟的极快,骑着马儿慢慢朝前走。
沈延舟转身坐在一旁歇息的凉亭,目光跟随着南溪亭而动。
在一旁同样学着骑马的南菲雨脸色乍青乍白。
她骑在小马驹上面,身后容羽正紧紧的与她后背相贴,耳边温热,容羽握着她的腰身道,“姑娘对本公子的教导可还喜欢?”
如此不知廉耻的调戏和轻浮让南菲雨瞬间黑沉了脸。
她虽知道容羽好色,却不知容羽这般无耻,竟光天化日与她同坐一匹,丝毫不顾念自己名声,只顾开心。
南菲雨方才不是没瞧见沈延舟教习南溪亭,那细心与周到让她咬牙切齿。
若非那贱人仗着恩情在身,沈延舟怎么可能对她这么好?
要是于将军府有恩的人不是林听晚而是柳清就好了。
“容二公子亲自教导小女子自然是喜欢的,不过我想自己骑一会儿可以吗?”
南菲雨看着在马场内骑着马的南溪亭,细声说着。
容羽只觉得她害羞,也不好逼得太紧,道,“自然可以。”
说完,他下了马,伸手握了握她的大腿,“那姑娘可要小心些,腿要夹紧了。”
像是叮嘱,可动作之间,谁都看得出来他占尽了便宜。
南菲雨忍着心中的嫌恶,红着脸应了声好,随后独自骑着马往前慢慢走。
她骑跨于小马驹身上,前方是南溪亭藕粉背影。
想着此行来的目的,南菲雨轻夹马肚,追了上去。
“姐姐,你还在生气吗?”
南溪亭看着追上来与她并肩的南菲雨,眯了眯眼,“你到底想干什么?”
南菲雨声音里满含歉意,“对不起,先前种种,是我被那心术不正的刁奴所迷惑,这才屡次想要害你。”
“过了这么久,我也想明白了,以前是我太过混账。”
“你是我嫡亲的姐姐,怎么能起了想要害你的心?往后我一定真心悔过,只想求姐姐原谅我先前做下的错事可以吗?”
“只要姐姐能原谅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南菲雨说的十分认真,仿佛是真的在悔过。
南溪亭睨了她一眼,先前她们两个人早就已经撕破了脸皮,如今南菲雨性子大变,缠着来与她求和,兴许也是之前她剑杀侍卫,起到了震慑作用。
柳清和南菲雨想必已经彻底明白,硬手段已经奈何不了她,自然会想其他办法。
南溪亭眯了眯眼,唇角勾着道,“真的要你做什么都可以?”
南菲雨见她有所松动,顿时欣喜地点了点头。
南溪亭自从穿越过来,南菲雨几次动手都没在她手里讨到什么便宜,反而惹了一身的骚。
南溪亭牵着缰绳,清风卷起她的话吹进了南菲雨耳中。
“你若能毒哑自己的嗓子,在府门前学狗爬,日日从府中下人胯下钻过,一日三餐皆是被人吐了口水馊了的饭食,就这么坚持三年,兴许我会考虑原谅你。”
南菲雨脸色一白,南溪亭说的这些都是她曾经对其做下的侮辱之事。
以前南溪亭性子软弱,她可以肆无忌惮,不怕南溪亭反抗告状,如今短短一个月,她已经体会到南溪亭的手段。
若早知南溪亭如今日这般不好拿捏,她又怎会做下以前那种蠢事,让南溪亭拿着这些事来说。
南菲雨双眼盈满了泪水,“我已经知错了,可姐姐这般说,是想要逼死我吗?”
说着,她伸手猛地一拉缰绳。
小马驹被拉得嘶叫一声偏过了头,南溪亭胯下的白色小马驹也被惊吓住,朝着一旁用力避开。
南溪亭心下紧张,却也没失了分寸,而是用力拉着缰绳,稳住了胯下的小马驹。
只是她刚稳住身子,便见着南菲雨尖叫一声从马上径直摔了下去,小马驹受了惊吓,拔腿飞奔,引得马场其他骑马的人吓了一跳。
马场乱作一团,掌柜见受惊的小马驹正到处横冲直撞,顿时急得冷汗直冒,“各位客人赶紧骑马回来,可千万别被那畜生伤着了!”
随着一阵兵荒马乱,南溪亭胯下小马驹又开始躁动不安,在原地转着圈,南溪亭死命拉着缰绳,杏眼盛着怒气。
这南菲雨果真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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