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三彩双耳瓶!我在博物馆见到过。”高临看看贺嘉霓,看看碎片,又看看史明鉴。在看到史明鉴赞许的目光后,疯狂夸赞贺嘉霓。“这都能看出来,厉害啊我贺姐!”史明鉴已经对贺嘉霓的历史素养有了基础认知,而她仍不断给出惊喜。看来,这次来对了,研究所后继有人了。史明鉴悉心解释道:“是的,从纹路和釉色上,能确认是唐三彩。而这个。”他指着其中一块较大的碎片,“是瓶口两端贴附的双耳。”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沉默与对峙。
高临没有明白这俩人到底在互相看什么,于是他把自己的头伸到了两人的面前,用自己的头在他们面前晃了晃,终于把二人的魂晃了回来。
高临道:“二位,看什么呢?能带上小弟一块看看吗?”
回过神来的史明鉴迅速整理好表情,假装自己也是一个观看直播的路人。
“你也看那个【以史为鉴】的直播啊!”
贺嘉霓却皱眉,看起来并没有相信的样子。而是仔细打量着史明鉴。
太像了。
有那么一瞬间,贺嘉霓就要开口指认他是【以史为鉴】了。
怎么可能有人动作、气质、声音……连名字都这么像的!
但贺嘉霓却想不通他一个文物修复师,有什么理由来到这个专供学生的虚拟职业测评系统里来。
他已经有工作了,而且工作的很好,看起来也不像要失业的样子。
所以,即便那个答案在贺嘉霓的心中呼之欲出,却因为没办法完成逻辑闭环,导致她始终没有办法认下他。
算了,眼下并不是一个逼问的好时机。
“嗯,我也看,他的直播间是我刷题的背景声音。”tຊ
贺嘉霓不冷不淡地回答了一句。
空气再次沉默。
史明鉴小心看着贺嘉霓的表情,手上继续捡碎片。
而贺嘉霓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着看史明鉴的动作。
高临无语。
“我要闹了!你们又孤立我!”
被高临一闹,刚刚凝固的氛围瞬间回暖,贺嘉霓和史明鉴都悄悄松了口气。
史明鉴把几个碎片挑出来之后,给贺嘉霓和高临展示。
“你们看,这个瓷器上的图案,能看出来什么吗?”
贺嘉霓和高临都上前详细观看。
高临快趴到碎片上,眼睛差点看成斗鸡眼。
“这不就是几个碎片吗?难道还有什么玄机?密码?”
贺嘉霓也皱着眉仔细查看,感觉脑子里似乎跑过去了几条线索,但过的太快她没抓住。
于是,她拿起史明鉴的帕子垫着手,把碎片更换了一下顺序。
贺嘉霓的眼前一亮,一个完整的文物形状出现在她的脑海。
“唐代三彩双耳瓶!我在博物馆见到过。”
高临看看贺嘉霓,看看碎片,又看看史明鉴。在看到史明鉴赞许的目光后,疯狂夸赞贺嘉霓。
“这都能看出来,厉害啊我贺姐!”
史明鉴已经对贺嘉霓的历史素养有了基础认知,而她仍不断给出惊喜。
看来,这次来对了,研究所后继有人了。
史明鉴悉心解释道:“是的,从纹路和釉色上,能确认是唐三彩。而这个。”
他指着其中一块较大的碎片,“是瓶口两端贴附的双耳。”
高临边听边激动。他虽然学习不好,但总听说过唐三彩。
这里虽然是虚拟世界,但是胜在真实。
“总听说唐三彩,这回终于让我见到了一个真的。”说着,高临就想摸它,手却被贺嘉霓打开。
“等等,可是这是唐三彩。”贺嘉霓道。
高临有点没跟上贺嘉霓的脑回路,“在唐朝看到唐三彩有什么问题吗?”
史明鉴点头,“有问题。”
史明鉴和贺嘉霓对上眼神,一起点了点头。
高临觉得他们两个学霸又孤立自己,又要闹的时候,贺嘉霓出言解释。
“在唐代,以三彩明器作为陪葬品。”
史明鉴补充,“至少目前没有关于唐三彩制品有日常器具出土的记录。”
原本想摸碎片的高临,听到解释直接后撤一步,“你你你是说,这玩意儿应该在墓里,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史明鉴和贺嘉霓一起对他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关爱。
再次端详着这些碎片,联想到这里是秋娘的房间。
这么一串联,贺嘉霓的心中忽然冒出一个不太好的预感,她问史明鉴,“在唐代,打碎陪葬品是不是判挺重的?”
“看打碎的是谁的以及打碎场合吧。若是宗族亲贵,或是在重要场合,按律是要下狱的。”史明鉴回答道。
贺嘉霓:“难道秋娘是打碎这个东西,才和韩尚书产生隔阂的吗?那又跟她母亲是什么关系?”
史明鉴:“尚未可知。但如此小心收藏,应该意义重大。”
不过,还没等到他们想明白碎掉的双耳瓶和秋娘到底有什么关联,就听到门外传来混乱的声音。
“不好了!大小姐自缢了!”
大小姐?秋娘?
三人听到这句,都十分震惊。
贺嘉霓率先反应过来,冲了出去,“秋娘!”
史明鉴和高临也跟着跑了出去。
……
等他们来到祠堂前,这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多人。
下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老爷对大小姐也太苛刻了一点,好好女官让人家辞了。”
“就是说呢,大小姐怎么说也是凭自己的本事在宫里站稳脚跟,说辞就辞了。”
“老爷对夫人一往情深,大小姐没赶回来见夫人最后一面,是老爷的心病。”
“大小姐或许有什么苦衷呢。”
…… ……
听着这些议论,贺嘉霓、史明鉴和高临三人算是拼拼凑凑,把秋娘和父亲之间的纠葛大概梳理了出来。
原来,韩尚书与夫人琴瑟和鸣,得一长女秋娘,才貌双全,稚子聪慧,原本是幸福的一家。
尤其韩尚书本就供职礼部,礼学家传深厚,秋娘便顺利进入了尚仪局。
因秋娘的工作突出,获得诸多贵人青睐,身上的担子也日渐加重,经常连休沐的日子也被占用,更是经久难回一次家。
可是,韩尚书本就不赞同秋娘如此冒尖。
他的为官之道便是中庸。他深知官场之中关系错综复杂,皇室内部更是伴君如伴虎,他也是担心自己的女儿一不小心行差踏错,自己粉身碎骨,还会连累整个韩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再加上夫人思女心切,秋娘又总是不能如夫人的愿时常回家陪伴。
这就导致韩尚书对秋娘做女官一事产生了抵触情绪,但好在韩夫人深明大义,也支持秋娘。
所以秋娘才能在尚仪局好好做下去。
一切的转变,就是三年前韩夫人身体抱恙,一病不起,最后在寒冬时节撒手人寰。
她离世之前最后的愿望,就是能再见一次女儿。
但当时秋娘正在筹备宫宴,本来答应了韩尚书一定能赶回去,但不知出了什么变故,秋娘最终没有回来,没能见到韩夫人最后一面。
这也成为了秋娘和韩尚书之间的最大矛盾。
这不,守孝期一过,韩尚书就想方设法让秋娘辞了官去嫁人。
“这个韩大人也太过分了点!凭什么把自己的痛苦强加在女儿身上啊!”贺嘉霓愤愤不平。
她恨不得此刻就冲到韩尚书面前好好痛骂他一顿,”失去母亲,错过最后一面,难道秋娘会不伤心吗!”
高临也跟着附和,“就是啊,他有本事自己辞官啊!没照顾好媳妇,还毁女儿前途,他在那装什么清高呢!哎哟气死我了!”
史明鉴在一旁摇头叹息,但他从这段往事中,敏锐捕捉了一个信息点。
“你们先冷静一下。”史明鉴道,“这其中……”
“冷静不了一点!”贺嘉霓打断史明鉴的话。“现在还不知道秋娘情况如何,她要是真出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他!”
高临跟着道,“嗯!要是真出啥事,我就去放火烧了他们家!管他坐不坐牢!”
贺嘉霓:“不行。不能犯法,驳回。”
哪怕气成这样,贺嘉霓也要遵纪守法。史明鉴点头敬佩,高临则立马乖巧闭嘴。
贺嘉霓突然后知后觉,“她说会给我们争取逃出去的时间。不会就是指这件事吧?”
怪不得秋娘会说此生无憾。原来在送他们离开的时候,她就想以死来反抗命运。
贺嘉霓想通了这点,眼眶瞬间红了。
高临和史明鉴也都沉默无言。
正在这时,祠堂内传来呼声,“大小姐没事了!”
周围的人都跟着松了一口气,看来救下的及时,没有酿成大祸。
他们三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贺嘉霓还想继续冲进去救出秋娘,被史明鉴拦下。
“先不着急,韩尚书应会为她医治,成亲之事能暂时搁置。”史明鉴分析道。
果不其然,祠堂内很快传来婚事暂停的消息。
当他们看到韩尚书身边的侍卫向史明鉴三人走来时,高临这才想到要躲。
贺嘉霓扭头看了一眼身穿喜服的史明鉴,尴尬扶额。
刚刚冲出来的太快,没人注意史明鉴的婚服还没脱下来。现在的他就是一个花枝招展的花孔雀,想不被发现都难。
侍卫上前对史明鉴行礼,“史公子,今日之事,属实是我韩府的失责,韩府定会给您及史朝议一个合理的解释。”
史明鉴摆手,“解释就不必了,还望韩大人能遵从韩小姐心意行事。若真的爱子,不光要为其计深远,更要问问人家是否愿意。”
史明鉴脱下婚服外袍,有下人递给他外套。史明鉴换好衣服后,带着贺嘉霓和高临一起离开韩府。
……
刚经历一场大的行动,三人都感受到了饥饿。
他们来到南市大街,寻觅吃食。
贺嘉霓:“我想喝羊汤,有没有人一起?”
高临:“支持!”
二人一起去看史明鉴,发现史明鉴已经坐在了羊汤的摊位上,贺嘉霓和高临便也跟着坐了过去。
一碗羊汤下肚,终于平复了刚刚起伏的心情。
贺嘉霓狠狠咬了一口胡饼,“我一定要想办法把秋娘救出来。”
高临附和,“救!”
史明鉴叹了口气,“逃离并不是最好的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
高临看看史明鉴,又看看贺嘉霓,“他说话一直这样云里雾里的吗?”
贺嘉霓:“有话直说。”
史明鉴看向二人:“刚刚我就想说,你们没有发现事情的蹊跷吗?”
放下手中的碗,史明鉴认真分析道,“秋娘当初本是答应回去的,是突然有什么变故才导致她没回去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所以是什么变故呢?”高临问道。
史明鉴:“或许,这个变故就是一切的答案。”
“所以是什么变故呢?”贺嘉霓也问道。
……
史明鉴无语问青天。
“我要是知道,还跟你俩坐在这说tຊ什么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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