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迂腐、糊涂、蠢!等着饿死吧你!”许小满在内心疯狂咒骂,对周词恨得牙痒痒,看韩家上上下下的态度,若以此拓本相赠,定不能换来等值的回礼,到时候亏的还是他周词。小满两眼直勾勾盯着那册子,正盘算着要怎么夺下它,或让周词放弃此举,两个丫鬟小声说着话从旁边小道走过。“啊?茶水里怎么能放这个呀……”“是啊,可二公子非要让我放,我都说不好了。”“这要把人喝坏了不可。”
周词与小满从容赶向花厅,周词在回廊下整了整衣裳显得颇为庄重,又从袖口摸出一件裹着锦缎,四四方方的东西捧在手里。
“这是什么?怎么没见你拿出来过?”小满凑上去盯着那东西看。
周词只小心掀开了一个角:“是父亲生前重金买下,一直想送韩世伯的柳少师《金刚经》唐拓珍本。”
“什么!”小满极力压低声音,但克制不住语气中的不解,“把这个卖了够你吃好久的,为什么要送他?你真想饿死?!”
周词却是一脸诚挚和固执:“这本就是父亲要赠与他的,怎可言而无信,为人子女也不可违背父母心愿,现下不过是物归原主,而且没有空手上门做客的道理。”
“真是迂腐、糊涂、蠢!等着饿死吧你!”许小满在内心疯狂咒骂,对周词恨得牙痒痒,看韩家上上下下的态度,若以此拓本相赠,定不能换来等值的回礼,到时候亏的还是他周词。
小满两眼直勾勾盯着那册子,正盘算着要怎么夺下它,或让周词放弃此举,两个丫鬟小声说着话从旁边小道走过。
“啊?茶水里怎么能放这个呀……”
“是啊,可二公子非要让我放,我都说不好了。”
“这要把人喝坏了不可。”
“哎,算了,他是主子听他的呗。”
两人瞥了一眼没有在意,心里却就这册拓本各自较劲。
眼看越来越临近花厅,小满脑筋转得飞快:等快到门口了就一把抢下,照他的性子绝不肯在长辈亲朋面前失礼抢回去,管他背信弃义还是两手空空,便让我做这个恶人好了!
周词也警惕提防着,两眼时不时瞄向她,眼看离花厅仅几步之遥,小满伸手要抢,周词赶紧护住,她上前一步扑将过来,直接张开嘴结结实实咬在周词手腕上。
周词吃痛松了手,紧着牙关把声音咽进肚子里。
小满飞快夺过帖本哈哈一笑,但两声过后顿时戛然而止,笑容凝停在脸上,看着他身后不动了。
周词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趁机将册子抢回来小心收好,小满仍旧望向他身后,不远处花园的月洞门内悠闲走来一人,踱步声由远及近,她黛眉微蹙,不禁说道:“狗官?”
那人见到小满亦是一脸错愕:“是你?”
周词猛然回头,眼中也浮上一丝诧异,两相沉默中韩定睿恰好走来:“怎么撞一块儿了?”他两手一左一右揽了揽魏长风和周词的肩:“魏大人,昭言,既然到了都进去吧!”
几人进花厅就坐,不多时韩泠君和韩照良及韩夫人也一前一后落座了,韩家大公子因要照料分号的生意,很少在家。
韩照良看着面目随和,待人彬彬有礼,招待魏长风入东面客座,自己和韩夫人坐主位,韩定睿和韩泠君分列左右,七七八八排下来。
周词与小满坐在了靠门位置,韩家并非不讲究的人家,这样一来显然是没把他们当座上宾了。他揉了揉方才被咬痛的手腕,心底凉了半截,小满仿佛心知肚明,默默伸手扯了下他的袖口,对他微微一笑。
韩照良抬了抬眼皮,笑容和煦道:“贤侄多年未曾造访,要知道我始终将你当自家孩子看待,你与定睿也情同手足,今天有幸请魏大人一起吃顿便饭,世伯也只好委屈你一下了,贤侄莫怪。”
“哪里。”周词淡淡回应,小满心想:这老家伙什么都看出来了却还存心如此安排,话又全被他说去了,真是老奸巨猾。
此时,他又问:“听说你昨日就来了?”
“是,昭言已经叨扰一宿了,劳烦世伯。”
韩照良听他开口有些生分,便堆笑道:“哎,眼见着天要凉了,近些时候预定布匹的人多,各分号商户资金周转上正吃紧,我忙着来回调度忙得焦头烂额,怠慢贤侄了。”
小满听得眉尾一跳,不由瞄了眼周词,他仍是不动声色:“哪有让长辈招待的道理,我……”
“对了,忘记介绍。”韩照良起身朝魏长风恭敬一请,“这位是工部员外郎魏长风魏大人。”
魏长风笑笑,朝二人点头示意,他们也回了一礼,不约而同地假装互不相识。
韩照良继续问:“贤侄此番前来有什么要事?”
周词静默片刻才将周母去世、小满进门种种一一叙说,韩照良又悲又喜,哀戚感叹了一阵,随后忙喊下人取出一个长盒递过来:“昭言,世伯也没什么可送的,这匹上好的绸缎你拿去罢,当做给你们的贺礼。”
周词摆手推辞,小满眼疾手快,见机捧过来福身道谢:“韩世伯客气,周转不济还能省出匹好布来,实在有心了,多谢!”
韩照良扯起嘴角笑了笑,周词从怀里取出那拓本道:“世伯,这是我父亲生前一直想送你的,知道你喜好书法,送给爱好之人才能物尽其用。”
许小满目不转睛望着送出去拓本,心中呐喊道:周词啊周词,你看不见我的心在滴血吗?!
韩照良接过之后,颔首连说几声“好”,却是看也不看便交给身后的仆从命其收妥。
这无疑在小满心头火上浇油,魏长风全看在眼里,笑说道:“听说前辈酷爱书法,今日一见这宅院,果真如此。”
韩照良欣然笑开,岔开话题转而问候魏长风,聊书法见解之时话里话外又打听了些宫里征收布匹丝织品的事,事关家业,韩定睿也很是热络,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珍馐佳肴渐次上桌,竟无一人动筷。
韩泠君见周词与小满刻意被冷落了下来,于是趁着那几人相谈甚欢,侧身和他们说笑起来,小满嘴上聊着,耳朵却竖着细听对过的话,言辞中韩照良对魏长风逐渐有了些溜须拍马的意思。而韩定睿也随父亲一道,丝毫不管周、许二人,冷漠至此不免叫人心寒。
韩泠君正说着近来的天气,她眼珠一转,端起茶杯抿了口,稍稍提高了声音笑道:“毕竟快入秋了,人还在这儿,这茶已经凉得差不多了呀。”
桌上骤然冷了片刻,心底都是咯噔一记,韩照良幽幽说道:“倒不怨天,茶水放得久了自然会凉。”
小满笑道:“大约是泡茶的水本就不够温热,入口难免生涩疏淡。”
韩照良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哂笑:“不同的茶叶也要与水温相匹配才能沏出好茶tຊ。”
小满点头称是,端着瓷杯细细品了一口,弯眉笑起来:“是啊,可千万别用冷水沏良茶,沸水煮了劣等茶,不过韩世伯见多识广,一定不允许府里做出这等外行事来,对吧。”
周词赶紧在桌下拉了拉她的袖子,小满用力一扯,毫不理会。一旁的魏长风泰然处之,指间在在膝上来回敲打,嘴角泛出一丝笑意,却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韩定睿连忙插嘴说道:“嗳,什么茶不茶的,吃菜吃菜!”
“不必了。”小满冷然一笑,仰头喝尽了杯中水。
“周词,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意思。”韩照良面露愠色,一改先前和顺的模样,如同换了张脸一般严词厉色。
“各位尽兴,家中有事先走一步,便不在这儿讨人嫌了。多谢韩世伯的贺礼,我很喜欢。”她双手捧起布匣子晃了晃,笑眯眯地拽上周词昂首阔步朝门外走。
周词一向知礼守节,这种失礼之事简直要了他的命,他拖着步子还想耳语几句劝她,小满硬拉着他往前走,刚要跨过门槛,脚下忽然一顿,只听“哐当”一记响声,匣子直挺挺敲落下去,周词一惊,还未来得及伸手,她便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周词捧起她的脸一看,双唇苍白如雪,手脚寒凉,花厅内万籁俱寂,众人瞠目结舌,韩泠君当先冲过去唤了几声却未见反应,韩定睿惊慌失措道:“这,这演得又是哪一出?!”
周词忽然回想起之前丫鬟所说的几句闲话,起身飞奔至桌前,将小满喝过的瓷杯倒扣在掌心,滴滴茶水顺着指缝流淌而下,茶叶尽数落到手心,他仔细撇去残渣,凑近细看,混杂其中的还有些许灰白色粉末。
周词缓缓握紧掌心,抬眼凝视起韩家父子,目光灼灼、字字清晰:“我周词自诩磊落坦荡,未尝欠过你们什么,今次拜访不过是告知母亲过世和我娶亲的消息,踏入门槛以来也从未开口讨要过一分一厘。小满不过性情率真、心直口快,何至于下此狠手?世伯、定睿,我不明白。”
韩定睿一脸茫然,走近看到小满脸色也是惊诧万分:“到底怎么回事,还说倒就倒了?”
周词打量他,短促冷笑一声。
“不是,昭言你怀疑我?”
“贤侄且慢。”韩照良也匆匆走过来,蹲下身欲查看小满症状,周词一把将她横抱在怀警觉地后撤几步,韩照良忙道,“我立马叫人去找大夫,贤侄你先带她回房去……”
“不必了。”周词打断他的话扫视众人,目光决绝,落在韩泠君身上时略带了几分感激,他低眉看着小满对众人淡然说道,“世交也好、挚友也罢,便就此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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