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角,倔强的小眼神带着几分委屈。陆时衍蹙眉。“出去。”“……”沈青予想要说点什么安慰他,却发现他的手臂在流血,便不吭声,迅速溜走了。陆时衍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无奈与疲倦。他转身走进房间,拿起电视柜里平时珍藏的白酒。打开盖子,仰头喝下,浇灭着体内燃烧的火焰,让自己变得清醒……沈青予回到卧室,拎起自己随身备用的医药包,再次去了陆时衍的房间。
沈青予吞咽着唾液,忐忑地抬眼:“先生,你没事吧……要不要帮你叫医生?”
许久,陆时衍才缓缓抬起头,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复杂。“抱歉,我刚才……失控了。”
“……”
沈青予一滞,顿时不知该说什么。
陆时衍抿着薄削锋利的唇瓣,又道:“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所以,希望你永远都别再靠近我。还有,离婚是你最好的归宿。”
说完,他迈开长腿往洗漱间走去,很快消失在了她视线范围内。
沈青予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终究没把话说出来。
诚实、愿意袒露自己的人,说明还有救,不至于坏到骨髓,这样,起码能找到办法让自己安全下来。
不像前世的那个渣男,只要遇到闹心的事,就会对老婆动拳头,她用过很多办法都不能逃脱被打的命运。结婚三年,身上的伤痕没有断过一天。
那个时候,她想离也离不掉,一是因为闺蜜的生命掌握在他手上,二是因为他没有给过她一分钱生活费,直到死,她都没有自己的存款!
所以,相比较而言,在正常下的陆时衍反而是会考虑到她的处境和未来,而不像前世那个人渣,只管自己痛快就行了,哪还管别人的死活……
她苦笑了一下,起身将窗边的烟头和碎掉的玻璃,清理干净,然后她将玻璃碎片装在好几层袋子里再用胶带裹好,放在一边。
检查完地板上确定没了碎渣,她才放心地提着垃圾袋离开。
沈青予刚经过洗漱间门口,就迎面撞上了陆时衍,他脸色阴郁得骇人。
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语气冰冷:“以后,不许进我房间,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掐死你。”
说着,他就站在门口,打算等沈青予离开后,立马甩上门。
可谁料,沈青予停住脚步,侧过身扑到他怀里,搂住他劲瘦的腰肢,然后温柔地说:“不,先生,我想靠近你,更想留下来照顾你,陪伴你,一辈子不离不弃!好吗?”
沈青予说得认真极了。
陆时衍一愣,神情有些僵硬,但他并没有推开她。
“先生,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好吗?我会心疼……唔……”
沈青予的话尚未说完,忽然被陆时衍按到墙上,然后,他俯首封住她的唇……
沈青予蓦然瞪大眼睛。
她不知所措地抬起双手攀附住他,轻颤着发出细细的嘤咛,然后,热切地回应他。
这一吻持续了很久。
陆时衍抵着她的额头喘息,呼吸紊乱,低哑磁性的嗓音里透着几分隐忍,他盯着她的眼睛,深邃幽黑。
“沈青予,收你起那可笑的同情心。”他冷冷说道,态度坚决得叫人心凉。
“……”
沈青予微微一震。
她瞬间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把她的“真心”当成了施舍。
这一点,沈青予早已经清楚,也不打算在意。
她知道受过创伤的人,不可能很快适应别人,只能慢慢攻略。
她咬着唇角,倔强的小眼神带着几分委屈。
陆时衍蹙眉。
“出去。”
“……”
沈青予想要说点什么安慰他,却发现他的手臂在流血,便不吭声,迅速溜走了。
陆时衍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无奈与疲倦。
他转身走进房间,拿起电视柜里平时珍藏的白酒。
打开盖子,仰头喝下,浇灭着体内燃烧的火焰,让自己变得清醒……
沈青予回到卧室,拎起自己随身备用的医药包,再次去了陆时衍的房间。
她这次,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陆时衍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吸烟。
他的衣领敞开两颗扣子,染血的衬衫袖子卷至手肘,显然,刚才的疯狂已经将他手臂上的伤口弄得严重极了,依旧往外冒着一滴滴鲜血。
沈青予见状,立刻上前去,从医药包里拿出纱布、绷带、棉签和碘伏,帮他处理伤口。
“别碰。”陆时衍声音暗哑地阻止道。
她一愣,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温柔的为他擦拭、消毒。
很快,他半个手臂上的血迹已被沈青予清理干净。
见她没有听话,陆时衍却出乎意外地没作声,也没拒绝。
他抽出纸巾擦拭嘴角,又吐出一口浓烟。
“今晚的事情,不准告诉任何人。”末了,他叮嘱道。
“嗯。”沈青予点头,犹豫片刻,柔声问道:“先生,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陆时衍没回答,只继续吞云吐雾。
沈青予叹口气,走到他身旁。
“让我帮你?”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着,生怕激怒他。
“不必。”陆时衍淡漠道。
沈青予闻言,便不再说什么,默默走到茶几旁蹲下。
她从袋子里取出几根棉签拿在手上,接着打开装碘伏的瓶盖,用棉签蘸了蘸,帮他把伤口止住了血,然后裹上纱布包扎好。
沈青予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陆时衍依旧没有任何表示。他的脸部轮廓紧绷着,仿佛在思索什么。
“先生早点休息,我回房间了。”
她站起身,将医药包收拾好,转身,提着东西走了出去。
陆时衍眯起眼眸,视线始终跟着她,他似乎没料到沈青予还有这份细心,而且,还懂护理,每一步操作地都异常熟练。
接着,他的目光渐渐深邃起来。
翌日清晨。
沈青予早早地醒来,打算去隔壁房间看望陆时衍,并提醒他注意手臂的伤。
却发现陆时衍的卧室空荡荡的,只留下一张床单。
她怔了怔,连忙跑到客厅。
以往他起得早就会在健身房健身,于是赶到健身房时,也没看到陆时衍的身影。只有两个长期在这里工作的终点工阿姨,在努力地打扫卫生,和喂动物的许文哲。
“少夫人早啊。”
许文哲喂完动物一转身,就看到她站在屋里,便笑容满面地招呼道。
“呃……早。”沈青予说着,环视一圈,问道,“先生呢?怎么一大早就看不见他人了?”
“哦,少爷啊,他天没亮就走了。”许文哲解释,“他还让我告诉你,最近要忙公司的很多事,可能这段时间都不回来了。不过,我会按时回来照顾动物的。”
“……”
沈青予沉默了片刻,然后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说道:“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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