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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句。
宋湘湘心跳剧烈，像被鼓槌重重敲击着。
一下，一下……快要跳出胸口。
她眼神兀地开始躲闪：“你在说什么？”
楚林深见她这副态度，也没有过多追问：“行吧，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
但即便是这样，宋湘湘还是忐忑不已。
到了宋宅，下车时她的表情也不太轻松。
楚林深故意道：“湘湘，你长大了，有秘密了。”
宋湘湘站在大门外，压根不敢看他的眼睛。
明明只是她自己知道的事情，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会被楚林深看透。
可是那样的事情，不管是谁听到，都会觉得是鬼扯吧。
黑夜中，楚林深漆黑的眼睛发着光亮：“好了，不逗你了，回去吧，晚安。”
他关上车窗，将车子掉头。
准备进门的宋湘湘想了想，还是大声喊道：“楚林深！”
她最后一次强调：“一定要去检查身体！我没有在小题大做！”
明明关上了车窗，极好的隔音却还是让楚林深听清宋湘湘的声音。
他和宋湘湘年宋没差太多，但辈分却摆在这里。
从宋湘湘出生起，他就出现在宋湘湘身边。
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宋湘湘直呼自己的名字。
他愣了几秒，心头忽地冒起奇怪的感觉。
后视镜里已经看不到宋湘湘的身影，楚林深却还是觉得宋湘湘好像仍在注视自己。
今天的宋湘湘实在是不太正常，她口中的那位朋友，又是谁？
……
宋湘湘进门，宋翰华已经睡下，但家里的灯还为她留着。
她注视着家里的一点一滴，努力用记忆里的碎片，拼凑自己在这个家里的一切。
可以确定的是，她留学归来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
她和父亲的接触，比那场‘梦’里多了许多。
那母亲呢？
那样强势的，总想着控制她和父亲的母亲，独自一人的生活，还好吗？
宋湘湘没打算独自联系她，却还是免不了在工作中和她遇见。
和那场‘梦’里一样，她入职了外交部，甚至因为时间线提前，她连职级都升了。
和韩向珊碰面，是在一场会议。
宋湘湘本想和她打个招呼，韩向珊却直接掠过她，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宋湘湘的表情僵在脸上，会议期间，韩向珊言辞犀利，吱吱诛心，让会议的气氛低沉不已。
好在宋湘湘见过比这更恐怖的韩向珊，这才没有留下心理阴影。
会议结束后，她原本是跟着其他同事一起离开。
韩向珊却开了口：“国际司负责人，你留一下。”
宋湘湘离开的背影一顿，在其他同事同情的目光里，留了下来。
最后一个人离开，会议室的门被关上。
宋湘湘乖顺道：“母亲。”
韩向珊轻嗤：“你还知道我是你妈，我还以为你在你爸那儿早就已经乐不思蜀了。”
韩向珊对她的态度并不是很满意，却偏要和她聊上几句。
宋湘湘也不怂包了，坦荡道：“哪能啊？我到底还是您生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想到‘梦’里那压抑的数年，宋湘湘还是沉默了。
她希望母亲过得好，哪怕没有她。
但她不希望自己再过一次那样充满压迫的日子。
现在韩向珊看起来想她，但真住回去，估计要不了一周，她又该被嫌弃得体无完肤了。
宋湘湘想了想，选择装傻：“我现在就住在家里啊。”
韩向珊‘噌’地从椅子上起身，骂道：“我就知道和他住在一起，你会变成这副样子。”
“子不教，父之过！”
韩向珊骂得实在难听，宋湘湘也有点无奈。
“既然你这么讨厌父亲，当初又为什么要和他结婚呢？”
“如果真的两看这么生厌，当初不结婚，不生下我，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