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也不收着,轻哼了一声,将身子转过去,用后背对着他。萧紊川沉默一瞬,声音倒是软了两分:“哪里委屈?”“妾原是想看您的,偏叫那何大人看了去,妾为何不能委屈?”说着,她一双眸子看向萧紊川,丝毫不怵他。萧紊川眉峰微微一挑,旋即轻笑一声,不见刚才半分阴鸷,他靠近,伸手摸着杨令妤的面颊:“不过说你一句,你还跟我使性子?”杨令妤瞧着他方才的无名火如今已经尽数消散下去,赶紧见好就收,用自己的脸蹭了蹭他的手:“妾看着,是您使性子才对。”
杨令妤一惊,她没想过,自己偷偷往外瞧这一眼,竟然也能叫他给发现。
她咬了咬唇,心头倒是控制不住生出来几分委屈来。
但她却没有压下去,也没有再上前,反而就此坐回了椅子上,丝毫不接萧紊川的阴沉,直接嗔怨道:“一回来便这样说,您也不管妾心中是否委屈。”
萧紊川没说话,杨令妤转头偷瞄他一眼,心下稍安。
她倒也不收着,轻哼了一声,将身子转过去,用后背对着他。
萧紊川沉默一瞬,声音倒是软了两分:“哪里委屈?”
“妾原是想看您的,偏叫那何大人看了去,妾为何不能委屈?”
说着,她一双眸子看向萧紊川,丝毫不怵他。
萧紊川眉峰微微一挑,旋即轻笑一声,不见刚才半分阴鸷,他靠近,伸手摸着杨令妤的面颊:“不过说你一句,你还跟我使性子?”
杨令妤瞧着他方才的无名火如今已经尽数消散下去,赶紧见好就收,用自己的脸蹭了蹭他的手:“妾看着,是您使性子才对。”
萧紊川轻笑了两声,也不再说话,同杨令妤在屋中待了一会儿,便又要出去,只言曰,他初来乍到,自然是要同当地官员应酬一番。
杨令妤心下了然,待他走后自顾自吃饭休息,瞧着天色黑了下来,这才从床榻上起来,燃烛火等人归。
初青瞧着她,只劝道:“夫人,大人应酬回来,说不定要什么时辰了,您还是早些休息罢。”
“你先回去罢,不必守着我。”杨令妤瞧她一眼,心中暗忖这姑娘还是不知这饮食男女,交锋都在细节处。
帝王处于深宫,眼里瞧见的都是宫规戒律,那她便要用这寻常人家的小把戏,将他从那高高云端拉下凡尘,叫他日后就算是回到深宫,瞧着那青砖绿瓦的古板沉寂之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
这样她才能扎在他心里去。
杨令妤坐在烛前发呆,待帝王回来已是深夜,她见到了人,几步到他面前,闻到他身上酒味,轻锤了一下他胸口:“怎得喝这般多?”
萧紊川似是没想到她会等他,微诧异一瞬,旋即将她打横抱起扔在床榻上。
杨令妤被吓了一跳,他身上的酒味萦绕在她身侧,待后背靠在床榻上时,她才轻呼一声:“一身酒气,可得去洗一洗。”
萧紊川却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扑过来,弄的她有点痒。
他声音发沉:“你从前也是这般等宁大人的?”
杨令妤心思一转,轻哼了一声:“也不是谁都能让妾这般等的,您若是日后再这般晚回来,妾可不等你了,直接与周公同游。”
萧紊川低低笑了两声,旋即将她搂的更紧了几分。
杨令妤心上微微得意,趁着他心情好,她同他提了第一个请求:“您明日还出去吗?”
“自然。”
“那您给妾带些洛阳特产可好,吃的玩的,什么都成。”
寻常人家的恩爱夫妻,夫君下职回来,都会给夫人带些小玩意儿,带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选东西之时,他心中定然全是她。
萧紊川应的痛快,杨令妤稍稍松口气,伺候他洗漱这才将他扶上床榻休息。
此后几日,杨令妤都是这般,萧紊川也逐渐适应了下来,杨令妤故意有一日没等他,萧紊川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将她从床榻上捞起来,虽没问她为什么,但是能瞧得出来,面色并不好看。
杨令妤有几分得意,故意没点破,反而直接凑在他怀里讨赏赐:“这几日何夫人总来寻妾,妾可都找借口推了去,妾乖不乖?”
岂料她说这话,帝王身子微一动。
杨令妤有些诧异,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刚想抬头瞧他,却又被他一只手将她的头按回自己怀里:“该赏,也该罚。”
他没说因为什么罚,但去将她按到被窝里去,磨的她直求饶,直到夜深,她迷迷糊糊间,帝王说了一句:“从明日起,何夫人再来寻你,你见她就是。”
杨令妤迷迷糊糊睁眼,瞧着他面上冷峻,丝毫没有往日里欢好后的慵懒,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因着身上太累,她便觉得是他因为自己今天没等他,这才有些不悦。
她唇角勾起笑来,被萧紊川瞧在眼里。
他眸光深邃,沉声道了一句:“竟笑得出来。”
次日一早,杨令妤睁眼之时,萧紊川已然不在她身侧,她起来梳洗,倒也是巧合,何夫人竟又上门来寻她。
杨令妤听话将人请进来,这位何夫人倒确实是生的端庄温婉,但也不知怎得,一瞧见了她便上下打量一番,看的杨令妤直发毛,随后何夫人柔声道了一句:“见夫人一面还当真是不容易,夫人是个妙人儿,妾总听夫君提起夫人。”
杨令妤心上微动,何大人提起她做什么?
脑中突然想起来何大人落在她身上的贪婪目光,杨令妤顿时觉得身上寒颤,恶心至极。
但瞧着何夫人生的这般芙蓉貌,她便随便闲扯了两句。
言罢,何夫人说着要走,但似忽然想到了什么,十分亲昵地拉上杨令妤的手腕:“听说渝州善品茶,妾屋中新得了两块饼饵,夫人不若一同去尝尝?”
杨令妤对她突然的亲昵有几分抵触,但却拗不过何夫人,连带着初青都在劝,她也只好顺从。
待去了何夫人屋子,方一进去,屋门便被关了上,连带着初青都被关在了门外,杨令妤心上的顿时不安,但何夫人却一把拉她坐下,将茶水递到她面前来:“瞧瞧,妾还能吃了你不成?”
杨令妤无法,只能在唇边轻抿了一口。
何夫人的目光依旧在打量她,但却似感叹般嘲讽:“当真是生了一副狐狸精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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