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游挠了挠脑袋,头很晕。他透过掀起的窗扇朝外看去,只见江岁好正拿起洗好的衣物往晾衣绳上挂。看那尺寸和样式,那些衣物明显是将军的。楚游甚至还能听到她在哼小曲,什么“小毛驴”什么“不骑”的,很是乐在其中。“你吃好了吗?”江岁好走到门边,抱着木盆凝着他。他起身,点了点头。“吃好了就赶紧走吧!“江岁好从容地赶人,“被乡亲们看到不好。”楚游咬了咬牙,是谁把他迷晕撂在院子里的!
楚游无奈地按了按额头,这人到底给自己下了多少蒙汗药!
缓了几息后,他重新抬起头,直直地看向桌上的三个牌位。
“先考崔老爹”
“离靳言领盒饭还有1519天”
“离靳言滚出清河郡还有79天”
这字,虽然缺胳膊少腿的,勉强也能看懂。
但那几个像蚯蚓一样的圈圈杠杠,楚游琢磨不透其中奥妙,结合语境,猜想大概是计数之类的符号。
还有,“领盒饭”是什么意思?方言吗?
楚游皱眉,这江岁好不是说他们和谢家没有关系吗?
他凝着“滚出清河郡”几个字,隐约觉得那些蚯蚓一样的符号和“领盒饭”绝对不是什么吉祥话。
她在咒将军!
但是,这几日的接触来看,她又十分维护崔阿福。
她知不知道崔阿福就是将军呢?
要直接问她吗?
若是她不知,岂不是弄巧成拙,反倒把将军给暴露了。
楚游挠了挠脑袋,头很晕。
他透过掀起的窗扇朝外看去,只见江岁好正拿起洗好的衣物往晾衣绳上挂。
看那尺寸和样式,那些衣物明显是将军的。
楚游甚至还能听到她在哼小曲,什么“小毛驴”什么“不骑”的,很是乐在其中。
“你吃好了吗?”
江岁好走到门边,抱着木盆凝着他。
他起身,点了点头。
“吃好了就赶紧走吧!“江岁好从容地赶人,“被乡亲们看到不好。”
楚游咬了咬牙,是谁把他迷晕撂在院子里的!
说的像是他赖在这里不走似的。
半炷香后,楚游将那把弯月小刀留在崔家便离开了,行至密林解开拴驴的绳子,一人一驴上了大路。
院子里,江岁好坐在崔猎户的偏房,眸光盯着那几个牌位思索着。
她才不信什么一饭之恩。
若真是萍水相逢,给钱岂不是更直接!
这楚游看到靳言的牌位竟是一个字都没问。
他肯定是在隐瞒什么!
晚饭的时候,江岁好的眸光时不时落在崔阿福身上,只见他从始至终静静吃饭,偶尔抬头与她的眸光撞在一起,憨笑两声后,又低头扒饭。
江岁好无奈,估计是没办法在崔阿福这里找到答案了。
晚上洗漱完,江岁好像往常一样,半躺在竹椅上乘凉,夜风裹着院子里槐花的甜香,吹在身上特别舒服。
吹着吹着,江岁好睡着了。
朦胧中,她感觉自己被人横抱起,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她翻了个身,“谢谢你,阿福。”
紧接着身侧的被褥塌陷,她感觉阿福挨着她躺了下来。
江岁好懒得动,也没理他。
谁知,下一秒,一只带有粗茧的大手伸进她的衣襟,停留在柔软的山峰上。
江岁好忽地一个激灵,是他?!
她转过身,不想男子却顺势压了上来。
待她把淫贼看清楚,江岁好直接瞳孔地震,全身冷汗直流,“阿福?”
一张和崔阿福一模一样的脸,不对,应该说五官和崔阿福一模一样,因为面前的这张脸没有红色胎记。
男子眸光tຊ深邃,冷峻肃杀,那眼神就像一匹饿狼,意欲将她吞噬。
“夫人,别来无恙。”男子略带蛊惑的磁性嗓音在耳边传来。
“阿福,你别闹。”江岁好身子在颤抖。
男子在江岁好耳后落下一吻,用命令的冰冷语气道:“唤我本名。”
本名?老娘怎会知道你本名!
江岁好试探问道:“那、你叫什么?”
谁料,话音刚落,男子的唇重重压了下来,落在她的唇上。
江岁好:!!!!!!
这男人到底是谁?阿福又在哪里?
她心里乱作一团,伸手去推身上的人。
男子嫌她的手碍事,直接用右手抓住她的两只手全按在床头,左手则去扯江岁好的衣带。
江岁好挣扎着,怎奈男子的手像一把钳子似的紧紧将她禁锢。
“唔唔……”她闷哼着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男子终于松了口,双眸直直盯着江岁好,“想起来了?”
她大口喘着粗气,“想起来了。”
“我是谁?”他问。
江岁好一咬牙,膝盖屈起,“你是太监!”让你断子绝孙!
然而,下一秒,男子手掌钳住江岁好脚腕,直接把她的腿架在自己肩上。
江岁好:!!!!!!
男子冷哼,“我是不是太监,夫人最清楚!”
说完直接将她的上衣扯下,雪白圆润的肩膀露了出来,男子的唇贴在那片雪白上。
江岁好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她再次蓄力,屈起另一个膝盖,而这次男子看都没看,直接一个侧身,把江岁好的腿压在胯下。
“你到底是谁?!”江岁好欲哭无泪,眼角泛起了红晕。
男子终于抬起头,温热的气息拍打在她的鼻尖。
他凝着江岁好良久,手掌贴在她的脸上,拇指摩挲着她的唇边,沉声道:“夫人可要记住了,本侯……”
蛊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姓谢名渊!”
宛如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江岁好如池塘里被手电筒照住的夏蛙般定住。
任男子的吻如疾风暴雨一般,落在她纤细的脖子、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胸脯、一路往下……
直到暗流再次袭来,她恍然回神,使出全身力气挣扎。
靳言正投入,一不留神被她挣脱了手。
江岁好没了禁锢,手脚用力,拳打脚踢,欲将身上男子推离。
忽而,熟悉的声线从远处传来:“阿禾、阿禾、阿禾……”。
紧接着天旋地转,眼前的男子身影越来越模糊。
江岁好猛地睁眼,大口喘着粗气。
她朝四周望去,只见满天星光下的小院中,身侧男子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滚开啊!”江岁好下意识地把男子推开。
她按了按额角,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片刻后,她缓过神,再抬眼时,见崔阿福正懦懦地站在离自己几米外的地方,想上前又不敢,只“嗯……嗯……”地用手搓着裤边。
江岁好吐了口气,她又做梦了。
但这次的梦却不像前几次那样模糊,那男子的长相和他说的那些话,她记得一清二楚。
——本侯姓谢名渊!
江岁好定定地盯着崔阿福,“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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