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挣扎着爬到李柒婉面前,格挡住崔策的手臂。崔策觉着无趣,一肘击开绿珠。又松了摁在李柒婉脸颊两侧的手:“并且,我也不介意将你旁边这贱命一条的丫头扔到城头乱葬岗去。”李柒婉咬牙切齿:“崔策,你做事别太狠绝。”她说话时牵动脸颊两侧的肌肉,刺痛无比。崔策的眼神古井无波。他一招手,身后就出现几个官兵状的小厮。一人扣住绿珠的双肩扯开她领口,一人直接往地上的李母踢了一脚。
李柒婉几欲昏倒。
绿珠哭着,担忧地看向她:“小姐,你没事吧……”
李柒婉握住绿珠的手,摇摇头。
“娘亲、娘亲?”李柒婉伸手去触,一手黏腻的血。
“绿珠,我娘亲这又是如何了?!”
绿珠又开始呜呜地哭:“夫人见一帮官兵捉走老爷,一头撞向柜子,我死死拦住,这才只是撞晕了过去……”
李柒婉紧紧抱住李母,此刻的她是如此的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上天,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我?”她泪眼未干,心中默想这不公。
“瞧瞧,我们柒婉姑娘,这么幸运。”崔策阴魂不散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看,你娘亲这不是好好活着吗?”
“你!”李柒婉猛地站起来,狠狠往崔策脸上一扇。
崔策脸都被打偏过去,左脸顿时浮现一个红肿的手掌印。
李柒婉的手掌心火辣辣地痛,红肿得更加厉害。她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一涨一涨的。
“李柒婉,你是觉得我真的不敢动你吗?”
崔策掐住她双手狠狠一拧,往下一按,她身子瞬间倒了下去。
“你干什么?!”绿珠冲上前来,拼尽全力将崔策往后一推。
崔策险些滑倒,稳了稳身体,直接一脚踹向将李柒婉护在怀里的绿珠。
复而,他又上前掐住李柒婉双颊,按压着她瘦削两颊的软肉,用力一摁。
李柒婉顿时痛到尖叫。
“痛是吗?李柒婉,你以后都只能这样跪着被我搞。”
绿珠躺在地上,痛到喘气声都微弱。
却还是挣扎着爬到李柒婉面前,格挡住崔策的手臂。
崔策觉着无趣,一肘击开绿珠。
又松了摁在李柒婉脸颊两侧的手:“并且,我也不介意将你旁边这贱命一条的丫头扔到城头乱葬岗去。”
李柒婉咬牙切齿:“崔策,你做事别太狠绝。”
她说话时牵动脸颊两侧的肌肉,刺痛无比。
崔策的眼神古井无波。
他一招手,身后就出现几个官兵状的小厮。
一人扣住绿珠的双肩扯开她领口,一人直接往地上的李母踢了一脚。
绿珠微弱地呼叫着:“小姐…小姐,别管我……”
崔策掰动着玉扳指,残忍下了裁定:“你是要主动乖乖跟我走,还是……”
他不说话了,把话恰好适时地断在这里。
“我现在可以放你走,不过,”崔策嘲讽一笑:“我猜,你还是会哭着回来,跪在我面前,求我再收了你的。”
“所以,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李柒婉心碎无比:“尊严算什么?能抵得过性命吗?”
“我跟你走。”李柒婉脱口而出。
她抬起手,死死扒着崔策的手掌:“崔郎,绿珠是清白姑娘,我母亲也年事已高。我保证,我保证,我再也不跑了……”
“你,你别动我母亲和绿珠……我求你。”
她擦去自己脸上未干的泪,泪痕却怎么也去不掉。
就像她与崔策之间的裂痕,这样留在她心上,怎么也填不满、抹不平。
崔策听闻,勾唇一笑,笑却如刀。
次日,午时钟声敲响。
李父头颅落地,挂在京城午门外三天三夜,任野狗撕咬、鸟雀啄食。
其躯干被五马分尸,人已死,却甚至连一具全尸都未留下。
李柒婉站在刑场外,灰尘扬沙,她的眼黑不见底。
风沙吹得人头痛,连带着一块沾了血的石头都被崩了过来。
“贪官污吏,遗臭万年。”站在她身侧的崔策一脸平静地说。
“你恨我父亲。”李柒婉说。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对,我恨他不同意你与我的婚事,我只能带着你去京城,所以你也见不到他临终一面。”
“你说的这些你信吗?”李柒婉嘲讽似地说:“你别骗我了,崔策。”
“你瞒我的又不止这一件事,没必要装出个爱我的理由。”
“我昨晚苦苦哀求你救我父亲时,你无动于衷。”
“你若是真的爱我,又怎么会连个样子都不愿做?”
纵然她对朝堂风云一概不知。也心知,圣上大怒,救不得,也救不了。
她盯着地下那块小石头,蹲下身去捡起。
末了,她抬起头看着崔策:“这块石头沾了我父亲的血,你我,都是刽子手。”
李柒婉的眼眶红肿似桃,落在崔策的眼里可怜得很。
更激起他的恶劣的施暴欲。
他不管她心事,直接压住李柒婉的后脑勺,往她脸上吻去。
“张嘴。”
李柒婉不动,不言语,死死闭着嘴唇。
崔策强硬地撬开她的嘴,威胁道:“还想见你那病恹恹的母亲和那便宜丫头,就最好乖点。”
李柒婉每次以为自己眼泪都要流干时,却发现,自己的苦泪是流不尽的。
“你别忘了,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你的所有,都在我手上。”
她听言,只觉得自己的泪都流进了血脉里。
崔策明显不快,许是尝到了眼泪的咸腥,稍微松开了一些。
他在她耳边悄声说:“待我休了你,我就是送你去青楼接客,你也得跪在我脚下谢我。”
李柒婉奋力从他怀中挣脱开,直接就将刚刚捡起的石子砸向崔策。
他躲闪不及,脖子右侧直接被砸擦出几道血痕。
“崔策,你不要脸!”
说罢,李柒婉只感觉自己肩膀处一阵麻痛。
还有崔策阴沉沉的双眼,仿佛要将她撕裂了去。
醒来时,环顾四周,崔策已经不见。
她这才发现自己被绑住,嘴里被塞满棉花,被浸湿吐也吐不出去。
门被推开,几个丫鬟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嬷嬷样的女人。
“将她眼睛蒙上。”丫鬟照做。
眼前一片漆黑,又听见嬷嬷开口道:“崔公子,您来了。”
“嗯。”崔策应声:“别将人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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