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亭宴闻言眉头紧蹙,脸上也染了青色。“栖栖,你又任性了!”殿内一片沉重,白芍苍白的脸上满怀歉意:“陛下别生娘娘的气,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去慎刑司自领责罚。”天微微亮时,白芍才颤抖的回来,背上鲜血染染。宋令栖看着她,心疼的问:“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认。”白芍笑了笑:“只要娘娘和陛下不因奴婢生了隔阂,奴婢不疼的。”宋令栖看着她,却摇了摇头。
宋令栖穿上鞋袜,起身走向屏风后的花房,那里摆放着一盆用白玉金盆装的往生草。
这是系统离开时留给她的,也是她回去的最后一条退路。
宋令栖拿起水壶浇了水,手指落在已经鼓起的花苞上,脸上终于有了丝丝笑容。
再过半个月,花开了,她就能回去了。
祁亭宴端着香气四溢的西湖醋鱼走进来时,正看到她修剪花草的背影。
“栖栖何时喜欢捣鼓这些花花草草了。”
宋令栖转身离开了花房,坐下后才淡淡的回:“闲来无事,打发时辰。”
祁亭宴深邃面庞微微一笑:“西域刚进贡了一盆鸳鸯花,世上仅此一盆,寓意夫妻和睦形影不离,孤差人送来。”
宋令栖看向他:“陛下,你忘了吗?我花粉过敏,只能养一些草类。”
祁亭宴眼下飞快闪过一丝不自然。
随后如常的回:“孤当然没忘,只是瞧着寓意好,提了一嘴,栖栖来吃鱼。”
和他相处久了,宋令栖怎会不知他是在转移话题。
宋令栖吃了一口祁亭宴夹在她碗里的鱼肉,看起来鲜嫩,却再吃不出往日的味。
“这鱼味道和以前不一样了。”
祁亭宴也吃了一块:“有吗?许是孤心思在爱妃身上分心了,无妨,等明日孤再给你做。”
宋令栖放下碗筷,眼眸看向远处,喃喃自语。
“有些东西,一步错了,往后步步都是错的。”
祁亭宴并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命人将这道菜撤了下去。
才起身去上早朝。
碧空如洗的天空到了下午,竟然下起了丝丝细雨。
宋令栖正在花房里看花听雨,一个宫女急匆匆跑了进来:“娘娘……白芍姐姐在长廊上冲撞了锦妃娘娘,被带回锦芳殿了。”
白芍自她来到这里后就一直跟着她,虽是主仆,更似姐妹。
而她性子温顺有礼,怎么会冲撞她人。
宋令栖连忙起身前往锦芳殿,刚到门口,目光落在了那盆开得妖艳的蓝紫色花上。
细雨飘落,如丝如缕,花瓣从最初的蓝紫调过渡成娇艳的玫红,似燃烧的火焰般热烈奔放,当真极美。
所以这寓意鹣鲽情深的花,祁亭宴转头就送给别的女人了?
她粲然一笑,更为过去的自己可笑。
她收回目光,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跪在地上的白芍。
杨芙锦穿着嫣红色华服,头戴十二钗,娇气凌人:“皇后娘娘就是这么管教后宫的吗,一个婢子都敢冲撞嫔妃。”
“娘娘……奴婢没有,是锦妃娘娘自己撞上来的。”跪在地上的白芍慌张的解释。
宋令栖这才看见她脸颊高高肿起,胳膊上还有鞭打的痕迹。
她眸色骤冷:“白芍的秉性我最清楚,你不该私自对我的人动刑!”
杨芙锦被一训,粉嫩雕琢的一张脸立马变得扭曲。
“本宫堂堂大安贵妃,怎就管教不得一个卑贱下人。”
宋令栖一个眼神就凝了下去,她没去管嚣张跋扈的杨芙锦,扶起受伤的白芍就走了。
入暮,月清雪冷。
宋令栖正在给白芍上药,祁亭宴闯进来时,第一句就是责怪。
“栖栖,到底是婢子冲撞了锦妃,你身为皇后,如若包庇不处置,如何再服众?”
宋令栖冷寂的目光看向他:“祁亭宴,白芍是跟我最久的丫鬟,我信她,你若不信我,就连我一起罚吧。”
祁亭宴闻言眉头紧蹙,脸上也染了青色。
“栖栖,你又任性了!”
殿内一片沉重,白芍苍白的脸上满怀歉意:“陛下别生娘娘的气,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去慎刑司自领责罚。”
天微微亮时,白芍才颤抖的回来,背上鲜血染染。
宋令栖看着她,心疼的问:“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认。”
白芍笑了笑:“只要娘娘和陛下不因奴婢生了隔阂,奴婢不疼的。”
宋令栖看着她,却摇了摇头。
傻丫头,已经离了心的感情,隔阂是怎么都修复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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