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忽而一声响动,孙秀支持不住打碎了冰碗,忙磕头求饶,李承邺还没说话就听云息不耐道:“端个东西也端不住,你知道这挂绿荔枝多贵吗?”“王妃恕罪,王妃恕罪。”李承邺几乎已经忘了这人,此时注意到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淡淡道:“肃州进来的挂绿多,你若喜欢一会都送来这里就是,何必为此生气。”云息白了他一眼,似乎是碍于李承邺出口才挥了挥手,“下去吧。”
抬轿的宦者放了云息下轿入停云殿时已到午时,艳阳高照,屋顶的绿瓦晒得滚烫,一只飞鸟也不曾停息,众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尚食局取午膳。
云息坐在内间,面前摆着莲子头羹、糖脆梅、荔枝糕、葱泼兔、假元鱼等,领了差送荔枝的内侍将它放好,在帘外等候,他身上绛红的袍子已经变成深色,汗湿后背。珠帘内一口大缸就摆在云息跟前,盛满了冰块,阿月悠悠扑着扇子,凉烟丝丝飘来,看着那晶莹圆白的荔枝,他不禁咽了咽口水,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烤干了。
云息注意到了这个内侍,才十四岁的年纪,幞头下一张稚嫩的小脸盯着自己手里的荔枝,很是可爱。她对阿月使了个眼色,“抓一把给他,盘子里多放些冰。”
阿月闻言拿了一个瓷碗盛了冰又抓了荔枝走去,笑盈盈递给了他。
孙秀接到阿月递来的果盘愣了愣,拿在手中不敢动作,只呆呆看着阿月,阿月笑道:“王妃叫给你的。”
凉气袭来,孙秀闻言脸上露出个感激的笑容,正欲道谢,忽然又听里面道:“你进来吧。”
孙秀拨开帘子,捧着果盘走了进去,只见那女子严妆高髻,面容白皙,坐在食案前夹着鱼块。
见他进来,对他招了招手。
孙秀走近了一些,又听她道:“再近一些,坐这儿来。”
她所指之处是她对面的位置,孙秀垂首道:“小人不敢与王妃同食。”
云息放下了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
“不敢?我方才看你在外面盯着这里,倒是胆子大得很,不是很想坐在这里,怎么现在叫你过来又不敢了?”
孙秀终于明白过来,连忙认错,“小人有罪,小人不敢了。”
云息冷冷看了他一眼,甩了甩帕子,起身走到他跟前,“看你紧张的,你还没用饭吧?这么热的天叫你来办差却是不容易,我又不是那尖酸刻薄的人。”
孙秀此时已脸色通红,幞头闷着的汗液直直往下掉,心里早已害怕得不行。他低着头,听见一阵冰块落在瓷碗里的声音,手上捧着的东西一下重了许多。
云息拍了拍手,坐会了位上,“你去那缸前坐着吧,也凉快些。”
孙秀哪里敢坐,胆战心惊地走到缸前跪了下来,手里托着那瓷碗,没多久就感觉手上冰得发麻,几乎没有了知觉,他很想把这冰碗放下来搓一搓手,却又只能这么捧着,寒气一边冒着,他额上的汗水却一滴一滴落在了袍子上。
云息找孙秀的麻烦纯属随机选择,阿月却认得孙秀,昨日这些内侍聚在一处讨论云息的出身,其中就有这小子。看着他这般,心里虽然有些不忍,倒也没说话,想着晾他一段时候再为他求情。却忽见李承邺下了朝走了进来。
云息立刻换上笑容,搁下碗筷起身行礼,“陛下回来了,外面想必热得很,快来喝一碗莲子头羹降降火。”
李承邺微微笑笑,坐了下来,看见另一边跪着的孙秀,随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云息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道:“也没什么,一点小事。”
她不愿说,李承邺倒也没多问。
云息岔开话题道:“今日上朝可还顺利?”
“顺利什么?”
“就是陛下答应要建的亭子,朝臣们可有为难陛下?能不能动工?”
她殷切看着他,李承邺笑道:“这种小事还不需要外朝过问,我已经吩咐他们动工了,就修在望月湖那。”
云息激动道:“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你明日自己去看就知道了,这事倒不是什么大事,我还以为你担忧的是另一件事。”
她知道李承邺说的是封后一事,却只作不知,“什么事?”
“明知故问。”
云息道:“成不成的不要紧,我不在乎这些,陛下若心里有我当不当皇后都是一样,若陛下心里没我,做了皇后也是负累。顺其自然吧。”
李承邺点点头,其实有了崔家暗中助力,出身一事已经很好解决,只要将户籍姓名落上了崔氏族谱,朝中的议论就已消了大半,相信再过几日,压下那些不赞同的奏章,表明了态度,就可以着手礼部安排此事了。
“崔国公散朝后跟我说了一会话,他是想.......”
云息立即道:“这件事我还没有想明白,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
今天崔道衡回去就会回禀那崔国公,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必他们应该能消停一些日子,只要再拖一拖,拖到四个月后她就能回去了。
两人说着,忽而一声响动,孙秀支持不住打碎了冰碗,忙磕头求饶,李承邺还没说话就听云息不耐道:“端个东西也端不住,你知道这挂绿荔枝多贵吗?”
“王妃恕罪,王妃恕罪。”
李承邺几乎已经忘了这人,此时注意到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淡淡道:“肃州进来的挂绿多,你若喜欢一会都送来这里就是,何必为此生气。”
云息白了他一眼,似乎是碍于李承邺出口才挥了挥手,“下去吧。”
孙秀忙不迭离开了室内,地上一片狼藉,几个内人蹲下身捡荔枝的捡荔枝,擦地的擦地,听闻了孙秀的遭遇一个个都面如土色,战战兢兢。
不一会,李承邺放下了筷子,“前朝还有事,我先走了。”
“可是陛下还没吃多少......”
“翰林学士还在紫宸殿等朕,不便多留。”
云息这才点了点头,亲自送李承邺走了出去。
走出门外李承邺身边的王福元便走了上来,见李承邺目光落在侧殿守着的孙秀身上,王福元一边走一边道:“这孙内侍方才从外面进去,口干舌燥,外边天又热,里面午膳进了冰荔枝,他眼馋被瞧见,这才惹怒了王妃。”
李承邺觉得这个理由不大可信,云息从前在王府待人宽和,从来不问俗务,都是素芳替他照管整治,怎么会因为内侍眼馋荔枝就如此大动干戈。
“一点小事,何至于此。”
王福元是新拨给李承邺的内侍,他拿不准李承邺的心思,因解释道,“小人还听说他之前和停云殿的宫人们议论过王妃,加上今日又失了分寸……”
“议论什么?”
“后位悬空,关于王妃的身世又议论纷纷,他们这些人聚在一起就谈到了人选,说这后位恐怕另有他人,被王妃身边的沈内人听见了。”
“立后乃国家大事,岂容这些人非议。”
“是,是小人管照不严。”
王福元想,皇帝还是对这位王妃颇为喜爱的,恐怕过不了多久,封后诏书就能下达下来,但看今日这阵仗,这位未来的皇后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李承邺坐在轿中摩挲着腰间玉环,心中却有些异样的情绪。她在他面前对后位百般推诿,说什么渴望轻松自由,仿佛为了他才勉强做了这个皇后。原来背地里却如此在意,不惜用这种法子惩治宫人,倒不是他要说她心狠手辣,只是明明想要却假装不在意,明明刻薄却假装大度,故作清高。
这么些年她的宽和灵动,在他继位之后的短短几日就大变了样……一朝得势,便做轻狂,身居高位,轻贱下民。
人性如此,原来她和那些女人也没什么不同。
他忽而轻笑了一声,王福元偷偷看了他一眼,不明所以,试探道,“陛下,到殿前了,一会还回停云殿么?”
李承邺起身下轿,神色淡然地往殿内走去,“天气这么热,你们也移动不便,就不去了。卢学士到了吗?”
王福元应了声是,看了一眼门口的小徒弟,内侍答道,“到了,卢学士和左谏议大夫都在里面等候陛下呢。”
李承邺顿了顿,“陈知应?朕没召他,他来做什么?”
内侍道,“小人也不知,是跟着卢学士进来,小人便不敢阻拦。”
李承邺皱了皱眉,陈知应是先帝亲点的进士,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出身,曾在殿试将先帝骂得狗血淋头,却颇得陛下赏识,不过数年便累迁左谏议大夫。
立后之争也是他反对之声最大,如今不请自来,恐怕没什么好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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