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面已经开始挂白,母亲这时候应该已经被叫醒了,大概正在给父亲梳洗装殓,祝卿安得赶在母亲回神找她之前出现在灵堂,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跑到前厅,祝卿安几个贴身伺候丫鬟正在到处找她,见到小主人都松了口气,祝卿安对着其中一个丫鬟招手:“翡翠,我要给京城寄信,你去把你哥找来。”翡翠是家生子,有个哥哥在外院当差,管着祝家出行的车马轿子。翡翠却不敢找自己的兄弟过来,府里正是乱的时候,要是小主子外出出了什么事,她们这些奴婢可赔不起,她只能哄着祝卿安:
给两封折子各自加上封套,牛皮袋子装起来,最后在封口处用火漆封印,加盖上父亲的私印和官印,两份遗书就被炮制出来。
祝卿安把折子和祝父的荷包都揣进怀里快速离开书房。
书房外面已经开始挂白,母亲这时候应该已经被叫醒了,大概正在给父亲梳洗装殓,祝卿安得赶在母亲回神找她之前出现在灵堂,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跑到前厅,祝卿安几个贴身伺候丫鬟正在到处找她,见到小主人都松了口气,祝卿安对着其中一个丫鬟招手:“翡翠,我要给京城寄信,你去把你哥找来。”
翡翠是家生子,有个哥哥在外院当差,管着祝家出行的车马轿子。
翡翠却不敢找自己的兄弟过来,府里正是乱的时候,要是小主子外出出了什么事,她们这些奴婢可赔不起,她只能哄着祝卿安:
“姑娘,夫人这时候正伤心难过,正需要姑娘宽慰陪伴,让奴婢去给你寄信吧。”
翡翠说完就伸出手等着接信,祝卿安却绕过她们直接往外跑,她没时间跟这些丫鬟磨叽,指使不动下人,她干脆选择走路出门。
几个丫鬟急了,跟在祝卿安身后哄着劝着都拦不住她要出门,翡翠一跺脚就跑到前头找自己兄弟准备车轿。
赶在祝卿安踏出侧门前,一抬小轿被几个临时抽调过来的轿夫急急停放在侧门处,翡翠掀开轿帘:“姑娘,轿子备好了。”
祝卿安也不多废话坐上轿子,吩咐轿夫:“去驿站,快点。”
几个轿夫抬起轿子就走,翡翠等几个丫鬟紧跟在轿子两旁,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让祝卿安出事,一个个都神色紧张。
祝家住的是官衙,距离驿站其实不远,几个轿夫脚程又快,祝卿安感觉只花了半柱香的时间,轿子就在驿站前停下。
祝卿安摸了摸怀里的东西下了轿,进宫驿站有驿卒过来招待,祝卿安摸出一封自己炮制的折子和一个腰牌给驿卒看。
驿卒一眼看到牛皮袋上的官印和私印,又看了一眼腰牌上面的印记,立刻就明白这是一封要呈上天听的官文。
他恭敬接过折子和腰牌,翡翠立刻给驿卒奉上荷包,说了一句:“这位大人,这东西十万火急,还请马上送出去。”
驿卒把东西收好就骑上快马离开,祝卿安看着驿卒和快马直到看不见人影,绷紧的心弦才稍稍放松些许,她坐上轿子离开驿站。
回到御史府,府邸已经换上白灯笼,来往穿行的下人身上都带着白,祝卿安换上孝服来到灵堂,父亲已经装殓好,静静躺在棺木里面。
母亲柳氏一身的素缟在灵前烧纸,她的身后还跪着两个女人和一个小姑娘,她们分别是父亲的妾室和庶女,也是祝卿安上辈子的仇人之一。
祝卿安跪在父亲灵前烧香磕头,然后起身来到母亲身边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纸钱丢进火盆里。
柳氏对于女儿的到来好似一无所知,她手里的纸钱伴随着脸上的眼泪落进火盆里,整个人就像是一张年代久远的纸张,轻轻一碰就要碎了。
祝卿安突然一把握住母亲的手,柳氏被惊了一跳,她神情恍惚看向女儿,祝卿安目光定定和母亲对视,一字一顿说道:“娘,你还有我。”
看着女儿坚毅的小脸,眉眼间和躺在棺木里的丈夫是何其相似,柳氏忽然觉得空落落的心里又有什么充盈了起来,她伸手抱住女儿:“卿安,娘以后就只有你了。”
祝卿安伸手轻拍柳氏后背,她不由得想起上辈子母亲在定国公府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指着祝卿安道:
“我这个女儿邢克六亲克父克母,她不配再享世间繁华,等我死了,就让她给我守灵三月,然后送她去净云寺出家。”
祝卿安每每想起这件事就痛彻心扉,若不是已经走投无路,母亲怎么会用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办法让她离开定国公府。
只是母亲不知道的是,她虽然离开了定国公府那个吃人的火坑,却也没能得到善终,不到双十年华就葬身河底。
灵魂在河里徘徊了不知多少年,祝卿安哪里还是个人,皮囊下是一个充满怨气的怪物。
祝卿安一只手悄悄握成拳,心里暗暗发誓,哪怕会堕入十八层地狱,她也要仇人都不得好死。
一个小人凑了过来,稚嫩好听的童声响起:“母亲,还有我,还有我,我也会照顾母亲。”
柳氏和祝卿安循声望去,就见七岁的祝卿玉睁着一双小鹿眼水汪汪看着她们,两只手左右交替拍着小胸脯,倒是意外地可爱。
柳氏勉强笑着点头:“玉儿有心了,真乖。”
祝卿玉就抿嘴笑,一派的天真可爱。
祝卿安却透过祝卿玉看向后面的两个女人,这两女人一个姓宋,是祝卿玉生母,一个姓白,都是母亲柳氏的陪嫁丫鬟,后来成了父亲的妾室。
上辈子,这两个贱人一个为了自己的女儿能嫁进定国公府,一个不知道为了什么都选择背主,害得母亲早早去世,这辈子就新仇旧恨一起清算吧!
至于祝卿玉,母债子偿,她也该尝尝失去母亲庇护,处处看人脸色是什么滋味了,才不枉费她上辈子踩着嫡母嫡姐上位时的志得意满不是吗!
祝卿安不动声色跪在灵前烧香磕头,前世今生的记忆在脑海里交织,现在是嘉丰八年的九月底,父亲是因为心绞痛去世的。
父亲去的突然,又没留下只言片语交代后事,在他去世后,祝家有段时间很是混乱,因为祝家的主母柳氏也病倒了。
祝卿安的母亲柳氏全名柳文薇,出身定国公府嫡系的嫡长女,身份显贵,姿容才情也是不凡。
祝卿安的父亲祝文彦,祖上出过四代列侯,只不过到祝文彦那一辈没了爵位,但祝文彦自己天资聪慧,年纪轻轻就通过科举考中探花。
一个是世家嫡长女,一个是家族底蕴深厚且年轻俊美的探花郎,柳文薇和祝文彦是属于强强联合。
柳文薇嫁给祝文彦后也曾经如胶似漆恩爱两不疑过,但天不遂人愿事常逆己心,夫妻俩在子嗣上十分艰难。
柳文薇在生祝卿安之前还有过一子一女,但都没养成夭折了。
柳文薇为了子嗣吃尽苦头好不容易生了祝卿安,身体就积了弱症,不宜再生育,否则有损寿数。
第 3章悠然先生
无奈之下,柳文薇只能给丈夫抬妾室,她不能生育,总不能让祝家就此断的香火吧。
可即便是换了女人换了肚子,在祝卿安出生后的十年,祝家也只得祝卿玉这么一个庶女出生长大。
其他的妾室通房不是怀不上,就是怀上了没能保住,保住了没能养大,直到祝文彦去世,整个祝家也就祝卿安和祝卿玉两个女孩。
祝文彦去世,竟然连个摔丧盆的都没有,在外人看来这下场可是凄凉的很。
柳文薇因为生育导致身体虚弱,在丈夫骤然离世之后情绪过激导致吐血,自那开始身体就每况愈下。
当家的主母身体不好,唯二的两个孩子又是不能继承家业的女孩,偏偏祝家的家底太过丰厚,自祖上开始还一直都是一脉单传,没有得力的兄弟家族相助,这样的情况又怎么会不引起别人的觊觎呢?
在父亲去世后,祝家另一支自世祖时期就分宗分家且没什么来往的祝氏也敢上门腆着脸皮想给母亲过继嗣子,好给父亲摔丧盆。
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都上门占便宜,更别说祝家历代主母的娘家也想上门分一杯羹,母亲疲于应付这些小人嘴脸,不得不向娘家求救。
定国公府柳氏是开国功勋,老国公还在时颇受天子器重,定国公府传承到如今也有四代,爵位还能接着传承下去。
因此当母亲把定国府抬出来后,果然震慑不少不怀好意的小人。
可是上辈子的祝卿安和母亲都不知道,她们赶走了豺狼,却引来了更加冷血凶残虎豹,最后将她们母女俩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定国公表面看起来花团锦簇,可事实上府里自老国公去世后就开始日落西山,后辈子弟不争气一个个没能撑起先祖威名,全成了靠着祖荫混日子的败家子。
定国公府几个祖宗再是能耐,打拼下再多的家业也经不住后辈子弟这样败家,定国公府内囊将尽,急需一大笔巨款来支撑府里的繁花似锦的奢靡生活。
祝家这样一个断了香火,又没有多少亲眷来往,又刚好有一大笔钱,只要解决了祝家的妇孺,就能够解决定国公府的用银荒,何乐而不为呢?
祝卿安上辈子所有的血泪和恨就是从定国公府开始的,她低头继续烧纸,上辈子她和母亲的命运任人摆布,任人宰割,她费尽心思也无力回天。
这一次她抢占先机,这一次一定要让那些人付出血的代价。
灵堂一搭好,祝家开始对外开始报丧,那些牛鬼蛇神也要陆续登场,祝卿安趁着中场休息时,招呼丫鬟翡翠:“让你兄弟到茶房来,我有事情要交代他。”
翡翠领命而去,不多时就带着她兄弟过来了,马大朗恭敬给祝卿安行礼:“给姑娘请安。”
“起来吧。”
马大朗起身,低眉顺眼站立着,祝卿安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让翡翠交给马大朗:“你现在去套马车,赶在今天之前把这封信交给崇山书院的副山长悠然先生。
如果遇不到悠然先生,就去找山长打听书院里被祝家供应束脩读书的鲁世元和鲁世建两兄弟,把他们两个请回来。”
马大朗接过信,然后重复一遍祝卿安的话确定无误,就把信揣进怀里离开茶房。
翡翠跟着祝卿安身后回到灵堂,她总觉得大姑娘自从老爷去世后,就变得神神秘秘的,好像在憋着劲要干什么大事。
老爷生前最是看重大姑娘,说不定曾经给大姑娘留下什么话,翡翠和自己兄弟偷偷商量过,觉得可以在大姑娘身上赌一把。
所以才祝卿玉说什么就听什么,连多问一句都没有。
马大朗这一走就是一天,等到祝卿安晚上陪着母亲吃完斋饭才回去洗漱时,翡翠才禀报她:“姑娘,我哥已经回来了,信已经亲手交给悠然先生。
悠然先生看了信,说是明天会带着鲁家兄弟来吊唁。”
祝卿安很满意翡翠兄妹的表现,:“我知道了,给你哥一个一等的封赏,让他回去歇着吧,以后少不了要他跑腿的地方。”
翡翠高兴地应下,伺候好祝卿安歇息,和另外几个丫鬟做好交接就走了。
祝卿安躺在被褥里,双眼看着床顶的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缓缓闭上眼她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现在她要睡个好觉,养足精神等好戏开锣。
父亲停灵的第二天,远亲祝氏和祝家历代的主母娘家,什么张钱王李家的都陆续上门吊唁,这些人一来就是呼啦啦一大群。
祝卿安只认识祖母那边的一些亲戚,其他人即便是经历过两世,她也依旧不认识。
像是淮扬这边的一些盐商,商贾,富绅,父亲官场上的同僚官吏,同科,同窗的好友都是送上花圈挽联,给父亲上一炷香,因为都知道祝家没有男丁待客。
所有人都带了家里的夫人,由家里的夫人再跟柳氏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但祝氏和所谓的三亲六旧的娘家人却是没有离开,他们围着柳氏争论由谁给祝文彦摔丧盆。
摔丧盆即把灵前祭奠烧纸所用的瓦盆摔碎,这个仪式很重要,摔盆者一般是逝者的长子或长孙。
如果无儿无孙,不得不由别人来摔盆,这个仪式就会使摔盆者与逝者的关系变近,也就是摔盆者和逝者建立了亲属关系,这个人可以继承逝者的财产。
那些人惦记着要给柳氏选嗣子,好继承祝家的家产。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从牙牙学语的孩童到十岁左右的一溜小男孩,柳氏一个都不想选,她丈夫尸骨未寒,这些人就这么急着争夺祝家的家产。
柳氏才发现她已经没有资格去悲伤难过,她要打起精神来保护祝家的财产,保护好她的女儿。
她装出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嗣子的事情不急,这是大事不能马虎应对,我已经遣人回娘家定国公府报丧……”一切等我娘家人来了再说。
柳氏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外面负责知客的管事就唱报,说是崇山书院副山长悠然先生携学子来给吊唁。
灵堂前的众人都有些愕然,崇山书院在淮扬那地位可不一般。
创立崇山书院的山长副乡长都是儒学大家,山长副山长亲自教导的弟子,基本上个个科举榜上有名,每年不知有多少学生抢破头想要进入书院学习。
却没想到,悠然先生会带着竟然会来祝家吊唁,这是祝氏众人根本就没想到的事情,看来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太强硬,还是得缓着些来。
祝卿安站在母亲身边看着祝氏等人凝重的脸色,顿时心生愉悦,父亲的官职注定他在官场上不能和其他官员走得太近,但是在官场之外,父亲有不少好友。
悠然先生就是她请来震慑祝氏等人的靠山,接下来好戏要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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