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司机把劳斯莱斯停在医院的大门口。我预料地没错,医院大门口的认得这辆车,立刻迎了上来:“容总?”司机跟他打了个手势:“这姑娘是容总的客人,来你们医院找个东西,你帮一下。”保安立马点头哈腰:“是是是。”我跟司机大哥道了别,司机开车离开了。保安见我一身破烂,但是又是第二次坐着容总的专属座驾来的,态度还算恭谨:“这位小姐,不知道你是来找什么东西?你可以跟我说,这医院里我熟。”
容熠川那边应该确实有重要的客人。
路秘书给司机打了电话安排好之后,也急匆匆地走了。
是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员工过来,送我去了停车场。
停在我面前的,是一辆黑色的凯美瑞。
司机是个三十多岁左右的男人,已经帮我拉开了车门:“林小姐,请上车吧。”
凯美瑞?
我看过容熠川的资料,他在国内的座驾一直是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他去榕江大学演讲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他上了那辆车离开。
我在工地的时候,那辆劳斯莱斯出现在工地周围,我也是因为这辆车才确认他来过。
可以说,在H市,那辆榕A·ML329牌照的劳斯劳斯就像是尚方宝剑,谁都知道那代表着容熠川,可是为什么今天偏偏换了一辆低调的凯美瑞?
陪我一起下来的女员工保持着工业微笑,解释说:“林小姐您放心,路秘书特地叮嘱过了,您不想让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误会您跟容总有特殊关系,所以已经帮您安排了低调一些的车子,您放心,不会有人知道是容总派人送您回去的。”
听完这话,我不禁暗暗咬牙。
路秘书可真是细心严谨啊!
怪不得容熠川那么器重她。
可是我今天请不动容熠川这尊大佛,总得把大佛坐的这个莲花宝座给请去才行。
“司机先生,上次容总送去医院的时候,也是您送的我是吗?”
司机点了点头:“是的。”
我高兴起来:“那太好了,我有个东西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我想来想去,很有可能是掉在之前那辆车上了,您能带我去找找吗?”
司机倒是没想太多。
大概是看我现在的模样着实有些狼狈,所以放松了警惕。
“是什么东西?”
我把双手背在身后,快速拆下了手腕上的红绳,攥在掌心,然后不动声色地塞进了裤子口袋里。
“一根红绳。”
“……红绳?!”司机有些意外。
我解释:“是我奶奶临终前给我的,保佑我平安的,那是奶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虽然不贵重,但是对我来说很重要。”
司机大概也目睹过我在学校被我的“父母”殴打的过程,又听了我这番话,于是点了点头:“那你跟我来吧。”
陪我下来的女员工电话响起,她去了稍远一点的地方接。
“……是的,已经送她到停车场了。”
“……还没有,她说有奶奶的遗物掉在容总的车上了,司机陪她去找了。”
“好的,我明白了。”
女员工挂了电话,快走了两步追了上来,对司机吩咐道:“你陪着林小姐去找东西,一会儿也用那辆车送她回去吧,容总有急事要去机场,你把凯美瑞的钥匙给我。”
司机问:“不用我送容总去吗?”
“路秘书说了,让我把凯美瑞的钥匙拿给她,她开车送容总。”
“好的。”
司机闻言,把凯美瑞的钥匙给了女员工,然后继续领着我去找那辆劳斯莱斯。
我跟在他身后,听着女员工急匆匆地踩着高跟鞋往楼梯间跑。
“这么晚了,还下着大雨呢,容总还要忙工作啊,真是辛苦。”我又补了一句:“您也得24小时待命吧,司机大哥,您也挺辛苦的。”
司机哈哈笑了一下:“我就是干这个工作的,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容总经常需要国内国外两头跑吗?”
“那倒也不是,容总之前一直常驻国外的,毕竟容氏集团的总部也在法国,他很少回国的,也就最近回来的次数勤一些。”
“是工作重心转移到国内了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负责开车,老板的事情我不过问的。”司机指了指前面:“到了。”
他开了车门锁,打开了后排座位,“你找吧。”
“谢谢啊,司机大哥。”
我探身进去,假装在四处摸索寻找,心里却在盘算着时间。
现在应该是晚上十点多,还是有点太早了。
我故意磨蹭了好一会儿,但一辆车就这么大,再怎么磨蹭,顶多也就十一点。
司机着急下班,应该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林小姐,找到了吗?”
我从车里退了出来,“不好意思啊司机大哥,我把车里都翻遍了还没找到,可能确实没掉在车里,掉在别的地方了。”
司机有些微微不耐:“我就说么,那次送完你之后,车厢里沾上了好多血和泥土,我特地送去4S店清洗过,没有发现有什么红绳。”
“对不起啊。”
司机摆了摆手:“上车吧,我送你回学校,你再回学校找找。”
“司机大哥,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这么晚了你去医院干什么?”
“我上次受伤之后在医院里住了挺久的,我怀疑红绳也有可能落在医院里了,我想去找找。”
司机皱着眉:“就算是在医院掉的,都这么多天了,估计也找不到了。”
我哀求他:“拜托你了司机大哥,那个红绳对我真的很重要,我总得去找了才能甘心。”
“……好吧好吧。”
司机答应了,开着车带我出了容氏大厦的停车场,往医院驶去。
路上,我跟他说:“您把我送到医院就行了,我找东西还得很长时间呢,您不用等我了,我找完了自己回学校。”
司机有些担心:“医院离你们学校挺远的,你怎么回去?”
我说:“我等到白天就有公交车了,有直达的。”
“那行吧。”
半个小时后,司机把劳斯莱斯停在医院的大门口。
我预料地没错,医院大门口的认得这辆车,立刻迎了上来:“容总?”
司机跟他打了个手势:“这姑娘是容总的客人,来你们医院找个东西,你帮一下。”
保安立马点头哈腰:“是是是。”
我跟司机大哥道了别,司机开车离开了。
保安见我一身破烂,但是又是第二次坐着容总的专属座驾来的,态度还算恭谨:“这位小姐,不知道你是来找什么东西?你可以跟我说,这医院里我熟。”
我站在医院楼下,仰头看着黑夜中的住院部。
“我来找个人。”
“人?”保安问我:“是医生还是护士?我直接带您去。”
“一个病人,徐南峰。”
保安有些疑惑:“这个徐南峰是您的亲属吗?”
我冷眼一扫,“容总的事,不该问的别问。”
我气势骇人,保安被我吓了一跳,立马点头称是,神情也严肃起来:“对不起小姐,我这就带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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