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豪华包间,宋念儿刚跟人海完,不知今夕何夕,老疤手下动作麻利把倒在地上的闲杂人全部拖了出去。陆云辞脱掉外套丢给司机,一边挽袖子一边吩咐:“你们也出去。”老疤很听话,转身就跑。司机知道他的脾气,站着没动,甚至担忧地唤了声:“陆公子。”陆云辞没休息好,又喝了酒,眼睛布满血丝,像嗜血的兽。他加重语气:“出去!”司机不得不离开,却没把门关死,留了条缝。
午宴时间有点长,陆云辞喝了不少,被人轮番灌酒,全是父亲的人,形势对他又很不利,他不喝也得喝。
送走长辈,跪在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
司齐又是送纯净水又是送醒酒茶。
陆云辞胃里舒服点,回休息室准备小憩。
司齐接完电话进来,脸色难看。
“陆总,夫人知道您被灌了酒,又心疼又生气,质问您为什么不通知她的人来参会,反而叫来的全是陆董的心腹。”
陆云辞懒洋洋躺着:“母亲越活越糊涂了,父亲就等着她的人浮出水面然后清理门户。”
司齐跟了陆云辞七年,陆家秘密他知道的最多,也最懂陆云辞的难处。
内忧外患。
明枪暗箭。
稍有不慎就被最亲的人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所幸他有头脑,能屈能伸。午宴时,他不但格外敬重陆正扬,一口一个大哥,还把自己手握的陆氏集团股份平分给了陆正扬,给足了对方面子和里子,让陆董挑不出半点错来。
若将来陆正扬得寸进尺,他想怎么发难都不算过分。
这等胸怀和智慧司齐钦佩的很。
正准备退出去,老疤匆忙来了。
“陆公子对不起,我的人办事不利,出了差错tຊ。”
陆云辞一听事关桑宁,立即清醒,拿起外套就往外走,老疤跟在身后讲述事情来龙去脉。
车子到达念奴娇酒吧时,陆云辞听出个大概:“宋念儿有嗑药的习惯,嗑完药,偏巧遇到了桑宁,开始欺负人?”
老疤点头:“可不是,我下属洁身自好见他们嗑药就走了,谁想到一小会儿的功夫他们就欺负上了……”
陆云辞松了松领带:“带走桑宁的是谁?”
老疤摇头:“不知道,视频被毁了。”
陆云辞揉了揉发胀的鬓角,迈开长腿下车,给桑宁打电话没人接,经过卡座才看到她的手机泡在酒杯里,眸色又幽暗了几分。
来到豪华包间,宋念儿刚跟人海完,不知今夕何夕,老疤手下动作麻利把倒在地上的闲杂人全部拖了出去。
陆云辞脱掉外套丢给司机,一边挽袖子一边吩咐:“你们也出去。”
老疤很听话,转身就跑。
司机知道他的脾气,站着没动,甚至担忧地唤了声:“陆公子。”
陆云辞没休息好,又喝了酒,眼睛布满血丝,像嗜血的兽。
他加重语气:“出去!”
司机不得不离开,却没把门关死,留了条缝。
“宋念儿。”陆云辞走到沙发上躺尸的宋念儿身边,问:“知道我是谁吗?”
宋念儿多少剩些理智,但不多。
“知道。”她嬉笑:“帅哥。”
陆云辞眼神一凛,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旁边的小鱼池,宋念儿没多少痛觉,还在傻呵呵的笑。
下一秒,脑袋被摁进鱼池,腥臭的水四面八方涌来,她清醒了,开始挣扎。
如同濒死的鱼。
陆云辞小臂肌肉隆起,血管和青筋在雪白的皮肤下兴奋跳动,他的手再往下摁了一寸。
渐渐,宋念儿没力气反抗了。
司机透过缝隙,看到情况不对,慌忙走了进来,抱住陆云辞臂膀,劝:“陆公子,您息怒。”
陆云辞不为所动,脸色平静看着手下蝼蚁一样的烂命。
司机吓得腿软,跟随陆云辞多年,头次见他动了杀意,汗水涟涟道:“您想想夫人,想想您的计划。”
陆云辞淡淡睨他,冰冷幽深的眼里空无一物,似乎什么都不重要。
司机噗通跪在他脚下:“您想想桑小姐,若她知道您为她沾上这肮脏的血,您让桑小姐怎么活。”
陆云辞眼底有一丝波动,最终,放过她。
司机连忙把宋念儿从水里拉了起来,简单做了急救,她猛咳了几声,总算恢复呼吸。
战场上枪林弹雨走过好几遭的人,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还活着还活着。”
……
陆云辞回到医院,先去出纳室,果然看到桑宁,不顾方出纳异样眼神,握着她的手腕往出带。
桑宁不自在地甩开他的手,生怕被人撞破他们的关系,故意大声问:“陆医生找我什么事?”
陆云辞一夜没睡,又喝了酒,眼睛通红,一言不发看着她,好半晌问:“中午吃的什么?”
桑宁嗓子到现在还疼,一憋泪,更疼了。
她艰难地做了几组吞咽动作,哑着嗓子:“牛肉面。”
陆云辞舌尖顶着下颚扫了一圈,苦涩开口:“哪儿吃的?”
“医院附近。”
陆云辞深吸一口气,似乎努力压制着什么,胸膛一起一伏。
两人皆陷入沉默,桑宁有些烦躁,转身要走。
陆云辞再次焊住她的手腕,她虽然换了衣服,还是新买的,但身上依旧有股淡淡的啤酒味。
只是没他的酒气重。
“还有吗?”
桑宁低头看着鞋尖,沉默了几秒,回答:“就这些,没有了。”
陆云辞喉头滚了滚,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自己视线。
他在等,等她主动坦白,等她撒娇,哪怕嚎啕大哭,都是对他信任依赖的表现。
但她没有。
她选择了隐瞒。
……
下午时候,秦淑云派司机接桑宁去瑰园。
瑰园是秦淑云的产业,申城西三环一处高档花园式会所,里面绿植环绕,四季花开,钢铁城市中唯一珍贵的森林氧吧,需要大量的金钱维护。
桑宁赶到时,秦淑云正坐在开满鲜花的亭子里打电话,虽是笑着,但桑宁看得出来她不高兴,便停下脚步,逗弄脚下偶尔经过的孔雀。
秦淑云也没说多久就挂了电话,桑宁踱步过去,给她倒了杯柠檬水。
秦淑云气得偏头痛:“小畜生的事瞒不住了,今天我接到好几位夫人的‘问候’,那嘴角可能都咧到了耳根。”
“宋夫人也知道了这事,我特地在这摆宴想当面跟她解释清楚,她竟然爽约了!”
秦淑云越想越气,一拍桌子:“岂有此理,爽约就爽约竟然给了个搞笑又离奇的借口,说她小女儿中午溺水了,她要在医院照顾。那宋念儿连续三年获得港市自由泳冠军,她会溺水?”
桑宁不解,中午还活蹦乱跳欺负她的人,怎么可能一转身就溺水?
宋家果真拿乔了。
倒是可怜了陆云辞一片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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