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之若有所思道:“宋一梦跳一场飞天琵琶舞就摔了,太子去宋家探望又被狗咬了,以我多年断案的经验……”“郎君!”沈安宁靠进他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腰,“你答应我,不管你查到什么,都不能怀疑我们的女儿!她只是个瘫痪的孩子啊!”裴衍之愣怔了片刻,旋即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是我多想了,都是我不好。”沈安宁刚松了口气,就听见裴衍之又说道:“冲儿也不对劲。”“一个奶娃娃能有什么不对劲?”沈安宁抬头,嗔怒地点了一下他的鼻子,“你别是查案查出职业病来了,看谁都不对劲。”
裴衍之左右看看,确定屋里没有旁人,忽然捧起沈安宁的手:“阿宁,你说我们的女儿她会不会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沈安宁秀眉蹙起,不悦道,“你别疑神疑鬼了。”
裴衍之若有所思道:“宋一梦跳一场飞天琵琶舞就摔了,太子去宋家探望又被狗咬了,以我多年断案的经验……”
“郎君!”沈安宁靠进他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腰,“你答应我,不管你查到什么,都不能怀疑我们的女儿!她只是个瘫痪的孩子啊!”
裴衍之愣怔了片刻,旋即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是我多想了,都是我不好。”
沈安宁刚松了口气,就听见裴衍之又说道:“冲儿也不对劲。”
“一个奶娃娃能有什么不对劲?”沈安宁抬头,嗔怒地点了一下他的鼻子,“你别是查案查出职业病来了,看谁都不对劲。”
“那几只野狗蹿出来的时候,连我和崔义都吓了一跳,崔义急忙关上门,可裴冲冲却拼命想挤开门,”裴衍之回忆道,“这孩子好像一点也不怕。”
“初生牛犊不怕虎,倒也说得过去,”沈安宁笑道,“你别多想了,若是不放心,明日让人查查那几只野狗的来历不就行了?”
翌日,裴衍之上朝之后,沈安宁便将芙蕖单独叫了进来。
“春桃最近如何?”她边写信边问。
“跟从前一样,做事还算利索,就是不太安分,”芙蕖看了眼门外道,“整日跟同住的小丫鬟说她姐姐在京兆尹府如何得宠,又说上回在郡主府见了宋家大公子,宋家大公子赏了她什么簪花。”
“看来是心不在这儿了。”沈安宁冷笑一声。
“小姐,这丫头留不得了,”芙蕖说道,“不然院里的小丫头都要被她带坏!”
“不急,”沈安宁将信纸拿起来扫了一眼,就折好收进信封里,“你替我将这信交给春桃,让她送到郡主府去。”
“是。”
“还有这个荷包,”沈安宁又从抽屉里摸出一只浅绿色荷包来,荷包缝死了,上边绣着一个“裴”字,是裴衍之的字迹,“你悄悄交给静天寺住持,就说是夫君为我祈福用的,让他点一盏长明灯供着。”
“是。”芙蕖不太明白沈安宁的用意,可还是照做了。
信送去郡主府不久,宋如真果然约沈安宁去静天寺见面,沈安宁欣然赴约。
“山上天气冷,姐姐才出月子,我本不该约姐姐来的,”宋如真扶着她迈步进了佛堂,在一片木鱼诵经声中,吐着白气说道,“只是咱们要商谈的事情隐秘,府里人多眼杂,还是这里清静些。”
沈安宁信佛,宋如真也自诩菩萨信徒,她们头一回见面就是在静天寺中“偶遇”,甚至连她和贺执文头一回见面也是在静天寺中。
烟雾缭绕和嘈杂的诵经声总是能掩盖许多事,上一世,沈安宁以为人在佛前是不敢说谎话的。
但现在她知道了,只是有些人不敢说谎话而已,心中没有敬畏之心的人在哪里都是一样。
“还是你考虑周全,”沈安宁握着宋如真的手,郑重说道,“所以我只信你。”
“其实姐姐要见贺十七,不如也约在静天寺中?”宋如真略有些犹豫,“我那府里……到底有些嘈杂。”
“若只是见一面当然可以在寺中,只是我想……”沈安宁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也知道,情到浓时,就怕情不自禁。”
宋如真恍然大悟,忽掩口笑道:“明白了,姐姐放心,我保管给你安排一间安静的屋子,到时就以我家宋一恒的名义请贺十七过来,谁也不会怀疑的。”
沈安宁啊沈安宁,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这么……人尽可夫。
“那就有劳郡主了。”沈安宁感激地说道。
“对了姐姐,”宋如真状似无意地问道,“溪儿最近怎么样?我有许久没见过那孩子了。”
“唉,有什么好见的呢?”沈安宁摇头叹气,“她屋里的恶臭连我都受不了,何苦让你去?”
“听闻你最近给她换了个丫鬟?可是春桃有什么不妥?”宋如真拉着她的手,像是在说什么要紧的悄悄话,“你也知道,我哥哥看那丫头挺合眼缘,想纳了她,所以差我多问问关于春桃的事。”
沈安宁心领神会,缓缓说道:“倒不是春桃的问题,溪儿那身子,谁伺候久了都会恼的,所以我让春桃先歇一段时日,过段时日再让她回去。”
两人沿着黑曜石的长廊,不知不觉走到供奉长明灯的地方,眼前火光摇曳。
住持随尘大师迎上来,朝二人念了一句佛号,又说道:“裴夫人,你让人供奉的护身符,老僧已经都安排好了。”
这意思,是该收香油钱了。
老和尚仙风道骨、须发皆白,看着脱离了人间俗世的所有欲望,其实收钱一点不手软。
“是吗?”沈安宁高兴说道,“领我们去看看。”
“请随老僧来。”随尘大师领着她们走到一个单独香案前,只见香案上摆着一只浅绿色荷包,旁边摆着一盏金灿灿的长明灯,“裴夫人,如此,可还满意吧?”
“姐姐,这是?”宋如真一眼认出那荷包是裴衍之随身携带的,上边的“裴”字还是他的字迹。
“我生下冲儿后身子一直虚弱,郎君说这荷包里放着他家祖传的护身玉佩,让静天寺供奉一段时间香火,好给我祈福,”沈安宁面带羞涩,悄悄瞥着宋如真的表情,“我本来说不用浪费钱了,可难得他有心,就依着他吧。”
裴衍之的东西,这女人怎么可能会认不出,她一眼就能认出,而且还毫无抵抗力,不管宋如真表面上装的如何无欲无求,她根本摆脱不了心里的贪念。
而她的贪念就是裴衍之。
“少卿大人可真是……”宋如真一时语塞,心里的妒意哽住喉咙,又想起了挑拨离间那招,“只是姐姐,你忘了他和那个林佳秀是怎么背叛你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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