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弦不说话了,表情有些心虚。显然他也记得最开始是自己嘴欠,才招惹了褚曦宁的不喜。也是因此,两人就结下了梁子,每次见面,为了芝麻大点的小事儿都能争得脸红脖子粗。随即顾沉弦不禁暗自窃喜起来。这么说来,其实自己小时候并不是真的丑,“丑猴子”的外号是婠婠为了报复自己才取的。顾沉弦心里不酸了,反而有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年年是自己的儿子,婠婠说年年好看,不就是在说自己好看吗。看了一会儿,看得褚曦宁实在有些
|老夫人也沉默了,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顾沉弦一眼。自家老二真够让人不省心的,和离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沸沸扬扬,脸都被丢在地上让人踩了,街头的三岁小儿都知道老二的驸马之位就快要被靖远侯府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子取而代之了。偏偏老二脑子还糊涂着,一点也不清醒,还一门心思地为晋阳公主说好话,铁了心要和晋阳公主在一起,死心塌地地对公主。莫不是当初她生老大和老三的时候,多给他们生了半个脑子,导致老二是个痴傻的,没有脑子
|“可是……公主和二公子已经到门口了。”禀报的下人也是一脸为难。总不可能拦着不让自家公子回府吧。而且还有晋阳公主呢,哪是轻易能拦得住的。老夫人:“……”老夫人蹙了蹙眉,微微叹了口气。“看好小郡王,莫要让他出了寿安院。”虽然‘褚曦宁’对年年并不待见,但当今帝后却对这个小外孙宠爱有加。在年年周岁之时,皇帝便赐下了爵位,年仅一岁的小郡王,可谓是风头无限,获得了得天独厚的恩宠。老夫人下定决心要护着年年。
|马车缓缓行驶,越是临近定国公府,褚曦宁就越坐立难安,嘴唇越抿越紧,就差没把“紧张”两个字给刻在脑门上了。“别怕,万事有我。”温热的手掌搭在褚曦宁手背上。“我没怕。”褚曦宁下意识就想反驳。顾沉弦微微摇头,也不执着于戳破褚曦宁口是心非的嘴硬。不然把人给惹急了,要和自己打架就不妙了。马车猝不及防地停了下来。顾沉弦反应十分快,立马就护住褚曦宁往自己怀里躲,免得磕碰到,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回公主,驸
|“年年是不是很讨厌我这个娘亲啊?”褚曦宁本来还在笑着,为了这一次的吵嘴吵赢了顾沉弦而沾沾自喜,可一想到她素未谋面的儿子,不禁面露愁色。她得赶紧做些什么,弥补年年。褚曦宁是一刻都等不了了,决定今天就要去定国公府把人给接回来。就算不能接回来,看一眼也好。她还没见过年年呢。说来也是她这个娘亲亏欠了年年,不仅没能照顾好他,还让假的‘褚曦宁’欺负了年年这么久。不过才三岁多的孩子,一直忍受着来自‘亲生母亲’的
|第十章同学们看到屏幕上的蒋思涵也怔住了。“卧槽,这个学校我知道,每年只在全国招收30个人,不仅要求文化课,还要求体能综合测试,能考进去的人都是全国最牛逼的。”“不是,蒋思涵到底是去打工了还是上学啊?”“肯定是去提前报道了,老班都放出照片了,国家挑走的人怎么可能会作假?”周炽听着众人议论,他定定地站在原地,脑海里闪出无数疑惑。蒋思涵什么时候报考的西北科研大学?与此同时,他心里涌上一股怒火。蒋思涵报考
|第九章第二天,我翻箱倒柜找出了周炽曾给我的玻璃瓶,里面装满了他亲手折的999只千纸鹤。每一张彩纸都写满了他对我的情话,还有对我们未来的畅想。现在要分开,这些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傍晚,我带着千纸鹤在江岸边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周炽。只是他的身边,有蒋栀月。蒋栀月看到我,有些惊讶。“姐姐,我和宋炽哥来看烟花秀,你怎么也在这里?”一句话,让周炽变了脸色,连忙解释。“我和月月也是半路上凑巧遇见的,别误会。”
|第八章“很好,因学校特殊性,我们后天就会派车来接你,请于早上8点抵达阳城南站集合,一起向梦想出发。”“收到!”挂断电话,我的心彻底松了下来。还有两天,我就要离开阳城,离开爸妈,也离开周炽了。往后天南海北,我跟他们任何人都不复相见。很快就要走了,我也该好好收拾行李箱了。我妈路过房间,看到我在整理东西,立马皱起了眉。“思涵,明天去巴厘岛我们说好了只带你妹妹去,你收拾东西我们也没法带你去。”“我不是想和
|第七章我心里骤然一紧,猛地弹坐起来:“别乱来。”周炽怔了怔,和高考后那晚一样轻声哄诱我。“私人影院的私密性很好,很适合情侣。”他说着又要拉我入怀,但我直接推开了包间的门。“太晚了,我要回家。”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不是真的想回家,只是不想跟周炽发生关系,想离他远一点。高考后那一夜,是我和他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漫无目的的在路边游走,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我以为是周炽在联系我,打开一看发现是一
|第六章周炽带着蒋栀月离开,留我一个人面对保安。尽管我极力辩解,但保安认定了是我撞坏广告牌,一把抢走我的学生证。“你叫蒋思涵是吧,明天必须把钱交过来,不然我就报警告诉你们学校你品行不端,让教育局取消你的高考成绩!”保安放下狠话,就陆续进了保安室不再搭理我。我没办法自证,只能先回家想办法。但刚进家门,我妈劈头盖脸的骂了过来。“这么大人了还整天只会闯祸,之前跟人开房喝酒就算了,现在还故意破坏公物,你已经
|第五章“蒋思涵,你什么意思?”周炽语气带着不悦。我没有回答他,镇定的移开目光,回到宿舍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周炽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我一个都没接,直接开启了勿扰模式。清完东西走出女生宿舍楼,周炽直接在大门口拦住了我。他摊开掌心,是被撕碎的照片碎屑。“解释。”大太阳天,他站在楼下暴晒,将一张张碎屑全都捡了起来,少年的身上带着青春的汗味。我面色平静的解释:“刚刚收拾东西,不小心被舍友看到了,你说过不能
|第七章因为和亲一事,皇兄暂时动不了我。他让人断了一天我的饭食,下令把我关押在宫中不允许随意外出,想要彻底软禁我。在他转身要护着薛梨离开时,我叫住了他。他回头,眼里带着看穿一切的坦然与嘲讽。「怎么,现在想起向我求情了?乞丐就是乞丐,一听没有饭吃便慌不择路。」「只要你跪下来向梨儿道歉,去她宫里当牛做马,我就放了你,保证你去和亲前衣食无忧......」「我要闻太医的骨灰。」我看着他眼中的愕然,一字一句清
|第六章血溅在我的脸上,我下意识闭眼。不可置信却颤抖地抹了抹,随后我崩溃地扑在小闻太医身上,听到了他最后的话。他说,「我是你兄长,怎么能眼看着你死呢?」「平安,你要一直平平安安啊......」我大哭着慌乱地捂着他流血的脖子,可是怎么都阻挡不了血流。「你们倒是情谊深厚。」皇兄嘲讽一句,随后厌恶地开口让人把我拖走。我直接哭晕过去,闭眼前,我看见母后痛恨的眼神,薛梨嘲讽地笑,和所有下人的冷眼旁观。这皇宫,
|第五章皇兄在这个时候赶来。半年前我初入宫时,母后就想掐死我,是皇兄替我拦下了一切。可如今他问清缘由后,面露恶心。「我真的对有你这个妹妹而感到恶心。」我心绞痛无比。可下一秒,我听到他的话后面色大变。「来人,去查这包药是谁给她的。」「宫中太医禁止私下治疗,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宫中做出这么没有规矩的事!」我大惊失色连忙跪下求饶。「皇兄,这药是我求太医帮我开的,他见我病入膏肓,不及时吃药会死才可怜我的。」「
|第四章「平安,要是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迟早彻底垮掉,你会没命的啊!」「你身上本来就全是兽痕,皇上为长公主三番五次把你送进地牢,你宫中下人看人下菜多次泼水害你伤口发炎。」「你身上的伤反反复复加速消耗你的身体,再这样下去你就只有几月可活!」「你去告诉皇上和太后吧,再怎么样你也是他们的血肉至亲啊!」太医院最年轻的小闻太医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我听着他的话心里产生悲凉。「要是他们肯信我,早就信了。」带着倒刺
|第三章任凭怎么打我,我始终不肯松口道歉,皇兄气坏了,让人将我关进地牢。三天两头进地牢,已经成了常态。狱卒习以为常,拿起一旁的鞭子抽打,嘴上懒洋洋地开口。「你为什么要欺负长公主殿下?!为什么不肯给长公主殿下道歉?!」蘸了盐水的鞭子狠狠地挥进血肉,才刚结痂的伤口又被打得皮开肉绽。痛意席卷,我颤抖着不张嘴。狱卒冷笑,「嘴硬,让你尝尝新玩意。」紧接着,烧得通红的铁杵直接按在我的腰上,血肉被炙烤,疼痛让我尖
|第二章「啪!」的一声,我的脸上传来灼烧感。「薛平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犯贱!」「之前你三番五次地欺负阿梨,阿梨好心不与你计较给你也送汤,你竟然敢拿汤烫她?!」「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这次的理由!」薛梨捂着烫红的指尖,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我没事皇兄,是我没问清平安妹妹喜欢什么。」随后她低头,眼里闪过落寞。我捂着脸,面上平静而又麻木,实则内心像是万箭穿心般绞痛。我没有解释,因为我已经知道,解释没有用。皇兄看
|老夫人愣愣的推开了房门,并未惊动睡在碧纱拢里的银霜。院中月似阴钩,树影婆娑,她在一丛芙蓉花前站了站,一阵凉风吹起,老夫人迎风倒下。值夜暗卫自檐角飘落,玄色劲装拂过芙蓉花瓣,俯身喊道:“老夫人,老夫人……”陆骁悠悠的睁开眼,看清楚眼前人,唤道:“千寻,我怎么到院子里来了?”暗卫千寻眼中闪过疑惑,还是答道:“老夫人自己走出来的。”陆骁只当自己是受阿芙蓉之毒影响,倒没深想。她回屋时惊醒了银霜。银霜给她沏
|黄花梨机案上药枕泛着沉香,老夫人玉腕轻抬,拢上袖口,笑意中带着三分慈爱三分戏谑四分威压。王守正慌忙起身,喉结滚动咽下未尽之言,深揖道:“下官才疏学浅,恐负所托,还望另请高明。”陆骁侧身,习惯性的翘起二郎腿,素色裙裾下露出一截缠枝梅花绣鞋,足尖轻点,嗤笑道:“你我两家乃是通家之好,你小时候可没少在我家调皮。老身犹记得那年上元节,你爹带你来府中做客,你打翻我制香膏的鎏金台,烧了我好好一间制香房……那时
|陆骁嫌弃的看了一眼陆占棠,“你还有脸说?考了八年,还是个白衣?早就跟你说过,老陆家的种,不适合舞文弄墨,你非是不听。若是从军,你至于如今连递个奏表的资格都无吗?”陆占棠羞臊得涨红了脸,却对嫡母的话生出抵触。“孩儿无用,既如此,母亲就另寻高人写这奏表吧!”陆占棠赌气,心里冷笑,他只是没资格递交奏表,云氏倒是一品诰命,有资格递交奏表,可她会写吗?陆骁抄起案上的汉白玉镇纸,就想打人,挥到一半,见陆占棠
|次日卯时初刻,银霜解开陆骁束缚。床上原本昏睡的老夫人,突然睁开眼睛,一抬手掐住了银霜的脖子,目光中的狠厉,仿若地狱归来的恶鬼。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样后,陆骁缓过神来,松开了手指:“银霜,是你啊?”“咳咳……老夫人,您挺过来了?”陆骁脸上尽是疲惫,他深知,要戒断毒瘾,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小丫头并没因刚才陆骁的动作生出怨言,缓过气来后,就去给陆骁打水洁面。昨晚不知道这具身体出了多少汗,连身下的褥子,都是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