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中间空出来的是白鸽的座位,或许在做了亏心事的人眼中,那里实际上是一道银河。身处两岸的人宁愿冒着道德的谴责也要在暗处相见。李宜杉正这么想着,白鸽先她一步上了车,上车时拍了拍她的肩以示问候,留下一个青绿色的背影映在李宜杉眸子里,久久不散。上车后,身体渐渐感到不适,彭霖澍在斜后方嘀嘀咕咕,她只听进一句:“身体不舒服还不赶紧上车”,可此时她已无力反驳,只向后瞥了一眼,以此来表达不满。
从冰块垒起的城堡后面走出来,李宜杉整个人都蔫蔫的。
彭霖澍跟何屿等在原地,大老远见她走过来,步履沉重。彭霖澍半是开玩笑半是关切,问她:“你怎么了?洗个衣服的空当,难不成拿起水龙头照自己脑门儿上来了一下,冲傻了?”
何屿对彭霖澍这种刀子嘴豆腐心似的聊天方式并不赞同,他抬起胳膊肘给了彭霖澍一下,眼瞅着面前无精打采的人,道出自己的担忧:“杉杉,你怕不是感冒了吧?”
李宜杉尚且沉浸在刚才目睹的荒谬场景之中,久久不能回神,耳中传入近旁的声音,她反应有些迟钝,一尊木头似的缓缓抬头,望向他俩:“嗯?你们说什么?”
两个男生彼此对视一眼,没有一个人再去重复刚才的话。彭霖澍先开口:“走了,先回车里。”
彭霖澍同何屿配合着李宜杉脚下的节奏,一步一个脚印,离开冰雪大世界。小游的那辆七座商务车就停在不远处。
上车时,李宜杉刻意放缓脚步,趁着后门打开的时机,向里面投去一束目光:黄珊珊此时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鹅黄色的羽绒服也好好地穿在身上。察觉到自车门边而来的视线,后座上的人也抬头和李宜杉对视,不过只匆匆一眼,便又迅速看向另一侧的窗外。
后排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路知珩靠在另一侧,脑袋抵在窗玻璃上,那个姿势落在李宜杉眼中,不羁又浪荡。
那身藏青色羽绒服的主人,此刻坐在右后侧,手插进兜里,一脸轻松自在,在不知情的人面前扮演着温暖贴心又洁身自好的男友形象。
路知珩并不知道自己早已在旁人面前被迫摘下面具,李宜杉突然庆幸当时他背对着她,否则自己一定无法配合这个男的演戏。
后排中间空出来的是白鸽的座位,或许在做了亏心事的人眼中,那里实际上是一道银河。
身处两岸的人宁愿冒着道德的谴责也要在暗处相见。
李宜杉正这么想着,白鸽先她一步上了车,上车时拍了拍她的肩以示问候,留下一个青绿色的背影映在李宜杉眸子里,久久不散。
上车后,身体渐渐感到不适,彭霖澍在斜后方嘀嘀咕咕,她只听进一句:“身体不舒服还不赶紧上车”,可此时她已无力反驳,只向后瞥了一眼,以此来表达不满。
彭霖澍坐在驾驶座正后方,眼睛时不时瞄向副驾驶座上的李宜杉。
一旁的何屿更为直接,探过头去问:“怎么样啊杉杉?今天的行程只进行了四分之一,你还能坚持吗?”
李宜杉的脑袋贴着玻璃,小声说:“我没事,不用担心。”
彭霖澍不依不饶:“没事个屁!蔫的像根酸黄瓜,还没事呢……”
李宜杉缩了回去,她现在没心情搭理他,却听身后的何屿在向游咏咨询接下来的行程问题。
游咏算是一个心大的导游,他只顾着带大家感受哈尔滨的城市魅力,至于小团里的人际关系,他并不会过多关注,因此说话往往很直接:“今天的行程我不是都发群里了吗?”
“下一站去音乐长廊,然后去圣索菲亚教堂。最后一站就是中央大街。”
何屿在导游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点头表示了解,游咏费力伸长脖子才从后视镜接收到他的表情,颇有些得意问他:“怎么样?安排的还行吧?”
随后他又变身行家,进一步发表自己的见解:“旅行这事儿吧,就是一次来那么几个景点走走看看,不可能全看完。正就是本地人习以为常,外地人上赶着来打卡的那些个著名景点。”
小游说起哈尔滨来滔滔不绝:“咱们一会儿会路过哈药六厂、兆麟公园,这些个地方都是有故事的,也是咱哈尔滨的骄傲。”
游咏自顾自说着:“等会儿路过啊,我给你们讲讲。”
尽管小游非常热情地讲解,彭霖澍眼下却只想着打断:“导游,如果我们要回酒店的话,需要怎么走啊?”
游咏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何屿话里的意思,等红绿灯的间隙,他扭过头问中间的两个男生:“怎么,你们要回去?”
“有人身体不舒服,我们准备回去了。”
为了打消游咏心中的顾虑,彭霖澍还安抚性地补了一句:“相关费用不需要退。”
饶是人再迷糊,李宜杉也能听出来彭霖澍话里的“有人”是指自己,她急忙回头问他:“谁要回去了?”
紧接着她冲导游说:“游导,没有的事儿,咱们走吧。”
身后的彭霖澍见她不识好歹,一时气急:“你!”
转念一想,自己还是得尊重当事人的意愿,随即熄了火,一整个靠上座椅后背,叹口气:“算了,由你吧。”
这样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人,还将好心当成驴肝肺,他也懒得管了。
酒店是没回去,可经彭霖澍这么一吆喝,全车人都将李宜杉当作病号来看待,李宜杉本人也规矩地戴上了口罩,以免传染给其他人。
正如小游所说,商务车载着他们一路上经过了兆麟公园和哈药六厂,他的讲述李宜杉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预备养足精神以便于参观接下来的几个景点。
隔的老远,音乐长廊两幢独具特色的建筑之间,那座戴着红色围巾的大雪人透过匀速行进的车窗,涌入眼帘。白雪塑成它庞大的身躯,立在街头,阳光放大了雪人憨憨的模样,在零下二十几度的哈尔滨给游客以童稚般的温暖。
音乐长廊自主体处展翅,逐渐向两端延展开来,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外观瞧上去华贵又重工。
黄珊珊读大学时是艺术生,她对此颇有了解,小游还没开口,她已经感叹起来:“中西方音乐的元素汇聚成了这个地方。”
举着小旗子的小游一听,便知道来了个行家,他笑意盎然,附和道:“哈尔滨也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音乐之都’的荣誉称号。”
其他人只顾着拍照,李宜杉却在留意黄珊珊。她走到游咏身边,和他聊起艺术,侃侃而谈的样子很迷人。
腼腆善良、自私大胆、执着于美的事物……
她眼底的渴望,让李宜杉分不清,究竟自己见过的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黄珊珊。
比起原本并不抱任何期待的音乐长廊,李宜杉更想去接下来的景点。
道里区索菲亚广场,圣索菲亚教堂依偎在它的怀抱,这是一处具有拜占庭建筑风格的东正教教堂。
小游依旧尽职尽责地讲述着它的前世今生,彭霖澍同李宜杉站在一处,他抬头望到顶,忍不住感叹一句:“这教堂的顶真的很像一颗洋葱头。”
何屿却说:“明明像雪顶咖啡最上面那个冰淇淋堆起的小岛。”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两人的对话被小游听的一干二净:“诶,对喽!小彭还有小何的想象力挺丰富,确实就是洋葱头。”
小游拿出导游词里的套话,将彭霖澍的比喻当作引子:“那么它里头有什么呢?各位随我一起去参观。”
教堂内部现已被改成哈尔滨市建筑艺术博物馆,里头经常有艺术类的展出,以展览哈尔滨的历史文化和城市风貌为主。
出来时,太阳已有落山的势头,不同的光线呈现出不同的感觉。夕阳无限好,何屿正在趁着暖色光抓拍照片,李宜杉则换了台机器,抓紧时间以视频的方式记录下光影流动的教堂美景。
考虑到插着兜走在自己身边的彭霖澍会无聊,李宜杉伸手去抓他,想要让他也参与进来。
“彭霖澍!”
那人似乎不愿意:“干嘛?”
李宜杉指了指手持的机器,叫他:“看这里!”
彭霖澍还在气她不好好休息,摆出一张臭脸的同时还不忘说反话:“这会儿你倒是清醒了?”
“哎呀,你别废话,快过来!”
相机的取景器刚将彭霖澍框进去,眼前的画面里立刻呈现出两张贴在一起的脸。女生看上去很开心,男生虽然板着一张脸,嘴角却在不知不觉中微微翘起。
就在此时,圣索菲亚教堂的灯亮了,连带着照亮街边的路灯,李宜杉盯着屏幕,眼见身后的建筑陷进柔和的灯光,不禁惊呼出声。
“不得了啊,我录到了亮灯的那一瞬!”
她搂上彭霖澍的脖子,将猫下腰低着头的他箍得紧紧的。
恰到好处的美。傍晚的惊喜来自于时机正好的成全。
李宜杉心满意足了,她跟着两个男生步行去往中央大街,半路碰到一家马迭尔冰棍,这次她长了记性,瞄一眼正在低头回消息的彭霖澍,刻意避开他,将视线集中在一旁的何屿身上。
何屿被她盯的不自在,又不得不正视眼前的人。见她露出狡黠的笑容,他就知道这个人心里肯定又盘算着什么,他一直等在旁边,听她自己承认。
果然没过一会儿,李宜杉便凑过来小声问他:“何屿!你吃冰棍儿吗?”
何屿注意到她的眼睛,当事人的眼神已经透过店外的玻璃,落在了里面的包装各异的雪糕上。
他只好说:“买吧……”
李宜杉收回渴望的眼神,装作了然的模样,对何屿说:“你想吃吧!我就知道!”
得到了何屿可靠的掩护,李宜杉径直走向店内。彭霖澍一向不喜欢这些零嘴,她也不打算给他带。
李宜杉出来时,彭霖澍终于不再发消息,而是抱着胳膊站在台阶上,目光饶有趣味地审视她。座位上同伙,何屿正站在台阶下,一脸无辜地等着吃她手里的雪糕。
李宜杉一对上彭霖澍的目光,便打算先将何屿推出去。
“何屿,你的冰棍儿,奶味的!”
候在一旁的彭霖澍执拗地瞧着她手里的雪糕,面上却假装不在意:“刚是盛放发消息,他说旅行回去叫上景如歌一起聚个会。”
李宜杉咬了一口奶味浓郁的冰糕,一时腾不开嘴,只好连连点头,支支吾吾地答应。
彭霖澍将话题拐到另外两人手中的食物上,追问道:“为什么你们俩都有雪糕,就我没有?”
李宜杉一副“冰棍在手,天下我有”的嘚瑟样,答的理直气壮:“你不是不吃冰吗?”
彭霖澍凑过去,表情恢复严肃:“你生病了,不能吃雪糕。”
李宜杉看了看何屿:“我也不想吃,但我是陪何屿一起吃的啊。”
何屿嘴里叼着根雪糕棍,闻言一愣,随即抬头看了彭霖澍一眼,慌忙摇头。
彭霖澍当然清楚是谁的主意,他像个无赖一样贴过去:“让我看看你吃的这是什么味道的。”
李宜杉下意识将冰棍往旁边挪了挪:“香草的!”
“哎,你干嘛!”
李宜杉眼前一黑,彭霖澍低下头挡住了她的视线。
他逐渐靠近她的手,低声说:“你一个病人吃什么雪糕啊……”
等彭霖澍再抬起头,她手中的冰糕也只剩下一小口的量。
李宜杉叫嚷起来:“彭霖澍!”
被喊的人却没有因此而占到便宜,咬掉一大口雪糕的彭霖澍慌忙接过何屿手中的闲置包装袋,将嘴里的一大口雪糕吐进袋里。
“李宜杉!”
“你家香草雪糕一股子榴莲味啊!”
回应他的只有李宜杉幸灾乐祸的嘲笑。
“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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