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霖澍无措地握着筷子,在谢琳跟李远衡面前,他无法开口,只是支支吾吾道:“我……”李宜杉截断了他的话:“不想说话就一直不要说了!你以为我想跟你说话吗?”身为家长的李远衡和谢琳急忙制止出声:“杉杉!”可此刻的李宜杉很生气。她最讨厌那种轻易践踏别人心意的人,她送他的口琴,彭霖澍凭什么交给别人保管?他自己是没有手吗?“我一点都不想理你!再也不想理你了!”
2009 年那个夏天,李家和彭家最要紧的事除了重点关注李宜杉和彭霖澍的小升初考试以外,就是积极应对小巷的拆迁事宜。2008 年秋天,这片距离定城一中只隔两条街的教职工居住地,因为城市规划设计时将它列为文化公园的建设地而被政府征用。
至于拆迁后,巷子里的居民该去哪里住,公家早就为他们想好了。巷子里的原住居民大多都是定城一中的教师职工。为了尽快争取到拆迁时间,解决一大批人的居住问题,政府提前规划了定城一中旁边原本属于学校用地的一大片出租房,动工近两年,终于在奥运会结束后,建成了新的教职工家属院。
新建的房子不能立即住人,老巷里的街坊邻居们共同保持着这份默契,除了在建成后一点一点的将原先家里的东西往新房搬之外,没有人提前住进去。
李宜杉早就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里,他们会离开现在居住的老房子,搬到爸爸妈妈任教的学校旁边,可交房后李远衡跟谢琳也只是带她去看过一两次,并未告诉她入住新家的具体时间。
等李宜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跟着李远衡和谢琳坐在搬家的大卡车上,只用一卡车的空间,便容纳了过去的十几年光景。
跟李宜杉一起坐在后排的,还有隔壁的彭霖澍。
虽说彭进生和陈莉是商人,但彭霖澍的爷爷却是定城一中的老校长,作为老教师的后代,彭家自然也分到了房子。
只不过彭进生和陈莉利用不多的空闲时间将家中的大部分物品搬进新房子之后,便马不停蹄去了广东出差,他们天南地北各处跑,忙到没空带上自己的儿子回新家。
彭霖澍就像是寄养在李宜杉家的小孩。
好在当初分房时,彭家和李家商议将房子选在了上下层。李宜杉家住三楼,彭霖澍家在四楼。这样短的距离,彭进生和陈莉是满意的,他们很是放心,又一次将儿子交代给了好朋友李远衡和谢琳。
八月份的定城暑气灼人,李宜杉坐在后排,手里持一根绿舌头雪糕,雪糕本体在夏天高温的炙烤下,很快便融化成一根颜色怪异的软舌头,她扭头盯了一眼身旁的彭霖澍,他不愿与她为伍,此刻正张开大嘴啃咬“夏威夷”外面那层邦邦硬的橘色外壳,舌头都被染上了颜色。
李宜杉露出一排小牙,指着他的舌头咯咯笑:“彭霖澍,你的舌头变色了。”
对方并不觉得好笑,只是瞥她一眼:“里面有色素,染色很正常。”
“你还笑,你的舌头也绿了。”
绿着舌头的李宜杉觉得彭霖澍真的是没劲透了。
搬家的集装箱卡车越过两条街,很快便停在家属院内。
下车前,李远衡特意回头叮嘱两个小孩:“杉杉,我和妈妈还有叔叔把后面的东西搬上去,你和小澍就在这边玩啊,别走远了。”
一旁的谢琳却不把眼前两个孩子当成是小朋友:“他们两个都是十二岁的大孩子了,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李宜杉闻言连连点头,彭霖澍却极其乖巧地要求道:“叔叔阿姨,我可以帮你们搬。”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显得李宜杉很不懂事,不过大人们对此却摆摆手,只让他们去四处走走,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
家属院建成一年,里面已经容纳有很多的健身器材,绿化倒不多,更多的是还没长大的树苗,李宜杉走在被太阳直射的大院里,几乎无处可躲。
她有些无聊,便问:“彭霖澍,我们去哪里啊?”
彭霖澍同样摇摇头。
此时,远处传来踢足球的声响。
“盛放!盛放!你是傻的吗?快传快传!”
“好球!”
“好球”对李宜杉来说并不好,因为那个叫“盛放”的男生,一脚将足球踢到了李宜杉脑袋上,精准打击,发出一声闷响。
几个小孩不约而同朝这边大喊“小心!”可惜已经迟了,李宜杉在彭霖澍旁边,捂着脑袋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个男生着急地喊了声:“不玩了不玩了,闹出人命来了!”
其余的小伙伴听他这么说都害怕了,纷纷逃回了家,只有盛放朝他们走来,他看了看彭霖澍,又弓着身子摸摸李宜杉的脑袋。
“嘶……疼!”李宜杉疼的泪花都出来了,她感觉自己脑袋某处正在迅速肿起。
彭霖澍拍掉来人放在李宜杉脑袋上来回试探的手,说话有些不客气:“摸什么摸,肯定肿了。”
“那怎么办啊?”盛放看起来挺着急的:“要不我带你妹妹去医院吧?”
彭霖澍抓错了重点:“她不是我妹妹。”
“嗷,不好意思。我叫盛放,盛开绽放的头尾两个字。”
“我叫彭霖澍,彭就是那个姓,天降甘霖的霖,‘澍’字比较难写。”
说着,彭霖澍就用手指在手掌上写起来,一旁的盛放凑过去看,一副长了知识的模样。
仍旧蹲在地上的李宜杉就这么被忽略了,直到彭霖澍介绍完自己那个难写的字,她才抱着头幽幽地说了句:“李宜杉,李子树的李,适宜的宜,杉树的杉。”
听到接近地面处传来的声音,彭霖澍这才记得要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盛放依然不放心:“你确定没事吗?脑子很重要,万一脑震荡了怎么办?”
他这一句话说的李宜杉愣愣的:“没什么,肿消了应该就好了。”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女孩看上去和他们差不多大,穿一件白色的蓬蓬裙,背着一只琴包。这种琴包李宜杉在姑姑家见过,她表姐就有,里面装的应该是小提琴。
水灵灵的姑娘打量着眼前的两个新面孔:“盛放,你又交到好朋友了?”
盛放挺起胸脯,一脸骄傲:“对呀,人缘就是比你好,怎么了?”
随后他又故意问她:“小提琴拉的怎么样啊?还是只会《小星星》么?”
景如歌踢了盛放一脚,回过头来再面对新朋友时,已经换上了一副温和的表情:“你们好啊,我叫景如歌。”
这么一来二去,四个人就算认识了。在接下来的闲聊中,李宜杉了解到两个人和自己同岁,两家父母至少有一方是一中的老师,今年都是小升初,并且按照片区划分,同样录取到了思远中学。
半个暑假的时间,足够一群小孩子混熟。再开学时,上学路上的人从两个变到四个。
报到那天,分班结果张贴在公告栏里,景如歌和彭霖澍在一班,李宜杉在二班,盛放在五班。二班除了李宜杉自己,还有彭霖澍的老同学孙娜娜。
原本老老实实上学去,平平安安回家来的彭霖澍和李宜杉,却在开学后不久的一次早操时间引起了一、二两个班同学的关注。
前一天他们两个的校服被谢琳洗了挂在杆子上,作为高中老师,李远衡和谢琳走的很早,等两个孩子赖床起晚再赶到学校时,已经到了要跑操的时间。李宜杉赶到教室,匆匆放了书包下楼,同桌眼见她一身白色衣服、蓝色牛仔裤的打扮问道:“你没穿校服啊?”
李宜杉这才后知后觉地吐吐舌头:“完蛋了……”
同桌安慰她:“就这一次没事的,反正我们的校服是蓝白色,你穿成这样混在队伍里,其实也不明显。”
只有她一个当然不明显,只是跑完操原地散开做广播体操的时候,全校三个年级都在“舞动青春”,二班的李宜杉和一班的彭霖澍紧挨着站在同一排就很显眼了。
同款衣服,一黑一白,相同的图案,都是谢琳买的。李宜杉做伸展运动的时候隐约听见周围的议论声,好不容易等到最后一节运动做完,集合的时候她侧过脸问旁边的肖静:“大家都在笑什么啊?”
肖静人长得呆萌,人也老实,她没有刻意去逗李宜杉,而是有些害羞地回复不知情者:“就是……你和一班班长的衣服……”
肖静的问题更加显得她呆头呆脑:“你们……是一对儿吗?”
这就是初中一年级的学生对男女之间暧昧关系的猜测,并不求真,重要的是流言和猜想,消息一经传出,总能让更多人上头。
一黑一白,哪怕被人认成黑白无常,也比硬拉扯成一对儿来的正常。
那可是彭霖澍啊!李宜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理解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那天之后,李宜杉走在路上一切如常,身边的景如歌和盛放也一切如常,可彭霖澍却不太喜欢跟他们三个一起走了。李宜杉听景如歌说,他在班里交了很多朋友,哪怕在学校里碰见他也不和李宜杉说话。
李宜杉想不通,特意在课外活动时间去找他,彭霖澍正要和新朋友去打篮球,一颗篮球被他顶在指尖不停转动,他解释道:“我没有故意不理你,我们可以一起走,但是在学校咱们就当不认识吧。”
她瞪圆眼睛,心中很是费解:“为什么?”
“都传成那样了,你乐意听啊?”彭霖澍把她拉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再三嘱咐,随后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
李宜杉望着他的背影,她第一次在熟悉的人身上感受到了说不出的变化,而这变化让她恐慌。
自那以后,李宜杉在学校就没有跟彭霖澍说过话,私下里见的面少了,能聊的话题也不多,初一一学年大致就这样过了。
很快到了初二,彭霖澍和李宜杉的关系照旧,不好不坏,真要说起来其实更像是陌生人, 这样一来,一旁的盛放和景如歌都觉得莫名其妙。此后,李宜杉所了解到的、关于彭霖澍的消息,多半来自和他同班的景如歌。
如果要谈及变与不变,那应该就是彭霖澍家里的生意更好了,彭进生和陈莉还是经常不在,彭霖澍的成绩依然很糟糕。
李远衡和谢琳总会对李宜杉说:“叫小澍来吃饭。”
听到这话的李宜杉如同一个听从指令的机器人,她会面无表情地出门,上楼再敲门:“彭霖澍!来我家吃饭!”
她不管里面的人到底听不听得见,喊完便径自下楼,吃饭的时候李宜杉也只跟爸爸妈妈说话,鲜少同彭霖澍交流。
初二下学期,李宜杉不再经常去叫彭霖澍来家里吃饭,因为那段时间彭进生和陈莉总是在家,彭霖澍理所当然地回归了家庭。
只是很多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李宜杉开始捕捉到从楼上隐约传来的争吵声,猜不到实物的东西碎裂声以及各种磕碰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她还能听到李远衡跟谢琳叹着气聊到前一晚的事:“他们两个生意做这么大,都不怎么管孩子。公司一出现危机两口子就吵架,对孩子还是不管不顾。”
“可惜小澍这孩子了……”
尽管她和彭霖澍已经很久不说话,但察觉到越来越沉默的彭霖澍,李宜杉依然很为他的现状忧心。
也是从那段时间起,彭霖澍开始和高年级的混混走的很近,他结交了更多的兄弟,也有了自己的小弟。彭霖澍开始频繁出入网吧,回到学校就倒头睡觉,久而久之,老师也很少管他,只要他一呼百应的效力还在,即使成绩一团糟,但老师心里也清楚,找一个这样的班长替自己管理班级再合适不过。
听盛放说,彭霖澍的异性缘不错,孙娜娜跟他走的很近。除此之外,他还认了许多好妹妹,二班就有很多,比如黄微、比如陈静莹、比如刘倩倩。
他好像越来越像当初的汪洋了。李宜杉没有立场去问,物理题开始接触电学,后半年初三就要学化学了,谢琳对女儿的学习抓的紧,李宜杉没有很多时间,关于彭霖澍的近况,她也只是听盛放和景如歌或者班里其他学生聊起。
初二最后一学期,期末考成绩出来之后,彭霖澍的成绩跌破新低,李宜杉拿了班级第二,年级第七。二班第一名是孙娜娜,年级第三。
自己家女儿考的不错,身为二班班主任的孙连虎,开期末家长会的时候腰杆挺得比以往更直。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景如歌分享出来的一班的成绩单,彭霖澍稳居末位。李宜杉恍惚间觉得,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树苗似乎长歪了。
暑假第一天,李宜杉在盛放处掌握了彭霖澍的行踪,专门去他常去的网吧楼下堵他,一直等到很晚才见眼底一抹青的彭霖澍走下楼来。
他自上而下盯住她,身后跟着几个狐朋狗友,还有阴魂不散的孙娜娜。
彭霖澍一级一级走下来,走向她又试图略过她。李宜杉不服气,她故意伸出一只脚挡住他的去路,以一种担忧的语气发问:“彭霖澍,你都不学习的吗?”
面前的彭霖澍停下,瞥了她一眼,冷冷回了一句:“少管我。”
身边的人趁机起哄:“澍哥威武啊!这又是哪个好妹妹?”
“赶紧走!”彭霖澍佯装去踹他们,说出的这三个字不知是给他们听,还是给李宜杉听。
人走的差不多了,李宜杉还在原地,走在最后的孙娜娜倒是停下来跟她说:“快回家吧,挺晚的了。”
李宜杉明白,那不是真的关心,而是来自胜利者的同情,或者可以说蔑视。
无论是学习上,还是在彭霖澍这件事上,都是如此。
时间不等人,初三第一学期很快就来了。不过开学后李宜杉发现楼上的响动听不见了,她听李远衡和谢琳说起,彭家的生意又好起来了,具体怎么好起来的,她不清楚,只是她知道彭进生和陈莉又开始经常不在家,彭霖澍继续来自己家吃饭,或者不想来的时候和他那些朋友在网吧吃火腿肠加泡面,颇有种落魄少爷体验人间疾苦的感觉。
与此同时,她也听景如歌说彭霖澍开始学习了,可惜之前落下的太多,一时半会儿补起来挺费劲。
两个人现在还是不说话,从起初的假装,再到后来的习惯。此时,能够正常交流倒成了两人之间的奇事。
久而久之,同学们都清楚他们两个不对付,甚至将他们形容成死敌。
李宜杉从肖静处听说后,反问她:“初一的时候你们不还说我们两个是一对儿吗?”
肖静的表情很是疑惑,她问李宜杉:“有吗?”
如今的李宜杉已经十五岁,她早就不是之前那个容易受别人影响的姑娘了,她又觉得稀奇,这些人说忘就忘的本事真是可以。
那么她和彭霖澍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说话的呢?谁也不知道。
李宜杉好像忽然想通了什么,她出发去找彭霖澍,问过一班的同学后,他们都说彭霖澍在操场打篮球,李宜杉便跑去操场寻他,心中没了负担,走路脚步也轻快起来。
到了操场,她没找到彭霖澍,而是先看到了正坐在篮球场外台阶上的孙娜娜,李宜杉使劲挤出笑容,还未开口,便听孙娜娜问:“杉杉,你是来找彭霖澍的吗?”
“他刚被老师叫走了,应该是去了办公室。”
“你有事吗?”
李宜杉跟她没什么好说:“没事了。”
孙娜娜叫住了即将转身的她:“杉杉!你还要去找他吧?这是他的衣服,麻烦你拿给他。”
麻烦?孙娜娜究竟是站在什么立场说出这句话的?
不过李宜杉还是接了下来。孙娜娜一倾身,脖子上的金属链子挂着一个亮闪闪的东西,从校服拉链处掉了出来。
“这是……”
李宜杉对这个物件很熟悉。三年前舅舅将它交给自己,自己又在小学毕业那个暑假将它送给了彭霖澍。
那只银灰色的、十孔的敦煌牌布鲁斯口琴。
为什么会在这里?
孙娜娜察觉到了李宜杉的目光,她提起金属链子,将银灰色的口琴送回校服内,让它贴着自己粉色 Hello Kitty 的卫衣。
对面的人眨巴着眼睛问她:“杉杉,你也喜欢口琴吗?”
李宜杉忍不住颤抖:“这个是你的吗?”
孙娜娜神色如常:“彭霖澍交给我保管的。”
“哦。”
李宜杉懂了,她转身,又折回去,将手里彭霖澍的衣服还给孙娜娜,对她说:“我刚想起来我还有道电学题要去问老师,就先走了,你自己拿给他吧。”
当晚,李宜杉一路沉默着回到家,异样的神情让身边的景如歌和盛放都不敢多说话。
进了单元门,她看到楼道里放着彭霖澍的自行车,他今天回来的可真早。
晚饭时,李远衡让她去叫彭霖澍吃饭,李宜杉没动,彭霖澍倒是自己送上了门。
他一反常态,破天荒地问起李宜杉学校里发生的事,李宜杉很不耐烦,三两下就吃完了饭。谢琳觉得女儿今天不对劲,想劝她多吃点,彭霖澍也在一旁笑着看她,李宜杉却觉得他面目可憎。
她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脾气,站起来质问彭霖澍:“你能不能正常些,平时不都是不说话吗?今天怎么又想说了?”
彭霖澍无措地握着筷子,在谢琳跟李远衡面前,他无法开口,只是支支吾吾道:“我……”
李宜杉截断了他的话:“不想说话就一直不要说了!你以为我想跟你说话吗?”
身为家长的李远衡和谢琳急忙制止出声:“杉杉!”
可此刻的李宜杉很生气。她最讨厌那种轻易践踏别人心意的人,她送他的口琴,彭霖澍凭什么交给别人保管?他自己是没有手吗?
“我一点都不想理你!再也不想理你了!”
“砰‘的一声,卧室的门被关上,淡粉色的窗帘被风吹起,房间内传来一阵哭声。
李宜杉其实不想哭,但今天是她十五年来最难过的一天。
她关上门后放声大哭,其余的什么事情都不想管。
是那种淡淡的感情,没有说一个爱字,没有提喜欢,但是就是能感觉出来在乎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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