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盈盈神色紧张,牵着奚涓不放,用眼神问怎么办。奚涓摸到她手心一片濡湿,知道她紧张,便捏了捏她的手,附在耳边说:“手机开免提,放心,我一直在。”孙盈盈一走,她悄悄跑出凤凰城,跑到对街,上了赵晓嵩的车。赵晓嵩不无担心地问,“一会儿轮到你的班怎么办?”“放心,我就是一个没关系的新人,轮房轮不到我。就算轮到,经理找不到也不会怎么样,那种不规矩的地方,你还想着守规矩,笑话。”
夜幕还没降临,镀金大门没有了夜色的掩护,显得有些落寞萧瑟。
奚涓望着由霓虹灯管组成的招牌,凤凰城商务 KTV。灯光尚未点亮,这几个字也如同未上粉黛般苍白。
虽然跟枫丹白露一样,都是三层楼建筑,但肉眼可见的,没有枫丹白露上档次。藏在小街小巷里,周围都是老式居民楼。怪不得陈少峰宴请客户都不来这里。消费便宜,门槛低,三教九流都有,经常遭遇警察临检。
陈铁志让她们直接找翟经理。
翟经理人到中年,一头稀疏的黄发,像一颗发黄了的老帮菜。头发染黄不能使他更年轻,只会更凸显脸上的皱纹。
他专门管理服务员,手下几百人都尊称他翟总。此刻他微眯着那双略显阴郁的小眼睛,打量完问:“做公主还是模特?”
奚涓说:“公主。”
翟经理点点头,很清楚这些女孩总会碍于面子走个过场。没多久就要转岗,转到轻松且小费多的模特岗。
“公主”不是真公主,是包间服务员,跪着服务,小费 200,轮班上。“模特”也不是真模特,是坐台小姐,陪喝酒唱歌,小费 500,各凭本事。出台价格另算,好的“模特”一晚上能赚两三千。
都没有底薪,但可以通过卖酒或者订包间拿提成。
“公主”到“模特”对她们来说是一次平移,而非下坠。
一周上六天班,晚 7:30 到凌晨两点。翟经理让她们交押金取工服,然后进行一小时培训,晚上就排班。
公主的服装类似空姐服,衬衫改小,裙子改短,只为了凸显身材,容纳不了一丝赘肉。还配了小手包和丝巾,小手包拿来放打火机之类的工具,丝巾为了让她们更像不务正业的空姐。
奚涓将胸针摄像头别在丝巾上,接着给孙盈盈也别上。小手包里装了可以录音的打火机,以及防狼喷雾,以备不时之需。
她最担心的就是盈盈,特别叮嘱一定要带好蓝牙耳机,一旦出现问题,立刻拨电话求救。
她们不是来举报涉黄 KTV 的,是来一步步收集陈铁志逼良为娼的证据。
服务培训很简单,就是半跪着倒酒点烟换烟灰缸,时刻帮助客人点歌点酒,清理台面。
晚上八点,她们两坐在员工休息室等着轮班。
奚涓仔细打量,休息室里坐满了年轻女孩,有些脸庞比孙盈盈还要稚嫩,也不知成年没有。
她跟最近一个女孩攀谈起来,问她怎么来这里上班。那女孩翘着二郎腿,嚼着口香糖,很无所谓地说:“男朋友介绍来的。”又问奚涓,“新来的吧?谁介绍的?”
奚涓如实答:“家里欠了钱,这里的老板介绍来上班还债。”想探探女孩儿反应。
女孩儿笑起来:“这儿挺多你这样的,那边小姐房一小半都是。”
她又问:“这儿有多少个模特?”
“一百多个吧。”
“公主呢?”
“五十多个。”
奚涓想这里的包间也才四十个,僧多肉少啊。她问: “一晚上都能上班?”
女孩嗤笑,“哪儿能啊,生意好一晚上能轮两个房,生意不好坐几天冷板凳。想要多排班,就得跟老翟打好关系。”
“怎么打好关系?塞钱?”
女孩儿斜着眼看她,语带讥讽,“陪睡呗。”
这时翟经理推门进来,对孙盈盈说:“你跟我来,陈总指明要你。”
孙盈盈神色紧张,牵着奚涓不放,用眼神问怎么办。
奚涓摸到她手心一片濡湿,知道她紧张,便捏了捏她的手,附在耳边说:“手机开免提,放心,我一直在。”
孙盈盈一走,她悄悄跑出凤凰城,跑到对街,上了赵晓嵩的车。
赵晓嵩不无担心地问,“一会儿轮到你的班怎么办?”
“放心,我就是一个没关系的新人,轮房轮不到我。就算轮到,经理找不到也不会怎么样,那种不规矩的地方,你还想着守规矩,笑话。”
赵晓嵩撇撇嘴,“我话撂这儿,这种地方不能大意。”
“别废话,看监控。”
丝巾上的纽扣摄像头与电脑实时连接,画面不太高清,但还是能看清楚谁是谁。
包间里闹得沸反盈天,说话声唱歌声此起彼伏。
孙盈盈被陈铁志拉到身边坐,镜头里是陈铁志的下半张脸。他嘴唇翕动,问她适不适应。
奚涓说:“你跟他说,不适应,想回家。”
陈铁志听完笑了起来,手也不老实了。先搭在肩上,又滑到背后,“别怕嘛,先喝几杯,有我在,天天来点你的房,给你增加业绩。”
奚涓说:“经理说公主不陪酒。”
陈铁志“啧”了一声,“听经理的还是听我的?我是这儿最大的股东,我让你喝谁敢拦?”
奚涓觉得好笑,这男人丝毫不知道自己隔着个人对话。
她接着教孙盈盈:“可我只是服务员,没说过要陪喝酒啊。而且听翟总说,没有底薪,一个月哪里能赚够还债的钱?”
“你信不信我?你一定能赚。”
“你问他怎么赚?”
陈铁志说:“女人很好赚钱的,特别是漂亮女人。信我就行,不会坑你,今晚就坐这儿陪我。”
接着跟她喝了一杯酒,让她点歌。
他连着唱了三首歌,爱拼才会赢,男人哭吧不是罪和吻别。一首比一首难听,还唱得声情并茂,大概觉得这些歌都是为他量身打造。
现在正在唱一人饮酒醉。
她又不敢闭了耳机,怕盈盈出状况,就任耳边鬼哭狼嚎。偶尔也让盈盈调换角度,看看周围情况。
她之所以一边看监控,一边跟盈盈联络,也是为了确保能及时处理危机。比如陈铁志要吃她豆腐,比如被强行灌酒,都能在耳机里教她应对。实在不行,她还能亲自上阵。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们之前提到过乖乖水。
她特别去查过,原来学名是γ-羟基丁酸,一种有机化合物,对中枢神经系统有强烈抑制作用。无色无味无嗅,喝下去后二十分钟内起效。会神志不清,暂时失去记忆,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状态,乖乖地任人摆布。
她不敢大意,又跟孙盈盈交待,借口说热,将丝巾解下,放在自己酒杯前。
包间里灯光昏暗,人又多,不是在玩骰子,就是喝酒,要不就像陈铁志那样站在包间中央傻唱,没人注意她。
奚涓在耳机里指挥角度,终于调整到合适位置。既能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孙盈盈,也能看到酒杯。
陈铁志终于喊完麦,坐回来搂着盈盈喝酒。
喝完后他问:“会唱什么对唱的情歌?你最珍贵会吗?”
盈盈很老实地问答:“没听过,只会唱凉凉。”
“凉什么凉,啥破歌儿,谁他妈凉了,多不吉利。”
奚涓和赵晓嵩对视一眼,这就是二十年的代沟。
赵晓嵩将两只胳膊枕在脑后,靠在椅背上说:“只要敢下药,他们坐实了犯罪行为。”
奚涓冷笑,“还不够呢,我听说小姐房里有些女孩儿都是为还债下海,我准备......”
话还没说完,忽的响起又急又狠的敲窗声。
车外两个人影几乎是悄无声息地出现,气势汹汹地敲着窗,吼着赶紧下车。
她和赵晓嵩吓得面无人色,赵晓嵩条件反射般按下两台电脑的盖子,一台监视陈铁志,一台监听陈少峰。
其实车窗贴了防窥膜,外面也看不到里面动静。但他们不敢马虎,赵晓嵩将两台电脑塞进副驾驶地上,奚涓才摇下窗。
她一看两人穿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这两人是凤凰城的安保,俗称打手。一定是她刚才跑出来时,被他们盯上了。
她强装镇定地笑道:“两位大哥,我来见我男朋友的。”
两人凶神恶煞盯着他们,一人厉声道:“上班时间不能出来,这是规矩。谁知道你他妈见的是男朋友还是客人,凤凰城不允许员工在外见客。我们一直看着呢,你在车里待了半个多小时了,卖逼啊?”
她从没想过竟有人如此没素质,如此口无遮拦,夜场真不是正经人能待的地方。
奚涓按捺住情绪,娇笑着说,“哪儿能啊,大哥,你也看到了,我们都穿得规规矩矩的。我新来的,不懂规矩,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马上回去。”
说完给一人散了根烟。
他们也没再为难,让她赶紧上班。并紧盯着赵晓嵩,虽没说话,但那意思显而易见,让他赶紧开车滚。
这里不允许白嫖,当然他们还有一项忌惮,怕两个人是暗访的记者。
她跟着他们过街,这才意识到电话已经断了,耳机里传来兹拉作响的交流音。
她失算了,没想到夜场的打手如此谨慎。
刚一踏进大堂,一人对着对讲机喊:“翟经理,下来一趟,你手底下一个公主在外面接客。”
“我说了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开宝马,你来这儿做公主?妹妹,你哄谁呢?一看就是夜场老油子,哪个场子过来的?”
她但凡是夜场老油子,也该知道这规矩,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
她扯着嗓门强词夺理:“开宝马怎么了?宝马就是你们认知的天花板了?他贷款买的,让我上班还贷,怎么了?”
两保安愣住,旁边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哈哈大笑,有女人说:“妹子,你说你图啥啊。”
她们倒不是讥讽,就觉得天底下还有这么傻的姑娘,都来夜场混了,还要无私奉献。
一撮黄毛从楼梯上跃下来,翟经理看了看她,问:“咋回事,才来第一天就出幺蛾子。”
打手又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翟经理倒是对她另眼相看了,“男朋友得多帅啊,供到这份上。我告诉你,供出个状元郎,以后可就不是你的了。”
奚涓唯唯诺诺地点头,是是是,您说的是。她现在想赶紧回休息室,跟盈盈和赵晓嵩联系。
旁边的女人们起哄:“翟经理有经验,以前就是鼎鼎有名的小白脸,女人争着供。”
翟经理很不耐烦地摆摆手,“别瞎几把闹,不管是男朋友还是客人,上班时候就不能见。你以为来玩儿呢?跟我去办公室,我好好教教你规章制度。”
她跟着翟经理去办公室,在三楼走廊尽头,那里灯光也没有,黑黢黢的,只能见着那颗发黄的菜头。
翟经理打开办公室门,泄出黯淡的灯光,请她进去。
办公室还挺宽敞,桌椅齐全,还有沙发茶几。她摸出手机说:“翟经理,我错了,下不为例。”
“不急,我们坐着慢慢聊。”随即坐到沙发上,拍了拍身侧,示意她坐过来。
奚涓还能不知道这老帮菜的用意?从同事嘴里已经窥得一二,这男人没少占服务员便宜。
从陈少锋到陈铁志,再到翟经理,无一例外都贯彻这样一种理念,女人就是挂在墙上的衣服,看上哪一件就取下来试试,试完了还要踩两脚,说配不上他们完美的身材。
张海东也就只能靠跟这些人狼狈为奸,才能获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
她冷淡地说:“我要去休息室了,万一轮到我的班了呢?”
“你过来坐,一会儿我给你轮个好房。”这人典型的有点小权在手就要胡作非为,那双贼眼在她身上巡睃一遍。
“不必了,就按公司排班来,不麻烦翟经理。”
他那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从缝挤蹦出色光,“我看你外形条件不错,就是脑子有点愣,需要人带带。你运气好遇上我了,过来坐,我教教你怎么让客人掏更多小费。”
翟经理千算万算,没算到眼前这女人根本不吃这套,说了句,不需要,转身开门。
他尊严受挫,怒吼:“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与此同时,手机响起。屏幕上亮晃晃三个大字,赵晓嵩。这简直如同催命符,令她骤然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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