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冲之见好友这般,不得不做宽慰,但他深知赵明诚的志向,为官确实不是他的道路,即便是当了官,也不见得就适合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要说对官场上的起起伏伏,晁冲之恐怕最为了解和熟悉,自己的父兄们便是经历过这些,他虽未至而立之年,却也早就看透了这一切,功名利禄他并不在乎。但见赵明诚这般消极,也须做勉励劝进,于是他摆正身形,对赵明诚郑重其事地说道:“德甫!你是极聪颖的,金石一道你都能潜心研学,科考在你这里,我看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晁冲之面对着一脸笑意的赵明诚,心中不免觉得好笑,于是他对赵明诚笑道:“德甫,你这个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赵明诚亦笑道,看了一眼窗外汴京的春日,和煦的阳光洒在酒楼的雕花木窗上,两只雀儿落在窗台,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看!”赵明诚眼睛所示,“春日就是好,万物竞发,生机勃勃。”
晁冲之顺着赵明诚所示的方向看过去,怡然笑道:“看来德甫兄是有了别样的想法,故而有此感慨。”
“噢,叔用,你说说看,我有什么想法,到被你给看透了?”赵明诚问。
“‘问君何所思,迢递艳阳时。’我如何能知晓你的想法。”晁冲之笑着回答。
赵明诚轻轻摇头,“不,不。我看你就是知道,你若不说,就自罚一大杯!”
“真有你的。那我姑且猜一猜。这猜错了,不需要罚酒吧?”晁冲之说道。
“你要是说的对,这酒我喝!你就算是猜的不对,你我共饮如何?”
“哈哈,德甫啊德甫。在太学府内就听说你为人狡黠,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得,我都依你。”
“那么,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赵明诚又问。
“那还用说,这不是明摆着的,‘怅望银河吹玉笙,楼寒院冷接平明’,我看,德甫你是寂寞难耐,思春了!”说着竟是开怀大笑起来,亦觉得自己能开这样的玩笑,也是难得,更显得他和赵明诚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
赵明诚则是点头,“知我者,叔用也!”
说完,当即便喝了面前的一杯酒,涓滴不剩。然后他对晁冲之说道:“我早已过了弱冠之年,按说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你说说,我为何至今没有动静?”
晁冲之想了想,说:“想来是你眼界太高,没有遇到合适的姑娘,故而耽误了?”
“是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大才子,可也不是泛泛之辈,能跟我日后百年好合的女子,定然不能是等闲之辈,不仅要貌美,还要性情相投,更要才华横溢,缺一不可。不过这也只是其中之一的缘由。”
“那么,”晁冲之接着问道,“其二呢?”
“这其二,便是我还未取得功名。家父是个十分要面子的人,而且我大哥和二哥都是考取功名之后才娶的亲,我自然也不能例外。可是,”赵明诚顿了顿,用极为真诚的口吻说道,“叔用,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心思并不在科考上,我最了解自己,我就算是考上进士,恐怕已经是七老八十了吧。”说着,自嘲地笑了笑。
晁冲之见好友这般,不得不做宽慰,但他深知赵明诚的志向,为官确实不是他的道路,即便是当了官,也不见得就适合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要说对官场上的起起伏伏,晁冲之恐怕最为了解和熟悉,自己的父兄们便是经历过这些,他虽未至而立之年,却也早就看透了这一切,功名利禄他并不在乎。
但见赵明诚这般消极,也须做勉励劝进,于是他摆正身形,对赵明诚郑重其事地说道:“德甫!你是极聪颖的,金石一道你都能潜心研学,科考在你这里,我看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那不一样!”
“我看一样。”晁冲之又说,“不过,我也知你苦闷,我又何尝不是,家族的重担,都全系在一人之身,哪有什么自在可言。”
赵明诚见话题渐渐沉重,亦超出了自己今日所要达成的目标,故而爽朗一笑,说道:“说这些不痛快的做什么,今日就谈风花雪月。”
“哪来的风花雪月,难不成,你已经有了心上人不成?”晁冲之亦将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不是我,是你!”赵明诚看着晁冲之说道。
“这真是奇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心上人在哪里,你却知道?”
“你现在不知道,很快就会知道。”
赵明诚说的话越发的神秘起来,让晁冲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问:“德甫,你说的话,叫我越来越不明就里了,有话不妨直说,这样子端着揣在怀里,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叔用,你不必拿话激将于我。我也必定不是诓你,我知道你至今孑然一身,亦是因为你对伴侣要求颇高,否则你还比我大个两三岁,以你家的名望,求亲的媒婆早就把你家的门槛踏破了才对。”
晁冲之摇头,“你只说对了一半。”
赵明诚好奇,“哪一半?”
“到我家提亲的人确实不少,可并不是我眼光高,而是没人能够懂我,我亦不想为了家族联姻,你可明白?”
赵明诚喝了一杯酒,想了想,说道:“我能明白你的想法。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在这以功名利禄为目标的世界,怕是很难得的一件事了。”
二人相顾沉默,不一会儿,赵明诚笑道:“叔用,一会儿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晁冲之问。
“带你去见心上人的地方。”赵明诚笑道。
晁冲之还想问,见赵明诚自顾自喝酒吃菜,闭口不谈“心上人”,弄得晁冲之虽然很焦急,但也只能按耐住,跟赵明诚喝了一个时辰的酒。
喝得微醺,赵明诚拉着晁冲之出了酒楼,坐上车子,沿着御街拐进了汴河大街,一直朝东出了旧宋门,接着车不停轴,继续朝东驶去,及至出了新宋门,便算是出了汴京城。
晁冲之再也忍不住,便问道:“德甫,我们这到底是去哪里?”
“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般没有耐性。去东水门外,汴河边上。”赵明诚回答。
“噢!是去那儿。”晁冲之恍然。
汴京城作为大宋都城,城外的风景经过几十年,已然是四外皆有风景,春日时,不光是金明池附近人声鼎沸,在东城处,汴河流出东水门,在城外亦有形成一片堪比金明池的小湖泊,却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有人唤之为“东水池”,类似的叫法有许多,并不一一相同。
汴河河畔,更是有许多文人雅士常聚集在一起吟诗作赋,而贩夫走卒者亦在河岸两边来回走动,有的挑担贩卖,有tຊ的搬运货物,有的摆摊卖茶和点心。河上更是往来进出汴京的运货船只。
久而久之,在东水门外的汴河两岸,倒成了一处繁华的市井之地,更甚者,汴河之上还有画舫供游人玩乐。
这时晁冲之皱眉说道:“前几日才去了金明池,现在又去东水门外,是不是太过于放纵了,如果要斋长知道了,恐怕不好吧。”
赵明诚不屑道:“那个老家伙?哼,自己家里养了几个姨娘,没事偷着乐,我们出来放松放松,他有什么好责罚的。”
晁冲之为人颇为厚道,严肃道:“德甫!斋长德高望重,你岂能这般说,让外人知道了,可不得了,小心开革了你,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赵明诚摆了摆手,“得,得。我是不成器的学生,你是优等,斋长还等着你考上状元呢,我可还记得他打我板子的事,哼,让我在大家面前丢丑。”
晁冲之摇头笑而不语,他素来知晓赵明诚和太学府的斋长不和,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盼望他嘴上有个把门的,别祸从口出。
就这样闲谈着,马车向西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稳稳停了下来。
这时天佑掀开马车的帷幕,恭敬道:“三公子,晁郎君,我们到了。”
二人相继下了车,此时正值未时,阳光慢慢西斜,许多人午憩后就开始了剩下半日的忙碌。
“叔用,你随我来。”赵明诚招呼了晁冲之,然后又对天佑说道,“你去把马车停好,然后自己在附近玩玩,等太阳下山了,你再来画舫寻我。”
天佑听罢后,应了一声。他就跟着赵明诚来此处,这里十几艘画舫,他都认识,不过他还是要问一问,“是王妈妈那一艘吗?”
“是了!”说着赵明诚从身上掏出一块碎银子,足有一二两重,“你自己玩去吧,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点土仪就买一点,但是记住,不许喝酒!”
天佑自然知道规矩,跟在身边的贴身小厮,是断然不能在主子外出时饮酒的,这是因为自家主人可能有应酬事,自己都喝醉了,如何能伺候主子,故而这一条就成了不成文的规定。
他接过银子,自当是在心中感激赵明诚的体恤,这一块碎银子足以抵得上他一个月的俸禄了。
官宦大家,等级最高的婢女和小厮,一个月的月例都是不少的。
不管天佑,赵明诚拉着晁冲之就来到汴河岸边的一处码头,此时方才未时,还未到上人的时刻,故而这里七七八八停着五六艘画舫,每一个都极致装饰,红色的船身随着水浪高低起伏。
这些画舫有大有小,大的五六层,小的都有三层。客人可以在上面开宴席,亦可留宿。每一艘画舫都有风尘女子陪客。
当然,有些巨贾和官宦,亦会带自己的妾室来画舫寻乐,遇到投机的,将妾室转手送人的,也不在少数。
赵明诚拉着晁冲之来到一艘五层高的画舫处停了下来,“晁兄,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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