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嫡出大小姐,确实不是他这种见不得光的人可以肖想的,他这一生大概是不可能娶妻生子了,只想默默守护着她,看着她平安喜乐就足矣!景昭辰将柳岁小心放在床榻上,紧张无措地盯着郎中替她上药包扎,手心里冒出了薄汗。“如何?可有性命之忧?”郎中摇头,“这伤不致命,还请王爷放心,只是这姑娘忧思过重,脾胃失调,得好生休养才是。”郎中写了药方,江玉连夜去抓药,又亲自煎好端到景昭辰的屋里。
柳岁脸上的嘲讽丝毫不加掩饰,看着景昭辰的眼神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她艰难开口,“给柳家扣上贪墨的罪名尤不够,如今还想将倒卖私盐一事也扣在我们头上?去你娘的禀公,不就是想找一个替罪羊,你们才好回京领赏!”
景昭辰觉得身体里轰地燃起一股怒火,烧得他几近疯狂。
“给本王闭嘴!”
柳岁冷哼,脖颈上青紫的指痕清晰可见,她却倔强地不肯服软。
“我呸,一丘之貉!宁安缺水众所周知,但凡朝廷有心,就不会不知这里有地下河,拔来的银两进了谁的口袋?真正的贪官你们不查,栽赃陷害倒是信手捻来!”
景昭辰手上力道渐渐放松,心一阵阵抽疼。
她黑漆漆的眸子就似洞察一切般,眼底寒芒点点,景昭辰只觉得胸口憋闷,几近窒息。
“本王例行盘问,带她去牢里。”
江风没动,不安地看一眼柳岁,心似被一张网紧紧箍住,他扑通跪下。
“爷,这山洞至少已经存在四五年时间了,柳姑娘从前就是个闺阁小姐,若不是柳家获罪,这一生怕是都不会来宁安,又如何能与官员勾结!”
无视景昭辰要杀人的眼神,江风挺直背脊,继续替柳岁求情。
“属下愿以项上人头替柳姑娘担保,她与此事毫不相干!”
景昭辰抽出暗卫身上的剑,一步步朝江风逼近,风吹起他的袍角,却吹不散他浑身的杀意。
这一刻,他是真的想杀了江风!
柳岁爬到江风身边,锋利的剑刺入她瘦削的后背,血汩汩冒出来。
“你傻啊,我不过就是罪臣之女......”
江风一屁股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柳岁,二十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替他挡刀!
景昭辰手中的剑应声而落,愣了一秒,他猛地将柳岁抱在怀里,温热的血顺着他的手滴落在泥土中。
他不愿承认,方才看着江风竭力替她解释的样子,他吃味了!
因为愤怒,他才动了杀念!
柳岁的对错只能他一人说了算!容不得旁人置喙!
景昭辰淬毒般的目光扫向江风。
“自己去领罚!”
走了几步,他突然回头,“她不是你能惦记的!”
江风一语不发,跟在离景昭辰几步远的地方,看着一路滴落的鲜血,只恨不得替她受伤。
镇国公府嫡出大小姐,确实不是他这种见不得光的人可以肖想的,他这一生大概是不可能娶妻生子了,只想默默守护着她,看着她平安喜乐就足矣!
景昭辰将柳岁小心放在床榻上,紧张无措地盯着郎中替她上药包扎,手心里冒出了薄汗。
“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郎中摇头,“这伤不致命,还请王爷放心,只是这姑娘忧思过重,脾胃失调,得好生休养才是。”
郎中写了药方,江玉连夜去抓药,又亲自煎好端到景昭辰的屋里。
“爷,药煎好了。”
江玉看一眼床榻上双眼紧闭的柳岁,心中多少有些埋怨自家爷太过暴戾。
这么好的姑娘,虽说丑了些,也不能说捅就捅啊!
“滚出去!”
景昭辰端起碗,可柳岁昏迷着,药顺着她的唇角流到雪白的软枕上。
他敛眸,将药汁含在嘴里,然后贴上她毫无血色的唇。
见她的喉咙轻轻滚了滚,又继续喝一口,缓缓渡到她嘴里。
她的唇又香又软,景昭辰只觉小腹有股热流不停地奔涌,身体的每一处都绷紧,紧得几乎快要炸开。
他的手轻轻探上她的脸颊,俯身凑到她跟前,听着她略有急促的呼吸,心底的某处突然就坍塌了。
景昭辰忙缩回手,突然轻笑一声,看着指腹上灰黑一片。
“柳岁,你敢骗本王!”
景昭辰想也不想的将碗底残留的药汁一骨脑洒在柳岁脸上。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她原本黑黄的肤色变得瓷白粉嫩,挺括秀气的鼻,娇艳欲滴的唇......
大概是他的目光过于灼热,也或许是背上的伤口太疼,柳岁缓缓睁开眼,入目是景昭辰放大的妖孽般俊美的脸。
她大脑一片空白,懵懂地眨眨眼,抬起手戳了戳景昭辰的脸,仍觉恍若梦中,然后狠狠掐了把他的大腿。
景昭辰疼的一跃而起,“你做什么?”
柳岁眨眨眼,“原来不是梦啊!”
景昭辰浑身无力,“觉得是梦为何不掐自己?”
“你傻啊,掐自己多疼啊!”
......
好有道理,但不多!
景昭辰深吸口气,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
“伤口可还疼?”
柳岁冷笑,“王爷不是打算将我灭口?若我今日死了,岂不正合了你意。”
景昭辰盯着她,突然笑了。
那笑仿佛冬雪初融,又似春风拂柳。
“你骗本王的账如何算?”
柳岁总觉得景昭辰今日看起来怪怪的,一贯冷清的人突然变得温柔,实在不符合他残暴的人设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
此刻的柳岁并不知道自己的马甲已经摔的粉碎,她努力往床头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环顾一圈四周。
“王爷的牢房还真是与众不同,您打算如何审问我?是要将十八般刑罚全部过一遍?”
她无意探听宁安城的秘密,这一切都和她没多大关系,朝廷也不会因为此事就赦免柳家,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她可不想因为多管闲事被灭口。
景昭辰俯下身子,点漆的眸子里有两个小小的她。
柳岁杏眼圆睁,夸张地捂着心口,猛地仰头倒下,“疼!”
景昭辰唇角扬起个好看的弧度,“那女贼是你!”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柳岁嗅到软枕上残留着的草药味道,心中大呼倒霉,好好的药怎么偏就加了味白术,加就加吧,哪个好人家喂药喂到脸上?
她紧紧闭着眼,长长的鸦羽轻晃几下,好看的唇紧紧抿着,一副疼极的模样。
“本王丢的那枚扳指是不是也在你身上?”
柳岁缓缓将头扭去一边,嘴里哼哼唧唧,“嘶,疼死我了。”
景昭辰的大手探上她的衣襟,“既然不肯老实说,那本王只好亲自搜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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