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说着,突然跪下了:“奴才是挤破了脑袋才来伺候姑娘的,姑娘赶奴才回去,奴才恐怕今后再也不能露脸了!”郑鸳儿看她这副样子,估计她以为伺候自己是个有油水的活,所以拼了命要来,说不定还使了不少银子。现在郑鸳儿让她回去,她指定要被从前的小姐妹挤兑,怕是从前的差事也做不上了。郑鸳儿也是从丫鬟过来的,怎能不知道其中的苦楚?她轻轻叹了口气:“算了,你跟着我吧。”
郑鸳儿有些茫然。
说喜欢他都会生气,她哪里敢说不喜欢。
更何况郑鸳儿也不是真的不喜欢,有谁能不喜欢这些值钱的好东西呢?
只是一想到现在的处境,郑鸳儿笑得有些勉强罢了。
不过郑鸳儿很快反应过来,李玄口中喜不喜欢的东西并不单单指她头上的发簪。
更是指人。
在李玄看来,他煞费苦心给郑鸳儿准备的这些东西并不符合郑鸳儿的心意,郑鸳儿真正想要的东西不在这里。
郑鸳儿想要自由、想要家人,李玄统统给不了。
所以李玄是在对这个生气。
郑鸳儿心中很是冷笑。
这她可就没有办法安慰李玄了,毕竟李玄想的没错,比起家人和自由,这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就算她假意说自己愿意留在李玄身边,难道李玄自己能骗得过自己吗?
如果他能骗得过自己,就不会如此恼怒了。
郑鸳儿就这么毫不躲避地与李玄对视着。
从前李玄眼盲,眼神总是清澈的,现在治愈,眼中总是多了一股锐利的凝视感。
可郑鸳儿看这双眼睛看了七年,任谁不敢看,她也敢。
事到如今,不光是李玄恼了,她更是恼了。
从一见面开始,她就处处忍让伏低做小,装得一副李玄想看的样子。
现在也是李玄主动拆穿她的,她还能怎么样?
非要带自己走的是李玄,嫌自己装得难看的也是李玄。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他到底要自己怎样?
郑鸳儿与李玄僵持着对视,谁都不肯退让。
然而李玄却慢慢冷静下来。
他本以为面对郑鸳儿的不尊重自己会更加生气,可他心里反倒有了一丝雀跃。
这才是真正的郑鸳儿。
是小时候哪怕被打得遍体鳞伤,也要护着他的鸳儿。
两人能互相扶持七年,不单单是因为主仆情深,更因为两人的内在极其相似。
他们同样的不服软、不信命。
哪怕身上的骨头都被打断、扔到深渊,他们也会咬着牙用尽每一寸力气往上爬。
不同的是,郑鸳儿比李玄多了一份平和与底线。
她想要的东西,一定不触犯任何人的利益,努力得到后会安安分分守着自己的东西过一辈子。
而李玄则是毫无章法的疯。
他才不管这东西原本在谁手里,只要他要,就没有他得不到的。
哪怕如今郑鸳儿已经嫁为人妻,还生了孩子,李玄依旧可以不管不顾地将她抢过来。
他想要的是郑鸳儿这个人,可他却不管郑鸳儿会因此怎么怨他恨他。
只要他得到了,他就满足。
李玄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
他从不觉得自己的性格有何不妥,相反,他十分满意自己。正是因为他有这样的性格,才能在水深火热的侯府生存下来。
所以在他夺得爵位后,更加怀念郑鸳儿,只有性格相仿的鸳儿才会在看清他的本质后、还义无反顾地站在他身边。
这也是他千里奔来的原因。
世界上再没有和郑鸳儿一样的人了。
想清楚他此行目的,李玄心中的邪火便消散了许多。
他攥着郑鸳儿的手腕改为轻轻握着,摩挲着他方才攥紧的地方。
他力气很大,手腕上甚至留下了红红的指印。
他一边轻揉她的手腕,又将她拉得更近一些。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逃走。”
李玄说道。
“我不怪你。”
郑云人面无表情,微微偏过头去。
这话说得实在惹人发笑。
他不怨她?
郑鸳儿觉得自己做得仁至义尽,熬了那么多年,夜夜刺绣为他买药材,从无半句怨言。
李玄却用那么拙劣的方法,让郑鸳儿一个体面人以卑微的方式留在他身边。
真让人觉得恶心。
郑鸳儿没有回话,李玄自顾自说起来,也不需要她回话。
“我之前做的确实有些过分,没有问过你愿不愿意。”
“可你难道就没有错了吗?”
“因为我没有抬你做妾,你心里怪我,这是你的不对。母亲不喜欢下人做妾,你又不是不知道。”
“当初你若是再忍一忍,等爷夺了爵,难道真让你只当个通房吗?说不定连侯夫人的位置都是你的。”
郑鸳儿没有丝毫欣喜和懊悔的意思。
李玄难道不知道,她想做的从来不是什么风光的夫人吗?
郑鸳儿只当他在说胡话,一个字都不想听进去。
他的话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过了一会儿,李玄放开了郑鸳儿的手。
他喃喃自语说了一大堆,也终于平复下来。
李玄道:“早上还没用饭吧?想吃点什么?”
郑鸳儿便站起来:“这该是奴才伺候您的。”
李玄的笑容顿时淡了一些,又很快扬起笑容。
“好,爷许久没同你一起用膳了,按之前的安排就好。”
郑鸳儿:“还是从前那些吗?”
李玄道:“你了解爷的口味,只管去安排。”
郑鸳儿没有再说话。
李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等到郑鸳儿主动开口,只好离开了。郑鸳儿走出院子,沿路问了几个小丫鬟,找到厨房。
厨房门口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一看到郑鸳儿就迎了上来,满脸笑容:“姐姐可是鸳儿姑娘?”
郑鸳儿点头:“你是厨房里的人吗?”
小丫头连连摇头:“奴才叫月芽,是主子爷吩咐来伺候姑娘的。”
郑鸳儿扯了扯嘴角:“我也是个下人,哪有奴才伺候奴才的道理?你回去吧。”
月芽愣了一下,脸色肉眼可见地发白起来,拘谨绞着衣角:“姑娘是不是嫌奴才不利落?”
月芽说着,突然跪下了:“奴才是挤破了脑袋才来伺候姑娘的,姑娘赶奴才回去,奴才恐怕今后再也不能露脸了!”
郑鸳儿看她这副样子,估计她以为伺候自己是个有油水的活,所以拼了命要来,说不定还使了不少银子。
现在郑鸳儿让她回去,她指定要被从前的小姐妹挤兑,怕是从前的差事也做不上了。
郑鸳儿也是从丫鬟过来的,怎能不知道其中的苦楚?
她轻轻叹了口气:“算了,你跟着我吧。”
月芽闻言转悲为喜,忙从地上爬起来,扑了扑身上的灰土,站到了郑鸳儿身边。
“多谢姑娘怜惜奴才,奴才今后一定尽心伺候姑娘!”
她往前错开郑鸳儿一步,半弯着腰率先推开了厨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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