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许南天呼吸困难,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最倾向于送胸针的男人不但看过她的纹身,甚至……已经碰过她了。那她无论如何也要去上班,是为了和那个野男人约会吗?“黎萋萋!”许南天一生气就会叫黎萋萋的全名,吓得黎萋萋条件反射般地栗然了下。她惊惧抬眸,眼睁睁地看着许南天清冷自持的眼眸一点点变红。男人俯身贴近她的耳畔,灼热的气息带着危险狠绝的占有欲。
黎萋萋有意躲着祁枭野,没再去会所上班,前台的可可每晚都会给她发消息。
一个可爱的表情包,再搭上一张蓝玫瑰的照片。
“七七,今晚也是蓝玫瑰,我帮你问过了,祁爷一共给你订了半年的蓝玫瑰,你再不来,我家里会变成花店的。”
黎萋萋打字回复,“他这几天有去会所吗?”
“没有啦,祁爷是什么人?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坐在他那个位置,怎么会有空天天围着你个小姑娘转?”
“知道了。”
黎萋萋关了手机,从梳妆盒里拿出那枚蝴蝶胸针,放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
宝石的透明度和光泽都是上品,内部有一些微小的光点和反射。
是纯天然的蓝宝石。
三十万美金,有了这笔钱,距离五百万又进一步,黎萋萋雀跃不已,捏着胸针快步往外,打算将这枚胸针直接换成钱。
踏入客厅,恰逢许南天回家。
男人解下西装外套,信手往沙发上一扔,旁侧等候许久的安妮端着水盆上前。
许南天不急不慢地洗手,余光淡淡瞥过楼道口的黎萋萋。
“蹦蹦跳跳地这是要去哪?”
黎萋萋站定开口,“去上班。”
许南天轻哼,“几天不去,我一回来就要去,躲着我?”
可真是冤枉……黎萋萋不满地撇了撇嘴,几个跨步走至许南天面前,歪着头调皮地冲他耸了耸鼻。
“小叔叔行踪不定,说出去一趟,结果一去就是三天。这三天去了哪儿,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更是不清楚,到底谁躲着谁呢?”
许南天捏着白色毛巾擦干净手上的水渍,侧脸示意安妮下去,右手轻抬,掐住黎萋萋脸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吃醋了?”
黎萋萋脸颊一烫,她不自在地推开许南天手臂,结结巴巴地应声。
“我,我怎么会吃醋?小叔叔和乔小姐如胶似漆,我祝福还不及呢!”
“口是心非……”许南天轻笑。
黎萋萋没有听清,往前凑了凑,“小叔叔,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
许南天心情愉悦,故意放缓了声调,弯腰靠近黎萋萋,幽暗的黑眸在金色镜框下微微烁熠。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和乔琳娜的关系越亲密,对黎萋萋的捕获感就越强。
每次那个女人躺在他身下,娇嗔着和他撒娇的时候,tຊ他都会不由自主地代入黎萋萋的脸,想象着女孩情潮叠起的模样。
眼波流转,脸颊泛红,眼尾会点染上水晕,微张的小嘴会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也许还会……哭。
黎萋萋哭的时候很美,比笑起来还要美,泪水沾上她长长的眼睫尖儿,扑簌簌地落下,像娇嫩的水中百合,像被打碎的羊脂美玉。
眸光潋滟,凄楚动人。
许南天喜欢,喜欢到巴不得把她按在怀里揉碎,可他却很少惹她哭,会心疼。
两人越靠越近,许南天沉哑了嗓音。
“今晚别去上班了,陪我。”
黎萋萋想也不想就开口拒绝,“我和可可已经约好了,下了班要一起去西柚街逛逛,小叔叔,明天是乔四爷的寿辰,你早点休息。”
黎萋萋说完就要走,被许南天动作极快地抬手拉住。
“嘶——”
男人握她手的力气太大,胸针刺到黎萋萋掌心的嫩肉,疼得她皱着眉呻吟了声。
“这是什么?”
许南天将黎萋萋紧握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看到了躺在她手中的蓝宝石胸针,眼神微闪,嘴角也抑了下来。
“哪来的胸针?”
他捧着黎萋萋冰凉的手背,手指欲触未触那璀璨的光芒,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危险的戾气。
“是,客人送的……”
黎萋萋话音未落,许南天的脸色已深沉如墨。
他轻抚过那枚胸针,指腹下的凉意似乎能穿透肌肤,直达心底。
“客人送的?你平时卖酒都困难,什么客人这么大方,连纯天然的蓝宝石都舍得送你?”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让黎萋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颤颤地叫了声“小叔叔”。
许南天冷嗤,步步紧逼,直至将黎萋萋逼至墙角,右手一抬,“撕拉”一声扯下她左边肩头的衣料。
随即捏着她的小手,将她手里的胸针和她锁骨处的蝴蝶纹身进行比对。
一模一样!
许南天呼吸困难,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最倾向于送胸针的男人不但看过她的纹身,甚至……已经碰过她了。
那她无论如何也要去上班,是为了和那个野男人约会吗?
“黎萋萋!”
许南天一生气就会叫黎萋萋的全名,吓得黎萋萋条件反射般地栗然了下。
她惊惧抬眸,眼睁睁地看着许南天清冷自持的眼眸一点点变红。
男人俯身贴近她的耳畔,灼热的气息带着危险狠绝的占有欲。
“告诉我,他是谁?”
黎萋萋不敢隐瞒,小声回答。
“是……祁枭野。”
许南天被气得笑了声。
“黎萋萋,教过你多少遍,撒谎也要过过脑子,你和我说乔骁我都会相信。但你却说祁枭野!他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怎么会看上你?”
什么不近女色?那个男人明明色得要命!黎萋萋抿唇,她还从来没见过那么色的男人,对着她又亲又闻……
察觉到黎萋萋走神,许南天脸色越发难看,右手用力,胸针尖锐的末端直接刺破了黎萋萋掌心的嫩肉。
“啊!”一声惨叫划过耳膜。
可这次许南天没有松手,反而加大了力度,有鲜血从黎萋萋的掌心缓缓溢出,染红了胸针。
“滴答”一声,落在地板上。
许南天冷漠睨着,没有丝毫心软,反而愈发愤懑。
不听话的孩子,是该受些惩罚的,省得她戴了张面具,还能跑出去勾引别人。
“疼,疼,小叔叔……我疼!!”
黎萋萋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刺穿了,她疼得直接哭出了声,半点不敢隐瞒,和许南天和盘托出。
“我没有撒谎,是祁枭野!胸针是他送的,他想让我做他的女人,但我没有答应,我没有答应他,小叔叔……我只是想把胸针换成钱,一共三十万美金,到时候我会全部交给你的,你不要生气……”
黎萋萋哭得声声颤颤,字字真心,许南天略略松手。
浸染了鲜血的胸针脱离黎萋萋掌心,掉在地上,发出“叮”一声响。
许南天沉着眸子半天都没发一言。
空气滞涩沉闷得可怕,许南天不说话,黎萋萋也不敢说话。
她觉得自己大概还是低估了许南天的狠心与暴力,也是这一刻,才算真正地领教了许南天的恐怖。
能在克那钦站稳脚跟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吃素的,只是这些年来,她迷失于许南天温柔的表象,不肯承认而已。
“对不起,小叔叔。”
黎萋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任由着许南天生气,吃亏的只会是她。
果然,男人沉怒的眉眼终于有了些许缓解。他拉起黎萋萋的手,握着她鲜血淋漓的掌心,牵着她往二楼的房间走。
“以祁枭野嚣张狂傲的性子,在克那钦混,迟早是要垮台的,你离他远点。”
黎萋萋乖顺点头,许南天继续道:
“既然是他送你的胸针,那就不能拿去换钱,谁敢给你兑现,谁就得掉脑袋。你好好收着,这枚胸针……”
许南天停顿了一瞬。
指腹轻轻滑过女孩掌心,触摸着上面温热滑腻的血液,眼底蓦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意阴邪。
“以后,会有大用。”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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