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李规:结局+番外宝藏文高分小说春水满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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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李规:结局+番外宝藏文高分小说春水满塘

裴晏李规:结局+番外宝藏文高分小说春水满塘

裴晏李规:结局+番外宝藏文高分小说春水满塘

裴晏
状态:已完结 来源:网络 分类:女频
更新时间: 2025-04-07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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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云英转身走到水门闸边,水里那满身淤泥的人刚被捞起来,闸门旁的水流丝毫未见动静。“李大人,还是我来帮你吧。”她扬声笑道。李规半身坐在水中,抹了抹脸上的泥渍,头也不回:“不必了。云娘子的价钱,我付不起。”“可你的人,既使不动,也不顶事啊。”云英笑着上前,围着的衙役纷纷让开一条道:“我也住这明月湖边上,淹了水,我这生意上哪做去?唇齿相依,不收钱的。”说罢盈盈笑着,伸手向前。

精彩节选

暴雨下了一整夜,醒来亦是黑云压顶。
裴晏先去了趟县衙,让杜正遣人去将那暗娼馆的刘婆子带回来审。杜正笑着应下,又是一番吹捧,几句话的功夫,刚转小的雨势又急切起来。
“再这么下下去,怕是又要出事了。”杜正叹道,又想起裴晏住在平湖门,“明月湖一到雨季泥沙淤积,容易涨水。下官命人将后院内宅收拾一下,裴少卿或可在县衙暂住一晚。”
“不必了。”
裴晏交代了几句,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就忙不迭地赶去漕运码头。
若是江州水患,漕运就会停很长一段日子,原本集中在码头上的船工脚夫也会各自散去,那便不好找人了。
路上行人寥寥,青砖路面水流缓慢,确实隐有积水之象。
行至茶摊收了伞,这一路斜风带雨,伞打了跟没打无差,腰身以下已然湿透。卢湛图方便,披蓑衣戴斗笠,反倒落了身干净。
“路上都见没几个人,这儿倒是热闹呢。”卢湛看着码头上忙碌的脚夫,努力找寻着与画上相似之人。
店家上前来倒茶,搭口道:“安陆已经下了好几日的雨,今年这水患怕是比去年更厉害,还不赶紧忙着卸货吗?”
裴晏趁机打听了下徐家的商船,店家咧嘴一笑,朝前边努努嘴:“这些不都是吗?”
卢湛有些意外,探身望去,那排在河道后边候着的足足还有七八艘。
裴晏回想那日崔潜为他设的宴,那个说话颇为不客气的青衫男子,似乎就是姓徐。
待店家走远,两人稍事休息,又顶着细雨走到船边,往来脚夫赤裸上身,或挑或背,忙碌来回。
卢湛一直盯着下盘,光膀子看得多了,白花花地在眼前晃来晃去,他便只记得起那最特别的,小腿有青筋暴起的男子。但见裴晏还在仔细辨认,只默默在一旁撑伞。
少顷,裴晏摇摇头,示意他去另一边。刚转身,一素衣童子迎面而来,朝裴晏躬身长揖。
“我家主人想请裴少卿移步茶坊小叙。”
裴晏顺着那童子指的方向看去,是堤岸上一精致的木雕小楼,方才路过时他也曾驻足打量过。码头人来人往,又是三教九流混杂之地,甚少得见这般附庸风雅之所。
“你家主人是?”
“寻阳徐士元,徐公。”
裴晏嘴角微微一动,欣然应允。
他刚还想着,今日先来码头碰碰运气,回头还是得挑个时间去登门造访。这么巧,人家就送上门来了,也不知是天公作美,还是有人在背后运筹帷幄。
步入坊内,犹如一步踏入了仙境,坊外那些泥泞杂乱统统宛如前尘事,薄纱垂丝,熏香袅袅,一旁端坐的抚琴娘子亦是清雅婉约之貌。屋内更设有一天井,较之地面略微凹进三尺,正中种着一小簇矮竹,四周环水,水面聚散浮萍。
细雨顺着瓦檐滴下,溅在浮萍上,落入水中,细一看,凹槽四周还分布了些小孔,雨水不断滴落,水却不会溢出来。
“裴少卿有眼光,我这茶坊里最为精妙之处便是这天井了。”徐士元上前揖礼,又俯下身指着那一排小孔,“这几个孔往下是一暗渠,往北可通内河,往西便入大江。除非是大江也发了大水,不然我这儿是肯定淹不着的。”
裴晏淡淡笑道:“徐公这茶坊一桌一椅,看上去都是千金难换的,若是淹了,的确可惜。”
徐士元抬臂指向幕帘后:“裴少卿请。”
步入内室,临栏边就坐,这茶坊地势较码头高出许多,可将整个码头一览无遗,裴晏扫了一眼那些来回装卸的脚夫,徐士元方才应就是坐在这儿见到他和卢湛的。
裴晏眸光微眯,看向徐士元:“不知徐公请我来究竟有何赐教?”
徐士元朗声笑道:“我这人向来直接,还请裴少卿勿怪。敢问裴少卿今日是来查赵司马的案子,还是温广林的案子?”
“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徐士元拨弄着茶炉里的炭火,笑道:“若是来查赵司马一案,那裴少卿怕是找错了地方。但若为温广林而来,我或许能帮上一二。”
裴晏笑道:“徐公今日比之上回可谓判若两人,我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不知该如何感谢徐公?”
茶水沸腾,徐士元抬手为裴晏添上茶,缄默须臾,方才开口道:“裴少卿杀了元将军的人,还能从郢州城完好无损地回来,江州此番总算是能拨云见月了。我这人就爱做个富贵闲人,谁能让我的生意好做些,谁就是我的朋友。”
裴晏笑而不语,原来上回那般态度,是觉得他啃不动江州这些硬骨头,待不了多久就会走,想省下这阿谀功夫。
“温广林乃寒门出身,又是外乡人,徐公与他竟也有私交?”
徐士元哂笑:“私交谈不上,但他祖籍并州,在当地也算有些族荫,故而先前我与他有些生意上的往来。裴少卿可能不太清楚,南朝各州郡虽素来不合,但都有默契,商路畅通。可这生意若想往北走,靠的就不是货,而是谁去卖这个货。”
裴晏微微颔首,北朝各州要员要么是如裴氏崔氏这些百年士族,要么则是元氏刘氏穆氏等北族人。一边总觉得铁打的门阀流水的皇帝,圈起来都是自家地盘,容不得外来人,另一边则习惯了烧杀抢掠,便是那从门前飞过的燕雀,都要薅几羽毛下来。
“但一年多以前,温广林忽然就不做了,说是要改做海货生意,还与我借了两艘船。”
裴晏微微扬眉:“海货?”
徐士元抬眼觑视站在裴晏身后的卢湛,裴晏微微侧身,了然道:“卢湛乃东宫近卫,徐公无需避讳。”
徐士元恍然,这才接着说:“这海货向来只有沿江沿海才有销路,再加上长途运送费时,从来不会往北走。可温广林竟能把这海货往北运,月余就是一批。而且自从做了这生意,出手也阔绰多了。”
他顿了顿,讳莫如深地笑道:“裴少卿你说,这是不是桩怪事?”
裴晏心下一紧,月余,那便与温宅里的聚会频率差不多。
“他这海货是从何处来的?”
“扬州鄮县。”徐士元稍作停顿,抿了口茶,“鄮县虽临海,却也临近定海县,定海海寇横行已久,顾刺史几次剿匪均收效甚微,消停一阵,便又卷土重来。我也实在好奇,鄮县能出什么海货,是北边都卖得了的。”
裴晏指尖轻叩茶盏边沿,思忖一番,了然笑道:“他既借你的船,你若真好奇,又岂会不知呢?”
徐士元哂笑,摆手道:“裴少卿这是看轻我了,生意人也有生意人的规矩,只不过想来或许会对裴少卿查案有所助益,这才随口一说。”
“那两艘船上的船工和脚夫,是徐公的人,还是他自己雇的人?”
“漕运行船需熟手,船工是我这里的。”
裴晏正要接着再问,坊外忽地喧闹起来,方才引路的素衣童子急匆匆地进来,朝裴晏欠身施礼,附到徐士元耳畔低语,徐士元脸色一沉。
“出什么事了?”裴晏问道。
“明月湖泥沙淤积,已漫出花堤,听闻内河似也有淤积倒灌之相。不过杜县令已经命人前往疏通,只要这雨不再接着下了,应该问题不大。”
话音刚落,天外一道惊雷落下,顷刻间乌云滚滚而来,裹着电光,轰隆隆地响彻九霄。
卢湛看了看窗外,忍不住嘟囔:“这下问题大了。”
裴晏苦笑着睨了他一眼,卢湛吐吐舌头。
徐士元一怔,细问才得知裴晏也住明月湖附近,他正愁怎么和这手段强硬的京官攀近乎,朗声笑道:“裴少卿若不嫌弃,可到寒舍暂住一晚。”
裴晏也想再多打听些温广林的事,起身施礼:“那便叨扰了。”
暴雨沨沨,白昼如夜。
一行匆匆赶路,路过明经讲堂,遥见内河边围着一群人,杜正淋着雨,一脸急切地站在石阶边上。
裴晏脚步稍停,心生疑窦,转而行至石阶边。走近方看清那一群人拽着根碗粗的麻绳,绳一路浸入水中,偶有微动,应是绑着人潜入水下清淤。
杜正转身看见裴晏,赶忙上前施礼,瞥见跟在裴晏身后的徐士元,微微一愣。
“杜县令怎么也不打把伞?”徐士元冷笑揶揄道。
杜正悻悻一笑,刚要开口,身后衙役一阵惊呼。
“通了!通了!!”
他赶忙回身招呼:“快!快把刺史大人拉起来!”
裴晏闻言一怔,与卢湛对视一眼,衙役于岸边齐声使劲,一赤膊男子如蛟龙出水般自水中被拉起,双臂、下身皆是泥污,正是李规。
淤泥一通,已漫到石阶上的水势眼看着缓缓往下,李规坐在石阶上解着腰间麻绳,杜正赶忙上前为其打伞。李规起身看见裴晏与徐士元,不由得眉间微蹙。
“我当是谁,徐文定竟会冒雨来此,莫不是也想下水相助?河道狭长,淤积之处众多,确是需要不少人手。”李规披上外衣,双手泥泞皆蹭在那锦绣官袍上。
徐士元面露嗤意,扬声回道:“李刺史天赋异禀,又甘愿身先士卒,乃江州之福,百姓之福,文定心有余而力不足,自愧不如。”
李规冷哼一声,懒得理会,而是看向裴晏:“平湖门附近水深已近三尺,裴少卿今夜最好还是寻个别的去处。”
徐士元抢先答道:“裴少卿今夜去我府上暂住,李刺史不必担心。”
李规嘴角微动,不再多言,讪笑着带人又赶往下一处。
见李规走远,徐士元冷冷拂袖,转身倏尔展颜:“裴少卿,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裴晏微微颔首,回身扫了眼李规远去的方向,悄然叹了声。
徐士元在江州的别院在东山脚,依山而建,清雅别致。回房换了身干净衣裳,三人于廊下凭栏而坐。
雨声簌簌,自檐边如注般落下,来时路上,已有许多人拾缀行囊,往地势高的地方聚集。老弱妇孺,撑伞也好,披着蓑衣也好,暴雨之下,谁也干净不了。
炭炉上茶水沸腾,徐士元悠然为裴晏添茶,笑道:“裴少卿不必担忧,纵是那大江涨水,也淹不到我这儿。”
卢湛忍不住翻白眼,这场雨搞不好就是老天爷要收拾他这乌鸦嘴才下的,他还敢说?
裴晏淡淡笑着,并未接话。
头顶一片天,共淋一场雨。
有人流离失所,有人凭栏品茶。
“没想到李刺史水性这么好,涨水之时也敢下河清淤。”裴晏蓦地开口,李规乃诗书世家,又已过不惑之年,方才赤膀下水,身姿健硕,他险些都没认出来。
徐士元手一滞,嗤笑道:“他这人就爱作秀。”
话音刚落,院内侍从匆匆跑来,说是明月湖南湖东湖接连涨水,恐有淹城之相,李规已让人疏散百姓到地势较高的地方暂避。州府、县衙,甚至包括刺史府都已经挤满了人,但受灾庶民人数众多,特遣人来让各家在江州城中有闲置院落的,腾个地方,暂收留一些。
徐士元将茶盏重重地磕在案上:“我徐家的地方,何时轮到他来做主了?让他的人回去!若是不服,就请李刺史亲自来求我!”
侍从俯首应声,徐士元顿了顿,意识到有些失态,尴尬一笑,“让裴少卿见笑了。”
“无妨,看来徐公与李刺史是故交。”
徐士元晒笑,不置可否,凝思片刻,又举杯一口饮尽杯中热茶,絮絮道:“不过是当年曾拜同一老师门下罢了,我一介布衣,岂敢高攀他。”
“听崔长史说,徐公乃昔日南朝将门之后,祖上亦曾位极人臣,怎会是高攀呢。”
“那又如何?南朝今何在?”徐士元朗声笑道,“先祖若在,兵临城下之时,恐怕也会学那襄阳郡守,拼至最后一兵一卒,以身殉国。那今日,裴少卿可就看不见我了。”
他叹了声,望向庭外。
“当初寻阳被围,他李勉之二话不说便开城投降,如今做了北朝的官,反倒沽名钓誉起来,非要与那镇戍兵作对,张口闭口就是什么以百姓为重……真这么有骨气,当什么降臣!”
九霄之外,雷电交加,金光划破长空,宛若咫尺。
火光闪动,垂岸杨柳应声裂开,倾倒在地,雨水冲刷着黑烟。
“云娘子,你没事吧?”小厮刚将画舫缆绳牢牢绑在石柱上,那雷击纵劈而下,双耳嗡嗡作响,一回身就看见柳树倒在云英脚边。
云英粲然一笑:“上好的雷击木,雨停了可得赶紧收起来,别让人给抢了。”
粉衣侍女迎上来,见云英并未受伤,松口气:“先别管雷击木了,娘子,雨这么大,咱们也赶紧去避一避吧?”
“不急。”云英探身看了眼远处花堤边围着的衙役,“你先去趟十字街,给祝家嫂他们换身衣裳,再带些堵在州府门口进不去的良人,去找城中有闲置宅院那几家暂时收留一下。”
“我听说李刺史已经遣人去过了,但……都没应呢。”
“跟他们说,留人,今年的例钱减一成,不留……”云英嗤笑一声,“那我这儿的价钱,就得从头捋了。”
侍女嫣然笑笑,应声离去。
云英转身走到水门闸边,水里那满身淤泥的人刚被捞起来,闸门旁的水流丝毫未见动静。
“李大人,还是我来帮你吧。”她扬声笑道。
李规半身坐在水中,抹了抹脸上的泥渍,头也不回:“不必了。云娘子的价钱,我付不起。”
“可你的人,既使不动,也不顶事啊。”
云英笑着上前,围着的衙役纷纷让开一条道:“我也住这明月湖边上,淹了水,我这生意上哪做去?唇齿相依,不收钱的。”
说罢盈盈笑着,伸手向前。
李规回身抬眼望去,思量片刻,解下麻绳,不情不愿地冷脸递过去。
她就爱看这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别板着个脸呀~我若有去无回,李大人岂不乐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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