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尼塞格车内,朝徽宜拿着手机和蓝昀沟通着最后的定稿。等红绿灯的间隙,周序闵打来电话,燕澹容开了免提。“燕二,撤资百分之五十,这项目做不了。”电话那边周序闵语气带着一些颤音,似乎气的不轻。燕澹容沉吟片刻:“想要剩下百分之五十?那就叫你妹妹给我老婆道歉,我老婆满意为止。”“好!”周序闵答应地非常快。他知道自己妹妹爱慕燕澹容,本想借着燕家在虔城的势,把家里生意往虔城迁一迁,毕竟这里有个陆地港,未来还会开
柯尼塞格车内,朝徽宜拿着手机和蓝昀沟通着最后的定稿。
等红绿灯的间隙,周序闵打来电话,燕澹容开了免提。
“燕二,撤资百分之五十,这项目做不了。”电话那边周序闵语气带着一些颤音,似乎气的不轻。
燕澹容沉吟片刻:“想要剩下百分之五十?那就叫你妹妹给我老婆道歉,我老婆满意为止。”
“好!”周序闵答应地非常快。
他知道自己妹妹爱慕燕澹容,本想借着燕家在虔城的势,把家里生意往虔城迁一迁,毕竟这里有个陆地港,未来还会开另外一条路线,对周家生意百利无一害。
奈何自己妹妹这么大胆,生意还没开始就把人得罪狠了。
挂完电话,朝徽宜语气关切:“撤资对燕氏有影响吗?”
“有,赔偿金五千万。”燕澹容实打实告诉她。
“五千万啊,不是很多,但也不少,不过那女人为难我两次……”
话音未落,燕澹容喉间溢出一个疑问:“两次?”
“还有一次就是在鹿屿会所的时候,她跟别人拦着我不让进,我看她就是喜欢你。”
“哼!招蜂引蝶的男人!”朝徽宜瞪着他,语气不悦。
车子慢慢开进清水湾,停车的间隙,燕澹容语气缓缓:“那张卡里,我已经把钱打进去了,你想起还要换的,直接告诉祁伯,他会安排。”
朝徽宜听到转钱了,也没有揪着周钰涵的事情,潋滟的眸子看向燕澹容:“谢谢燕总,燕总真好。”
“燕~总?”燕澹容重复地漫不经心。
“谢谢老公,老公真好!”她知道这男人爱听什么,立马改口。
“要是在夫妻生活上这么喊,你我的幸福都会加倍的。”燕澹容解开她的安全带,温热的呼吸染上了她的耳垂。
朝徽宜扯着他的领带,轻声回答:“那你拭耳以待吧!”
放开燕澹容,她披着西装自己上楼了。
当晚,燕澹容的耳朵不仅听到那声“老公”,还打破了有史以来的记录,朝徽宜堪堪入睡之际,特意看了眼手机,凌晨四点!!!
第二日一早十点。
朝徽宜刚下到二楼,就遇上了从书房准备出去的燕澹容。
男人着装今日过于精致,黑衬衫,扣子系到最顶上,打着温莎结的领带没有一丝褶皱,灰色西装别了一个宝石胸针,平时戴着的怀表换成了鲜少戴着的腕表。
朝徽宜眯着杏眸打量一番,经过男人身边时,小声喃喃:“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跟在燕澹容身后的凌峰和胥寅臻对视一眼,又同时移开视线,假装没听见朝徽宜说的话。
燕澹容看着神色不悦,带着气性的朝徽宜,语气里满是关心:“我已经叫肖婶带着佣人过来了,下午给你做按摩和护肤。”
朝徽宜听了更生气,委屈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她声线略略抬高:“你觉得我这样子哪里适合按摩?”
是了,这次狗男人没有在脖子以上留下痕迹,但是身上有,就这样,还好意思叫按摩,她可还要脸呢。
昨晚任她怎么哭,喊着说轻一点,慢一点,就是不听,现在来关心她,就是马后炮。
朝徽宜轻轻吐息换气,克制着想给他挠花脸的冲动,虽然是问句,但每个字都充满了挑衅的意味:“要不燕总跟她们学习一下,亲、自、帮、我、按?”
“反正燕总打小就聪明,这点儿穴位不会记不住吧?”
燕澹容摘下眼镜,深邃的眸子上下打量,最后定格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语气透露着几分危险的调调:“我来也不是不可以,燕太太可要好好准备。”
知道他不怀好意,又威胁她。
朝徽宜声音冷艳怼他一句:“腹黑男!”
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位秘书看着夫妻间的博弈,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
但是都在心里给朝徽宜竖起了大拇指,当面挑衅还骂燕总的,她是第一个。
燕澹容带着两位秘书出门了。
朝徽宜下楼吃了点东西。
最近店里没有什么事,她也很少去,因为父母忌日要到了,她总是没有心思做其他的。
朝徽宜百无聊赖地在客厅插花,凌蔷打来电话。
“老板,来活儿了,大单。”一开口就是财迷属性。
朝徽宜拿着剪刀咔嚓咔嚓地修剪完花枝,把花插进花瓶里,“怎么个事儿?”
“之前你穿去做文旅宣传的旗袍,有一个富婆姐姐要这个系列的另外一款,出价二十万,但是人家不跟我谈,约了下午三点在水清宴。”
“好,到时候你来清水湾接我去。”朝徽宜左看看右看看调整着花束,嗓音缱绻慵懒。
…………
水清宴二楼隔间靠窗位置,窗台下面假山流水潺潺。
朝徽宜凭借着燕澹容的黑卡约到了一个不仅透气,看景还是最佳的,又不会暴露隐私位置。
凌蔷给她倒了一杯茶,轻声告诉她:“富婆姐姐是暨城人,也爱穿旗袍,很舍得钱买。”
凌蔷口中的富婆姐姐刘茹意如约来到时,嘴里讨论着关于旗袍的事情,眼神却总是时不时打量着朝徽宜,从头到手。
忽而,刘茹意话题一转,夸起了她的身材:“朝小姐年轻,身材也蛮好,年轻貌美的,怪让人羡慕。”
朝徽宜回夸:“刘姐身材也不错,很适合穿旗袍。”
刘茹意给她添了一杯茶,像是询问又像是找话题:“朝小姐在文旅宣传片里很美,出镜费用多吗?”
“考不考虑做我的私人旗袍搭配师?工资很高的,比你卖旗袍多得多。”
听到这话,朝徽宜知道她不是诚心来买旗袍,但是也猜不出她的来意。
避开第一个问题,语气平静拒绝她:“刘姐,我的旗袍店够我花销也够养店员,我暂且不会考虑别的工作。”
开什么玩笑,让堂堂朝家小姐,燕家儿媳妇给她工作,多大脸啊!
刘茹意视线定在朝徽宜的脖颈处,笑意盈盈:“不考虑就算啦,就是不知道朝小姐能否赏脸一起吃个晚餐?”
朝徽宜知道她来意就想赶紧结束走人了,这下她终于知道从来到这里就不舒服的原因了——
刘茹意打量她的眼神,就跟男人打量女人一样。
让她觉得很恶心。
她表面不显,还是回绝刘茹意:“恐怕又要拂了刘姐的好意,我老公已经订好位置约了我晚上”
“朝小姐总是回绝我,做生意这样可是好没诚心的,也让我好没面子。”刘茹意拔高声音,话语间带着点暨城的方言,杯子掉下去,瓷片溅得到处都是。
“既然谈不合适,那就有缘再做您的生意了,我们店里还有事,账我已经结过了,这里的吃食还可以,您可以慢慢品尝。”朝徽宜拉起凌蔷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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