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虽然骂骂咧咧但出门时还是小心地握紧了打火机,确定安全之后才快速进了洗漱间。解决完生理需求后男人低头洗着手,这习惯也是和那女人在一起后才养成的,娇弱讲究,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家庭条件好又听话,自己早就甩了她了。“被莫名其妙拉进这个破游戏就算了,还敢当我的面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臭婊子……”男人骂着洗完了手,把手上的水珠甩干,抬眼的瞬间瞟到镜子里,骇然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男人。
纸婴闻言估计也是十分无语,只是它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沈唯甚至连把它剩下的身体裁出来都不愿意。
“我母亲是正常嫁到冯家来的,是走了三媒六聘过了明面的正妻。”纸婴开口,“我父亲是冯家长子,母亲嫁过来时父亲就已经在管理家族事务了。两人感情说不上多好,但也算得上相敬如宾。”
“叔叔早年间出过意外,双腿废了,走路非常吃力,母亲刚嫁过来时叔叔还处于非常颓废的状态,是母亲的照顾和陪伴让叔叔重新燃起生的希望。”
沈唯听着纸婴的叙述,一直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你这小家伙懂什么啊,你叔叔那哪儿是正常的叔嫂和感激之情啊,你爹头上别绿云罩顶就该偷笑了。
大概是沈唯的眼神太明显了,他被旁边的宿怀抬肘顶了一下,沈唯偏头去看他,见宿怀若有所思的模样,想悄摸摸打闹的心思收了回去。
“母亲在婚后不久发现了冯家的秘密,爷爷修炼的邪术。”
沈唯听到这话和宿怀对上了眼,这应该就是支线那一段冯宅的剧情。
“母亲在怀上我之后,爷爷想要用我和母亲的精血来炼最强的纸人。”纸婴声音渐渐低落下去,显然对于一个小孩来说,至亲之人做出这等事来实在难以接受,更何况看目前的状况,那个邪术多半成功了。
“冯家数百年来都在学习使用纸人秘术,本来只是一些普通的咒术而已,但在爷爷那一辈出现了意外。二爷爷在绘制纸人时,身边伺候的仆人惹怒了二爷爷,责打溅出来的血沾到了符纸上,纸人的能力骤增。自那以后,二爷爷和爷爷就开始用人血代替朱砂,也走上了邪术的不归路。”
“冯家多年来身上背了无数罪孽,到了父亲这一辈,父亲和叔叔都没有再学习操纵纸人,爷爷想要秘术永远传承下去,他知道人终有一死,但纸人不是。以母子二人之血浇灌炼成的纸人,将我的灵魂附身上去,可以让我永生不死。”纸婴回想起当年的场景,“母亲坚决反对如此,她想尽办法终于从宅子里逃了出去,但因为她已经怀上了我。即使她得到了镇上那两个善良的道士相助,仍然没能逃脱,再一次被抓回了宅子。”
“本来一切都会如爷爷所愿,但母亲回来时身上带着那两个道士给她的护身符,已经被制成纸人的我在护身符的抵抗下化成了灰烬,但仍然没能救下母亲。我和同样化为灰烬的护身符被装在香囊里,母亲的遗体火化后也进了祠堂。”
“直到你们进到主卧,找到了那个香囊,打开了它,我和母亲才能够在宅子里自由行动。”纸婴说完往事沉默下来。
“女主人是只有下雨天才能出来吗。”宿怀回想起自己先前的推断。
“并不是,母亲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限制。”纸婴回答,“只是不爱见人,下雨会对纸人的活动有影响,但是对母亲,叔叔和父亲都没有。”
“那你呢。”沈唯听完纸婴的话,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
“我不是用人血绘制符篆制成的纸人,我是灵魂附着在炼制的纸人上。就像我原本的身体烧成纸灰后,你们重新用纸给我做一个身体,我也可以附着上去。”纸婴虽年纪小,但察言观色的能力格外的强,只是这一会儿功夫,它已经看透了这群人的主心骨是谁,谁才能真正决定它到底能不能救出母亲。
纸婴虽然态度很好,但在回答他问题的时候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沈唯眉头微皱,他很清楚这样的话术目的何在,但也不能说对方有所保留有很大问题,毕竟只是合作,没有感情加成。
沈唯和顾燕生对视一眼,示意他去和纸婴签订契约,毕竟自己是新人,各方面信息都滞后,不必在这事上浪费时间。
“所以现在能给我一个正常身体了吗。”纸婴忍辱负重的和顾燕生通过系统达成了他和女主人不会主动伤害玩家,且非特殊情况也不会被动出手的不平等条约之后,这才可怜巴巴的提出要求。
沈唯心情很好的向吕思晴抬了抬眼,小姑娘也因为沈唯这么对待一个小孩有点羞愧,她小心地为纸婴把剩下的身体裁了下来,重新拥有手脚的纸婴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新的身体。
“母亲的骨灰盒也在祠堂,但是有一个问题。”纸婴用那个三头身的纸人身体跳到吕思晴掌心,被吕思晴稳稳的接住,“我不知道母亲的名字。”
“……啊???”李士源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你清楚你自己往上数三代的往事,不清楚你妈的名字?”
“这的确不合理。”宿怀沉吟,“想必是副本为我们增加的游戏难度,毕竟这纸婴想要拯救女主人,它不会在这样的重要节点故意隐瞒。”
“你们昨天在主卧有找到有女主人署名的东西吗。”沈唯闻言望向顾燕生和白菲。
“没有。”两人摇头。
“这就麻烦了,这宅子还有哪里咱们没仔细翻过的吗。”
宿怀看着沈唯低头嘟囔着,眼眸微垂,突然想到了自己找到的那张纸签。
“冯家二儿子的房间也许会有线索。”宿怀说话的时候抬眼看了一下纸婴,虽然对方只是个纸人npc,但那也不代表他能直接当着人孩子的面说它母亲可能与叔叔有染。
沈唯眼睛一亮,明白宿怀的意思。
“现在天已经暗下来了,即使我们找到女主人的姓名也没办法立刻去祠堂了。”顾燕生看了一下天色,外面雨已经停了,天完全黑了下来。“不是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在ntຊpc有提示的情况下在夜晚外出。大家就先在宅子里再仔细找找线索,然后今晚早点睡吧。”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沈唯看着众人的模样,他和宿怀从老大爷那里套来的线索,冯宅那些失踪后被发现的尸体多半就是被用来炼纸人了,传说里的两位道士到底是不是纸婴故事里的那两位呢。如果是的话,冯宅没落是在女主人出逃前还是后呢,倘若如他们猜想,冯宅女眷的存在不仅仅是封建压迫,而是替造孽的冯家血脉镇压什么呢。
如果是那样,恐怕祠堂底下藏着的东西,不是那么轻易对付的。
沈唯本来是对于什么夜晚不能外出十分嗤之以鼻的,毕竟昨晚他和吕思晴就待在自己屋里不一样被纸人袭击了吗,可见这是不是待在屋里和安不安全没多大关系。
沈唯看着自己显示剧情探索度55%的系统屏幕,能量点40,因为这一天来他一直在主动分析剧情,没怎么摆,李士源吕思晴不敢指使他,宿怀都懒得和他说话更别说使唤他了。这个程度要想去挑战后期大boss还是有些勉强了,祠堂应当是最重要的剧情点,那些被压在害他们惨死的冯家人的受害者们当然希望重获自由。
女主人和纸婴也是冯家邪术的受害者,要将他们救出来才能和冯家两个儿子甚至那位万恶之源的老主人对抗。
这不是他一人可以完成的事,至少得按部就班把剧情完成。
“小菲,刚才在客厅时,你有话没说完吧。”晚饭草草结束后,众人又把宅子上上下下找了一遍,三楼主卧依旧紧闭,众人寻找无果,不敢再拖延,各自回屋了。自从昨晚的纸人袭击发生后白菲就住到了顾燕生屋里,他俩一开始就待在一块,又都是老玩家,也没人说什么。
“顾哥。”白菲看着顾燕生关怀的表情,“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我没说的部分不会害你的。”
“我不是说你隐瞒的信息会对我有利或者有害的意思,我是担心你内耗过度,如果能说出来会好一些。”顾燕生听到白菲那样唐突的话也没被伤到,他能理解,毕竟刚刚才死里逃生。
白菲看着顾燕生,嘴唇微张,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顾燕生也没勉强她,躺到床的另一边合衣睡下了。
白菲沉默了许久也躺到了自己的那边。她本来只是有所猜测,在听到那纸婴说的话就更加确定了——冯家二儿子的杀人条件。
当时她被冯启桐抱住后吓得几乎动不了,但余光瞟到走廊外并不是像洗漱间窗外一样的混沌,白菲意识到也许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冯启桐显然是把她当做了女主人,不然一开始就会直接杀了她了。
白菲大着胆子放缓声音安抚着对方,她也不知道这冯家二少爷和自己嫂子究竟发展到了哪一步,不敢做得过火。好不容易哄得冯启桐不再那样死死抱住她的腿了,白菲猛地抬腿狠狠踢了冯启桐肚子一脚,挣脱了对方的怀抱。
“你不是嫂子,你是……你是那个贱人!”方才还温顺抱着她的冯启桐怒吼出身,白菲刚刚跑出两步的衣摆被对方抓住,只听男人的声音带上了浓浓的恨意和痛苦。
“你这样把别人真心踩在脚下的人……我为了你没了双腿……”
白菲看到男人陷入情绪的模样,原本还算端正清秀只是过于憔悴青白的脸越发扭曲逐渐不像人了,吓得白菲几乎魂飞魄散。方才她挣脱的时候发现冯启桐并没能很快追上她,可能这就是对方的限制——那双为了爱人失去的腿。
白菲抓住机会猛地把衣服从冯启桐手里拽出来,疯了似的往楼下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久到她浑身无力摔倒在楼梯上,耳边听到顾燕生的声音,她这才放下心来,自己逃出来了。
白菲平躺着心绪不安,冯启桐是为了恋人失去的双腿,而那个人却抛弃了他,他为此一蹶不振,在遇到嫁入冯家的女主人后才走出伤痛,移情到了女主人身上。所以冯启桐的杀人条件就是——负心之人。
顾燕生为人虽算不上绝对正直,但感情方面人情淡薄从来都是好聚好散,从未有过负心之举。而自己……白菲从未后悔过自己所做之事,她也从来没有为此愧疚过,为了前途放弃感情是她的选择,而她总是会选对自己有利的那个选项的。
“今晚是第三天了,顾哥。”白菲按下床头的夜灯。按照以前的经验,今晚不会太平的。
四遭陷入黑暗和沉默,宅邸再次安静了下来。
夜半,走廊出现响动。
“你疯了啊,现在是半夜,直接用屋里的夜壶不行吗?”女孩拉住男人,“你和我有什么见外的?沈哥和顾哥都说第三天晚上了……”
“沈哥顾哥?他俩很厉害,你心里喜欢得很吧?”男人本来心里就不痛快,听见女孩这么说就更心烦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吕思晴和白菲姐的模样你也看见了,这地方是真的很危险,会死人的!”女孩被怀疑不可思议地叫起来。
“只是出去上个厕所,我带着火机的,马上就回来,别啰嗦了!”男人转身便出门了。
男人虽然骂骂咧咧但出门时还是小心地握紧了打火机,确定安全之后才快速进了洗漱间。解决完生理需求后男人低头洗着手,这习惯也是和那女人在一起后才养成的,娇弱讲究,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家庭条件好又听话,自己早就甩了她了。
“被莫名其妙拉进这个破游戏就算了,还敢当我的面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臭婊子……”男人骂着洗完了手,把手上的水珠甩干,抬眼的瞬间瞟到镜子里,骇然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男人。
“你……!”男人还没来得及叫出声脖子上便多了一道血痕,被割开的喉咙喷出鲜血,呈放射状溅到了玻璃上。
冯启诚看着面前眼睛失去焦距的男人,往后一撤让身旁的纸人上前,只见那两个等人高的纸人收起尖锐的纸臂,一边一个拖着男人的尸体往洗漱间窗口外跳。
“……啊啊啊不要!!”
恐惧的尖叫声从身后响起,冯启诚回头发现是这个死掉的男人的女朋友。
女孩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满脸青白的男人,她发现自己男朋友出去太久了,她明白自己没有战斗能力不该冒险,但实在做不到在恋人有危险的情况下置身事外。
谁知一进洗漱间就看到了这一幕,她的恋人浑身是血,已经失去意识,正在被两个浑身画满符咒的纸人拖向窗外。那个男人见到她表情毫无变化,女孩看见男人抬手下意识后退想逃,只见男人随手扔出一个纸团,那纸团在半空中就迅速舒展成了一个比她还高出一个脑袋的纸人。
女孩飞快往后跑着,整个人跌到走廊上,她小心地护着自己的脖子,但挨了两刀的手臂很难再维持这个姿势了。女孩看着男人如同看虫子的眼神害怕地往后退,她已经挨了太多刀了,生命力顺着她的伤口一点点流失,虚弱和恐惧淹没了她。
就在女孩以为男人要操纵纸人给她最后一击时,男人那不像人类的目光突然一闪,而后男人和纸人一瞬间便消失了。
女孩惊恐地回头,挂满泪水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只见几步外的走廊口,一个亭亭立着的身影背着暖黄的灯光,正双眼冰冷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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