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熙媛低下了头,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小柠,我没有,我真的只是想来看看伯母,你天天都给我发伯母情况更好了的消息,我太想来看看她……”说着说着,那哭腔就变成了笑声,姜熙媛抬起头来,脸上哪有半分悲伤,分明眼角眉梢都是阴狠!“我太想看看你妈到底死不死,她不死,我只能亲自来送她上路了!”许柠看着她突如其来的转变,浑身一颤,有些不寒而栗,半晌才问出来;
思绪回笼,我的视线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为什么...要这样?”我眼底充满复杂的情绪,生硬的开口。虽然说的不明不白,但他还是明白我的意思。他嘴角勾起,罕见的露出个浅浅的笑容。“因为你教会了我,爱是自由。”我呼吸一顿,脸上浮现一抹惊艳的表情,但心脏却感到抽痛。因为我意识到,自己并非对他没有感觉。但这种话,完全是为了欺骗他放松警惕才说出来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结束这一切。我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都被汗水浸湿。双腿发软,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念之躺在我身边,他眼神空洞,似乎还陷入刚才的余韵中。我依偎在他怀里,纤细的手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动着。“这就是爱吗?”他突然开口,让我动作一顿。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我沉默片刻,才斟酌的回答:“是啊。”或许是欢愉让他放松了警惕,因此他并没有看到,我已经握住了一旁锋利的匕首。
注视着他没有感情的双眸,我心里一片冰冷。但下一秒,我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他的唇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软,也要更凉。我笨拙的撬开他的牙关,生涩的舔舐着他的舌头。口腔中蔓延着属于他的味道,让我有一瞬间感到沉迷。但理智回笼,我想到了自己的目的。念之从一开始的僵硬,到后来的沉沦没用多久。他反客为主,将我压在身下,汲取着我口中的空气。我的呼吸变得急促,就在我要喘不上来气的时候,他才缓缓将我放开。
我抬起头,对上念之的视线。他双眸幽深,落在我脸上,一点余光都没分给地上的匕首。我们对视着,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沉默的氛围在空气里蔓延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率先开口:“你怎么来了?”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不想看到我吗?”我顿时词穷,自然是想看到的,但我却又不想这么承认,索性保持沉默。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在狭小的庙宇内,我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不过现在好了,有改变这一切的希望。”他举起布满皱纹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向我。“只要你能杀死他,村子就能恢复平静。”我平静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场表演。见我没有情绪波动,他眼底闪过一丝不甘。虽然下一秒就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但还是被我敏锐的抓住了。现在我可以确定一件事,他在做戏。但我又无法拒绝他的提议,因为在刚才我意识到一件事。只要念之死了,我就可以离开这里。
我有一瞬间的愣神,一个男人,怎么会妖精成这个样子?他躺在我身下,没有动的意思。要不是看到他的喉结滚动,我险些以为他对此无动于衷。“你想聊什么?”他淡淡的说道。我眼眸低垂,遮盖住眼底的情绪。短短几秒钟,我脑海里浮现出很多东西。最后尘埃落定,我开门见山的说道:“聊聊...你怎么才能放我离开。”他想也不想的开口:“不可能。”他一字一句的开口:“你是献给我的祭品。”
“曲鸢,总有一日,我要光明正大地找你出来玩。”曲鸢此时已经进到了了院墙内。“好啊,谢景安,你别食言。”她话音刚落,背后就传来一道呵斥。“曲鸢,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对关于宫徵的一切,都提不起喜欢。二人一同走入庙内,今日是鬼节,没什么人出来。谢景安指着面前的硕大金身道:“你看,这就是宫徵大帝的金身!听说他从神变成了魔,厉害得很。”这个金身,和宫徵不能说不像,只能说毫无干系。但她不想扫了谢景安的兴,莞尔道:“或许吧。”曲鸢装模作样地拜了几下宫徵的金身,就看着谢景安快把头都磕破了。她拉住了他:“你差不多就行了,万事求人不如求己。”
正思索着,忽然她的后脑勺一痛。曲鸢回眸,就见她的院墙上,骑着一个绑着发带,意气风发的俊美少年。少年笑得桀骜:“曲鸢,走,出去玩。”曲鸢摇头:“我不去,今日是鬼节,我答应了娘,要待在家里。”“谢景安,你好歹是宁远侯府的世子,别成日来爬我家的墙,摔了我爹娘担待不起。”谢景安看着柔柔弱弱的曲鸢,心中起了非要把她带出去的念头。“小爷我才不会摔呢,我跟你说,今日兴安庙宫徵大帝的金身筑好了,一起去拜拜呗!”
“本尊应该信她的。”宫徵的语气中,是无尽的后悔。“世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这般错过,魔尊,你也只当是和曲鸢,没有缘分吧。”薛玉劝慰道。宫徵听到这话,心中不甘:“可我们从前那般相爱,她亦是因为爱本尊,才因为不被本尊信任而万念俱灰。”“若本尊就此放下,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了?十殿下,还请你告知她的去处。”薛玉摇了摇头:“本殿是真的不知道,事已至此,结束才是对你们彼此最好的选择。”
薛玉带着宫徵来到了冥界,他的府邸。他府内的万年寒玉床上,躺着的,不是曲鸢,又是谁呢?“曲鸢!”宫徵上前,就见曲鸢穿着的,是那日他们在蛮荒相见的衣衫。她安静地躺着,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宫徵心底狠狠一痛。她此时,没有半分呼吸。“魔尊,曲鸢就在这儿,你陪陪她吧。”薛玉说完,便离开了。宫徵没说什么,只是将她衣衫胸口处拉开,发现那里有一条深深的伤疤。他将手放在她的心口处。
宫徵的脑中顿时轰地一声。不知道是天雷,还是沉露的话导致的,终于他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这不是宫徵的雷劫,每道天雷对他的伤害是千倍万倍的。他能扛九十道,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他一倒下,天雷便径直劈向了蝉心。一道天雷便将她劈倒在地上打滚,痛得连术法都用不出来。她再度失声尖叫:“啊——娘亲,救我!”魔族的人连忙将自己的魔尊带走。沉露冷眼看着。宫徵被带走后,花神拖着虚弱的身躯,为蝉心抵挡着剩下的八道天雷。
“我在!”林如意应了声,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住了两辈子的地方。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妈妈和她说:“跨火盆,趋吉避凶,变祸为福。”林如意提起皮箱,毅然从火盆上垮了过去。从此以后,她曾经经历过的苦难与委屈都会化成福分,和爸妈一起在天上守护她。再见了,宋瑾年。再见了,‘林如意’。林如意走出门,就看见知青所大院前,停了一辆大巴,刘老师笑容满面地朝她招手。
“住手!你疯了吗?”阮倩看见宋瑾年后,立刻顺势扑到他怀里,哭哭啼啼的开口:“姐夫,姐姐要杀我!”宋瑾年立刻走上前扶起阮倩,看向林如意的眼神充满嫌恶:“林如意,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不要自己的孩子,现在竟然连一起长大的妹妹都打!”林如意捂着下腹,脸上毫无血色。她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两个人:“我只要拿回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
“你又在说什么气话!我不会和你离婚!”宋瑾年眉头皱得更深,他看着林如意,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的不舍。可林如意眼中什么也没有,甚至也没有他,这让他心里骤然一慌。阮倩见状皱着眉,很是不甘。宋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宋瑾年:“她都主动提了,你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她今天敢打了你的孩子,明天就敢出去找男人。”宋瑾年脸色一黑:“妈,以后别说这种话!哪有夫妻因为这种原因离婚的,以后别人怎么看我们家。”
“没事,能帮上姐夫你的忙就好。”阮倩羞涩地低下了头。林如意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鱼刺,吐不出又咽不下。“宋瑾年,你和小姨子这么亲近,有想过我的感受吗?”宋瑾年皱眉看向林如意,很是失望:“你又在胡说什么?倩倩可是你的亲妹妹!你竟然怀疑我?”“你就因为自己的臆想就打掉我们的孩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林如意自嘲一笑。
宋瑾年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错开了眼神。“如意,你说话态度好些,不舒服也不要往倩倩身上撒气。”林如意一顿,心中苦笑。这两人总是这样一唱一和,从始至终,都没有一句话是关心她有没有吃饭的。直到林如意的肚子发出了‘咕咕’声,宋瑾年才意识到她没吃饭。阮倩主动端着碗过来:“姐姐,你吃我剩下的垫垫肚子吧,我刚好吃不完。”林如意看着那碗里的残羹剩饭,气笑了:“只有你才喜欢吃别人剩下的。”
又是一声清脆的声响,阮倩又打碎了一个瓷碗,碎片擦着林如意的脸颊飞溅出去。林如意终于忍无可忍:“你别帮倒忙了,出去!”宋瑾年闻声赶来,阮倩眼里立马含了泪光,抽抽搭搭的开口:“姐夫,对不起,是我太笨了,给姐姐添麻烦了。”“如意,倩倩是好心想帮你。”宋瑾年眉头轻皱,话里话外都向着阮倩,“她又不像你,做饭做惯了,你就不能多包容一下吗?”林如意脸色也不好看,被弄脏衣服的是她,差点受伤的也是她。
程家没有人理会程瑜,继续商量程橙和周清的婚事。周清确实长得一表人才,装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程橙对他十分满意。而周清……“来,阿清多吃些。”程贺江给周清夹了鸡肉。“姑父姑母,我们不等等瑜儿表妹吗?”周清询问道。原本低头吃饭的程橙抬头看周清一眼,她轻轻咬唇,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程贺江冷哼道:“不用管她!那死丫头,整日就知道偷懒,饿死她也活该。”
在她的梦中,她成了害死柳栩孩子的罪魁祸首,可柳栩也只是痛苦地质问她,还在程子耀动手将她往死里打的时候拦了程子耀一把。这样的好姑娘,不该被程子耀那个混蛋给糟蹋了。闻言,柳栩笑了笑,“程姑娘不喜欢自己的二哥?”程瑜也不瞒她,“不错,从小到大,他们一直欺负我,我任劳任怨,还是得不到他们的认可,柳姑娘,程子耀他配不上你。”柳栩沉默片刻,她感激道,“多谢程姑娘告知我这些,只是……这门亲事,我不会放弃。